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庄娘子不坐大车,也不御马,往东行。一路上留意些,不要留下什么痕迹,明清朗好快就会发现上了当,可也不能叫他那样快找到。”
……
车轮子压上石头颠簸的厉害,把庄小兰惊醒。
她打了个呵欠揭开车厢的纱帘问外边的明景朗:
“如今什么时辰了?”
明景朗侧头说:
“快天泛亮。”
快天泛亮?那就是快到?
庄小兰忙收捡下有一些缭乱的衣裳,说:
“不必进城,你们到郊外便把我放低下吧,多谢了呀明景朗,我也没有什么感谢你的,改日我多作一些药丸子给你。”
驾着大车的明景朗缄默着没有回话,庄小兰悻悻的歪嘴,放下纱帘回大车中。
好长时间后,才传来明景朗的声音:
“这不是回京师的路。”
庄小兰突的站起,一把拉开纱帘。
“不是回京师的路?”
看着蒙蒙亮的天,庄小兰发现已到丘陵地带,而京师属于蓟州的平原,没有这种地形。
她面色一沉,寒声问:
“你要把我带去哪?”
好个明景朗,要恩把仇报不成?
她一晚未归,缪家那边还好,圣上打发太监去传话,说她出诊就可以。
可明清朗可以信么?他可恨急疯癫了。
“我要回京师!”
她说。
明景朗说:
“回京师得道上全是藿立的人,如今回就是自投罗网。”
“可……”她才想说能明清朗定是在找她,却给明景朗打断。
“你不要期盼明清朗,他要是空的下手来救你,你也不会给藿立顺利带出城。
你先和我去渤海躲一段时间,待他把藿立这麻烦料理了,自会来找你的。”
庄小兰愣了愣,没再讲话。
她才不信明清朗哪里会有什么事比自个的安全还关键的,主要是听明景朗说去渤海,这正是她计划去的地方。
那两枚陨石便出自渤海,没准可在渤海有所发现。
再者,要是明清朗哪里真有什么麻烦,少了她这拖后腿的他才可以安心收拾藿立。
“那行,我写封信给他,你想法子帮我带给他吧,省的他操心。”
明景朗侧头,声音淡淡的说:
“写信就不用了,我会叫人带句话。”
庄小兰歪嘴没再讲话,转头入了大车中。
这样大车又向前入了会儿,慢慢停下。
明景朗带了个156岁,身型瘦小的男娃儿到庄小兰眼前,说:
“藿立那人不好骗,你和他换下衣裳。”
庄小兰看着这瘦小的男娃儿,轻轻点头。
既然选择令明景朗来救,那就相信他。
换衣裳也只是换了下最外边的罩衣,好快庄小兰就换好衣裳下车。
她换上男人的衣裳,也换了男人的发型。
再加上她走路的姿势并不像娇嗲嗲的姑娘们那样走的小碎步,如果不是这张脸过于隽秀,近乎能以假乱真。
明景朗也换了身衣裳,非常朴素的衣裳,看见庄小兰的妆扮他一怔。
他说:
“委曲你要步可以了,可能走?”
近几年庄小兰的身体已同常人无差,自然没问题。
她说:
“走吧,你可以走我就可以走。”
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行郑,就开始一路向东。
没有污染的世间天地全都是澄澈的,明景朗步行的速度好快,庄小兰有点吃力。
一直不出汗的她和到天大明居然是出满脸热汗。
见此情势场景,明景朗不的不放缓步子来等她。
“咱们再走一段,等过了前边那个庄子就到市集上了,那能买到马。”
庄小兰擦了汗,轻轻点头。
只道是这一身体还是不如她自个的强健呀,就是比一样的小娘子还是好好多,这样快速的走,已走了快两个时辰了,一样人全都会非常累。
庄小兰咬着牙,提着包袱跟着明景朗。
走了会儿明景朗又停下,瞧了瞧前边变窄的田垄,说:
“你先在这儿歇息下,等我。”
庄小兰在路旁的石头上坐下,吃了点水,又吃了几口馍馍。
昨天在藿立面前堵了把硬气,撑着什么都没吃,这会工夫已非常饿了。
抬首,看见庄小兰在路旁的一株大树干上砍掉了一根粗健的树枝,而后把树枝做了手杖的样子。
五月天,北边还有一些冷,就是愈是往东走,天愈是温暖起。
乡间路,鸟语花香,远远的看见好多村人们在忙。
这要庄小兰记起了兰花村。
那年,她也是这样站在高高的山坡上,俯瞰兰花村劳做的村人。
那时庄爷还活着,他正在田间赶牛。
明景朗把作好的手掌杖取来,递到庄小兰眼前,说:
“拿着这走,省力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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