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不可以像一般狗那样摇尾巴,只可以伸长了舌头蹬着两根后腿显示他此刻有多么开心。
绿苗惊魂未定要拍着自个的心口,说:
“表姑娘,你的狗咋找来了?”
庄小兰高兴的说:
“他的和我过大年呀,绿苗,你去问一下看灶房有没有肉吃。”
绿苗知道庄小兰这是要肉来喂狗,干咽一口唾液,才小心谨慎的饶过小庄出院落。
……
庄小兰知道夜间明清朗会来,提早给绿苗吃的水中放了点药。
也真真是难为这妮子,可没法子,她不知道总比她知道好一些。
这些事也解释不清!
昆山的半夜分外宁静,他来时,新月的光辉已落满窗台。
庄小兰把自个塞进绵被里装睡,来人步子非常轻,可他知道,她是听见的,她有异于常人的听力。
“要装?”
轻轻揭起绵被的一角,他唇角挂着浓重的笑。
面上,因过于激动而显的有丝晕红。
“恩!”
绵被中的人抑郁着恩一声,身体憋着笑战抖着,却已想要跳起来把他勾进绵被中。
“那好,我过一会子再来。”
大约是知道她早就已憋的难受,因此他装作着要走。
这次庄小兰憋不住了,一把揭开了绵被,顺着这劲道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带到床上。
无数难解的相思熔化在春风绵绵的纱帐中,却总是少了点什么,那股春风,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庄小兰大口的喘着气推开明清朗,带一些埋怨的口吻说:
“究竟你啥时间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我?算我受不了了可以呀?我们又不是圣人,那什么?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明白不明白?诶呀,你这僧道一定不明白。”
明清朗紧狠的把她搂住,轻轻的平复狂跳的心,说:
“为什么我觉的僧道在你的口中是个给你嫌恶的词?”
庄小兰说:
“对,在我们哪里僧道就是给人嫌恶的。”
“为什么?”
明清朗表情一动,和她相处这样长时间,他还真不知道僧道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庄小兰笑起,说:
“譬如……牛鼻老道。
牛的脾性比叫犟,人们用以比喻僧道的倔犟脾性,就跟你一样。”
“你们居然这样不尊敬僧道?”
明清朗蹙起了眉。
庄小兰说:
“信道的,自然是尊敬的,不信道的就拿阴阳派文化当笑话喽。
到底各家各有所长,还有许多人信佛的呀。
说真,在我们那,好多僧道全都是坑蒙拐骗的假僧道,真正的僧道还是受人敬重的。
你也不要多心了,像你这些地位的僧道在我们那呀,定是受人敬重的。”
明清朗掰过庄小兰的脸面,认真的对她说:
“旁人笑话没关系,你不可以笑话我。”
“那的看你有没有对我坑蒙拐骗。”
庄小兰俏皮的笑说。
“我啥时间骗过你?”
“有呀,兰花村时,你送我一个荷包,结果你是利用那个荷包叫我帮你找到明景朗父子,你是不是骗我?”
明清朗窘迫的眨巴着眼,悻悻说:
“那样长时间的事你还记的,真记仇,当心眼。”
庄小兰对他的脸面,也认真的说:
“那时咱相互不信任,你利用我,我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因此不算。
可从如今起你不可以诓骗我,特别我不在你身旁时,不然……”
“不然什么?”
庄小兰嘻嘻笑说:
“我近来招了个用毒高手入伙儿,惹急我毒死你。”
明清朗冷笑不的,抓下她的手掌,说:
“再不抱着你,不必你下手我就快毒发了。
呀,终究不必吃药了,快,把衣裳脱了,叫我好好凉快凉快。”
庄小兰:
“……”
数月不见,要讲的话太多,真真是恨不得一气讲完。
奈何为等他,庄小兰已早就困了,因此没说几句便呵欠连天的梦了周公。
……
早晨起来时明清朗已不在了,庄小兰洗刷好,吃了绿苗带来的米粥,就看着金午来了,后边跟着的正是明清朗。
金午对庄小兰说:
“庄大夫,大师哥昨天回来了,说是要问一下你有关师傅的事。”
庄小兰中规中矩的向明清朗见礼,有点为难的说:
“这事说起来话长,星君如果不介怀,借一步讲话。”
明清朗站的方正,却也好像那样回事。
侧头向金午瞧了眼,金午识趣的很,马上就领着绿苗告退。
知道他们走远了,庄小兰才忍不住笑出:
“装不认得是不是非常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