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些发着淡蓝色光晕的蠕虫马上就萎靡下,翻滚几下就失去了光芒。
对边的藿立心疼的心肝肺痛,天知道这一些小不点多难养活。
眼看状况不对,他马上转动剑柄把蚀月虫都收来。
明景朗大喜,高声吆斥说:
“给我上,把这男的给我捉住剥皮抽筋。”
那帮人就真如一帮山贼一样,一路大吼着就向藿立冲来。
藿立凉凉看着那帮人,对他来讲山贼就是杂碎,他藿立怎能怕这一些杂碎?
冲上来个他就杀一个,冲上来一对他就杀一对。
可叫他没料到的是,这一些山贼会那样厉害,一个一对他是不搁眼中,可10多人围攻他时,他居然占不到一点便宜。
这帮人不是山贼?
他终究看得出了。
明景朗手头的死士个个全都是玩命的,咋是一般山贼可以比?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藿立不禁慌张起。
明清朗和黑子昴都给他设局绊住脚,不可能是他们,这帮人到底是哪位?敢劫他的大车。
“呵呵,金银珠宝跟佳人二手奉上,再跪下来叫爷就跟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这俨然一帮山贼作风的人,藿立气的直跺脚。
藿立给众人包围,明景朗已转到大车上。
他打开了大车的门,就一眼见到了庄小兰。
“真真是你?”
他欣喜若狂,笑的似夜间开搁放的昙花一般纯净无暇。
“你终究想通了。”
他开心的说。
庄小兰说:
“我也蛮意外呀,我烧了那一只蠕虫你还真真来了。
3年了,我当是那一只蠕虫早死了。”
“那蠕虫可以活20年。”
他高兴的笑说。
庄小兰瞧了瞧外边,说:
“如今先不要讲了,快走吧,还麻烦你送我一程,快到京师时我就自个回。”
明景朗面上的笑刹那间凝滞,惊说:
“你不是乐意和我走了么?”
庄小兰:“什么?”
看庄小兰这样子,她已完全忘掉了起先自个送她蠕虫时讲的话。
今天她烧了蠕虫,无非是想叫他来救她罢了。
罢了,她也救过自个几回,这次算是还她一回。
明景朗僵了一刹那,叹说:
“没什么,走。”
他走出大车中,坐在外边驾着车。
藿立自知敌不过这帮‘山贼’,已咬着后牙槽提早遛走了,自个布置的这样周详也失败了,真真是可气可恨。
阿江与翻上了大车,对正赶车的明景朗说:
“咱这次贸然出动,该是给干宗看上了,世子,近来一月咱顶好全都不要有所动作。”
“恩!”
明景朗难的一回听话这样索性。
阿江与又瞧了瞧背后的大车,说:
“里边是位娘子?世子就是为劫她?”
明景朗沉吟一会,说:
“她就是给我提供化毒药的人。”
既然这样说,那阿江与便知道是哪位了,就没再话说。
长时间的精气神儿高度慌张,忽然懈怠下,庄小兰有一些困意。
她依在大车里睡了会儿再说。
阿江与上来马上接过了赶大车的工作,他走的方位,却不是京师。
车上静默许久,明景朗起身入了车厢内。
此刻夜色正浓,也是一日中最冷的一个时辰。
明景朗把温茶的火火炉加了点炭火,把火拨的旺些,又向庄小兰身旁接近。
作完这一切他才又出。
阿江与转过头瞧了明景朗一眼,说:
“咱分三路走吧,否则躲无非他们的追击。”
明景朗‘恩’一声,就没再讲话。
阿江与是个近四10岁的中年男人,在那场哗变失败后他是活下的少数人之一,同时,他又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当初三王身旁的智囊。
明景朗非常信任他。
“京师暂且不可以回,等庄娘子醒了,大车也不能坐。
找几人把大车往楼兰去,楼兰是五殿下的地盘,这一步,可骗过藿立。”
明景朗点头,依然没有讲话。
他如今也不知道自个在想一些什么,只觉的脑海中有一些空,什么全都不乐意想。
阿江与叹息,继续说:
“第二条路,找个身型和庄娘子差不多的人换上她的衣裳,御马向番禺边位。
还有世子你,还要找个人扮成你的模样一块往番禺去。”
明景朗终究有所动容,惊异的望向他。
“骗过藿立就可以,咋还要叫人假扮我跟小兰去番禺?”
阿江与叹说:
“世子,我知道你不期盼把庄娘子还回,这一步可骗过明清朗。”
明景朗愣了一刹那,随即冷笑,说:
“全都说你老奸巨猾的很,果真不假。
好吧,你又为我们安排了那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