缪府的角门,一个身穿男装的女娃儿背着个背包当心出门。
出城后,她在城外的驿馆里打探了昨天中发生的事。
一串铜板放茶棚的伙计眼前,轻声说:
“小哥儿,可知道昨天闹土匪的事?抓了救世堂的庄大夫那窝土匪。”
那茶棚小哥满脸欣喜的接过铜板,说:
“知道呀,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圣上都下旨要剿匪了。”
“噢,那你可知道那劫匪在什么地方?”
“这我可不知道。”
茶棚的小哥摇头说:
“听闻大概是濡城周边,那周边的土匪不只一家,具体的窝点官署只怕要查上一段时间。”
美杜莎没有多问,付了茶钱,背起包裹去那对边的租车棚子,想着租上一辆大车。
“师傅,我租一辆大车。”
一个年青的小伙儿见着生意上门,忙迎出。
“好喽,小少爷,你要去哪?”
“去濡城!”
“呀……濡城?”
小伙儿脑袋摇的似拔浪鼓,说:
“濡城周边正闹土匪,不去,你另请高明。”
美杜莎瞧了瞧,这驿馆就这样大些,除去这家民营的,旁边还有一家官署的。
以她平头百姓的身份,官署的不大好租。
她回过头来看那没再理睬她,而是垂头擦拭大车的小伙儿,摇头又叹息,说:
“我想作个好人吧,你们独独不给我时机。
给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她这口吻不善,马上引起小伙儿的不满。
“我说这一名公子,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我就是不接你这单生意,你咋着……”
美杜莎屈指一弹,正在小伙儿开口之时,一枚米粒大小的东西飞入小伙儿口中,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咽下。
“你给我吃了什么?”
小伙儿面色大变,用掐着自个的脖子,另一只手掌伸进嘴里抠。
“万万不要动噢。”
美杜莎冷笑的抬起一只手掌挡在了小伙儿前边,轻声说:
“瞧瞧自个的左胳膊。”
小伙儿忙把自个的左手衣袖撩起,却惊异的发现自个胳膊上有一条指头粗细的黑条,像一只丑陋的蜈蚣爬在上边。
他吓的脸都轻了,惊说: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你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投毒害人,不怕给抓进天牢么?”
美杜莎幽微叹息说:
“怕呀,因此我才会在投毒先前好声好语的给你租车。
是你自个不租给我,我给逼无可奈何才给你下药的。”
小伙儿心中万万头#泥马在奔腾。
这还给逼无可奈何?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
瞧他这样,讲的似自个受欺一样,还蛮委曲?
可给投毒的是自个呀。
“你想咋样?”
小伙儿是怕他了,耷扯着脸。
美杜莎翻身上大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说:
“赶车,送我去濡城。”
“你!”
“诶,可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这人最没耐性。
要是耽搁了我的事,我可能便会耽搁你的化毒药噢。”
她指着小伙儿的胳膊笑嘻嘻的说:
“要是等他爬到你的手,你就会毒发身亡,大罗仙人全都救不了你。”
赶车的小伙儿受她威胁,不的不牵了马出,套在大车上拉扯她去濡城。
这儿离濡城并不远,日落之前就可以到。
可这周边闹土匪呀,他们想着近来全都不接到濡城的生意的,却给这诡异的男人投毒威胁还是来了。
整个过程那赶大车的小伙儿都诚惶诚恐的,只祈祷着别叫他们遇见土匪才对。
“停!”
还没有到濡城,就给美杜莎叫停。
小伙儿转头说:
“大概还有大半时辰才可以到濡城。”
美杜莎说:
“我知道,叫你停便停,敢不听我,还想不想要化毒药了?”
小伙儿气的咬碎银牙,却不敢发作,只可以老实的把大车停到路旁。
美杜莎从大车上下,瞧了瞧周围,又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只小竹筒来。
竹筒打开,一只黑色的蜜蜂便从竹筒里飞出。
这只蜜蜂到处转了转,最终锁定一个方位飞去。
美杜莎大喜,又转头上了大车,说:
“跟着他走。”
小伙儿虽说非常不甘愿,可想着自个身上的毒还要他来解,就不的不听他,继续赶车,跟着一只黑蜜蜂走。
就是走着走着他觉的不对劲了,这儿已出濡城的地方,且越发远。
眼见天就要黑了,他觉的非常不安起,说:
“小少爷,咱们这儿要去哪?”
美杜莎窝在大车中眯眼,听言,慵懒的抬了下眼皮子,说:
“你瞧这方位是去哪?”
小伙儿是多年帮我赶车的,大兴国的地形他熟悉的很,而最东边的渤海他也是去过的,就说:
“这只怕去渤海的路,小少爷,你瞧这……”
“那就去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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