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一身光华皎皎如月,这布料作成素衣,更衬的你如那月中谪仙。
月辉流泄,满地银霜,全都不如公子你半分光芒。”
庄小兰心说:该是找个人来收了黑子昴这妖精,买布便把这娘子给祸患了,瞧这卖布的娘子只怕要的好长一短时间的相思病了。
她正想抬起脚进入那店铺中,就听见黑子昴再度传来的声音,那抬起的脚又生生收回。
“娘子你可真真是会讲话,讲到我心坎里去了,你这番话呀,深的我心。
就是近来有件事一直叫我忧思不可以安,因此不可以和娘子多做闲谈了,先把这尺布给我包起。”
“噢,好!”
娘子怔了怔,含羞带怯。
极为不舍的帮黑子昴包着布匹,动作慢了又慢,好像那尺布她打算包上一整日。
“公子,可否告知菀儿你忧思的是何事?”
黑子昴叹息,逍遥的打开了羽扇扇了两下,说:
“我娘亲有一名表妹,10多年前在那新婚之夜失踪了,她们家人到处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二年后,家人放弃了她,就没在找了。
可是近来,我娘亲自骨儿不大好,又忽然记起先前有位玩的不错的表妹来,就叫我到处打探打探。
这都始终10多年了,先前都没找到,如今又怎样找得到呢是不是?我原本是想着叫她安心,就答应帮她随便寻拉倒,却不想,我这一找,还真真找出一些线索来。
我从番禺找到京师周边呀,近一些天打探见我那表姨便在这杨州城中,可我在杨州城中也快半个月了,又找不到她了。
你说一说这事闹的,我都叫人托信给我娘了,说她那表妹找到。
我娘就心心念念的等着她表妹家去,这次我又交不出人来,你说这可怎样是好?”
菀儿娘子也跟着蹙起了眉头,那样子看上去比黑子昴还要急。
她犹豫再三,开口问说:
“公子,菀儿是杨州城本地人,不如你同我说一说你这表姨长什么样?年岁多大,又有什么特征?没准菀儿可以帮你找到?”
“真真的?”
黑子昴激动的一把握住了人家娘子的手掌,那娘子给他忽然的动作吓一大跳,惊的快要窒气一样。
娘子心头狂跳,看着附在自个手头的另一对手,激动的心都崩出喉咙眼。
娘子觉的自个开了桃花,就快要恋爱了。
她表情的看着黑子昴,说:
“公子,菀儿必定帮你找到表姨。”
唷,全都不是你的表姨了,全都成表姨了。
庄小兰抱着胳膊看那黑子昴骗人家小娘子到底要干什么,表姨,她可不记的黑子昴丢过什么表姨。
还有黑夫人病了,他黑子昴还可以在此调戏小娘子么?
明显他是瞎掰的。
可他为什么神经兮兮的从京师跑到杨州城来瞎掰?
庄小兰骤然记起了那夜间明清朗讲的话来,忙躲到一边。
对了,他们在杨州城找到个药人。
黑子昴那个什么表姨,多半就是明清朗口中说的,杨州城的药人。
黑子昴还在继续魅惑着小娘子,和她表情对看,声音轻如丝錦,
“她如今该是三十来岁,听闻还没有嫁人。
平常里深居简出,不大跟人讲话,菀儿,我表姨低调的很,只怕你也不识的她。”
菀儿娘子却是惊了一惊,轻声呐呐说:
“30来岁还没有嫁人,又深居简出。
这种一名……娘子,菀儿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公子的表姨。”
“菀儿知道?”
黑子昴激动不已,握着娘子的手掌都重了点。
菀儿娘子有一些吃痛,却痛的幸福,痛的心甘情愿。
看见心爱的男人这样激动的表情,痛点怕什么。
“恩,我知道!”
她坚决的点头。
“那如今就带我去?”
黑子昴急切的说。
那急切又深情的眼色谁人可以回绝?娘子心都熔化了一半,忙搁下布匹,合上店门,带他去找那‘表姨’!
庄小兰忙闪身到一边的包子店前,装作着买包子。
等他们走远后,再顺着街道追上。
却不想,他们跑的这样快,才转过一条街,黑子昴和那卖布的娘子就不见了。
跑也就跑了,庄小兰并没多在乎,就转头往回走。
这时,有一人快速的窜出,一把捉住庄小兰,把她拖进最近的胡同中。
黑子昴把她抵在墙角,轻声说:
“你咋跑来了?”
庄小兰轻轻惊异,惊说:
“你去找药人?”
黑子昴扬眉问:
“你咋知道?”
旋即又说:
“是师哥跟你说的?”
庄小兰说:
“清朗说你们找到个药人,在杨州城。
这样巧,你今天便在杨州城,因此我才想到你在找药人。”
黑子昴点头,说:
“不错,我是在找药人,你不可以和来。”
庄小兰:
“……”
“你真麻烦,自个全都管不了瞎折腾什么?好好了一块去。”
“不是!”庄小兰认真的说:
“不是,我不去。我找你,是想问上午在路上的事。我们的大车师傅换了,车顶上多了个人,是哪位?既然你也恰好是今天来杨州城,必定知道上午的事?”
黑子昴放了口气,换了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说:
“知道呀,车顶上的人就是我。”
庄小兰:
“……”
“你想那样多干什么?本世子保你无恙便成。”
庄小兰怒斥:
“我可以不想么?你吓到我表妹了!究竟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