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如今起,庄家的东西都由我庄小兰来分配,等我们自家的事搞完了,再请村长来。”
“你敢!”
姜寿红一拍桌站起。
庄小兰只淡淡的看去,说:
“二婶,我敢不敢你不是非常清楚么?只期盼二婶可以经受住打击,可不要一时想不开,像小婶那样自尽了才好。”
姜寿红一怔,旋即冷冷一笑:
“你安心,你都活的好端端的,我定不会先死去。
别说你抢了庄家的家财,即使天塌下,只须我儿子闺女还活的好端端的,我断然不会学那没用的徐兆香。”
庄小兰点头,笑说:
“这样就行!”
“呵!”
庄小兰向明清朗递了个眼色,他冲门边拍了下手,刹那后,门边就传来来敲门的声音。
姜寿红知道好多人在外边等着看庄家的笑话,对于有人敲门,她只想着是那一些长舌妇。
怒骂说:
“敲棺材呢敲,里边的人没死。”
“我去开门吧,料来是乡亲们有事找。”
庄柱子去了门边。
姜寿红叫骂说:
“来,不许开,成心开了门叫那一些长舌妇看笑话不成?还嫌不够丢人呀?”
庄柱子停下,转身凉凉的瞧了眼姜寿红,又转头继续向正门走去。
这次庄小兰看清了,大柱子是真真的对他这娘……
诶,大柱子虽说老实,心眼却是正的。
他已清楚的知道了好多事,是该成长起。
就是给自个的儿子记恨上了,姜寿红明显并没发现。
打开了门,门边是个陌生的年青男人。
秀发束冠,身穿身上蓝色长袍,一看就不是村人的庄户人家汉子,该是镇上的人。
庄柱子一怔,问:“你找谁?”
那男的拱手行礼,说:“在下霜桑叶村井武,是来找一名叫庞榆叶的娘子。”
“榆叶?”
庄柱子面色沉下,上下的端详着眼前这男人,虽说不知道他是哪位,为什么要找庞榆叶,可直接跟他说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今家中一团的糟,他不想去该是那一些不相干的人,淡说:
“你找错了,咱们家没个叫庞榆叶的娘子。”
围观的乡亲们不乐意了,叽咕说:
“诶,咋没有呀,大柱子,你媳妇儿不是就叫庞榆叶么?”
而院子中的庞榆叶,听见这声音面色唰的就白,抱着那孩子全都不觉勒紧,直到把孩子勒的哇哇大哭。
“诶,榆叶,你干什么?银宝哭了。”
姜寿红心疼的从庞榆叶手中把孩子抱来,在院子中转着圈哄着。
她一心只把心思搁庄小兰身上,反而是没管外边的事。
因为她认定了敲门的是外边的长舌妇。
“孩子都尿了,真真是!”
她忙抱着孩子去后宅中换尿布去。
庄小兰看见庞榆叶这反应,直勾勾的冲她笑了。
庞榆叶缓过心神来望向庄小兰,见着庄小兰这幸灾落祸的模样忽的就明白什么,那眼中,尽是怨毒。
明清朗把手搁庄小兰的手掌上,轻声说:“有客人来,不如我们也出去迎客。”
庄小兰好说:“正有此心。”
“不,不要!”
庞榆叶面色惨白,忽然起身,跑到庄小兰和明清朗的对边阻挡着他们的去路。
她慌了,没克制住音调,叫的声音不算小,外边的蓝袍男人井武听见了,一时大喜,高声的冲院里叫:
“榆叶,你在里边么?我是井武呀!”
庄柱子觉的不妙,狠狠的堵在门边不叫他进。
“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快走。”
“咋没有呀,我听见她的声音了。”
围观群众们见此情形八卦开了。
“这谁呀?他和庞榆叶什么关系?”
“是她们母家的亲戚吧,你没听他说他是霜桑叶村的人么?”
“是亲戚?那庄柱子为什么不叫人家进。”
有人问说:“大柱子,人家是庞榆叶母家亲戚,你干什么不叫人家进去呀?”
庄柱子一怔,为什么不叫他进去?
他也不知道,只觉的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本能的就不想叫他进。
可倘要真如乡亲们说的,这人是榆叶母家的亲戚,那他哪有把亲戚堵在门边之礼?
正在她犯愁之时,庄小兰出了。
“大柱子,你叫人家进吧,榆叶家……亲戚。”
另一边,庞榆叶已给明清朗点穴,直勾勾的坐在桌旁边。
大柱子闪开了门,那井武便忙冲入。
而庄柱子则是留下来关门上门杆,把外边那一些看戏的全都堵在门边。
“呀榆叶,你真真的在这儿呀,听闻你在这儿,我还不信。”
井武看见了庞榆叶,忙不迭的就向她冲来,不顾有外人在便去抱她。
庞榆叶给明清朗点了穴,她压根没法抵抗,即使那神情都维持着呆怔的模样。
就是她心头,已把庄小兰和明清朗狠的咬碎银牙。
必定是他们干的,他们怎能知道自个和井武的事?
换了尿布出的姜寿红马上就看见了这一幕,她惊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汉子是哪位?咋抱着她的大儿媳榆叶?而榆叶还任由人家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