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他就看见了小角门边梁子正搓着手来回踱步,非常焦灼的模样。
遥想多年前,那时还在兰花村,所有全都没发生时。
那时,他是瞧不上梁子这姑爷的,他一心想要把二妮嫁到镇上的富人家去。
现在看起来,嫁梁子还是嫁对了,人家章宰相都讲了,梁子一手做鱼的能耐,宫中的御厨都比不上。
“梁子!”
近了,庄永贵喜气洋洋的叫道。
诶唷,可算出了。
梁子阔步迎上,说:
“父亲,你总算出了。”
“等长了么?”
庄永贵轻笑说。
“可不是?我已在这儿等了个多时辰了,父亲,见你一回可真不易。”
庄永贵面色一垮,讥诮说:
“有事求我就是父亲,没事时我上门几回?你们全都给我撵出,如今你还有脸说见我一回不易?汪大老板,我见你一回也不易!”
给庄永贵好一顿挖苦的梁子只可以一味的陪笑,谁叫他是来求人的。
就这两日他都快给二妮逼疯癫了,不,还有那一些客人们。
他们是开门做生意的,又不可以不理那帮人,就是每个来鱼庄里吃鱼的客人,总是要问他几句有关章家二姑娘的事,把他气的够呛。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说碰着了这些飞来横祸?
后来他认真一打探,才知道这故事是由自个的老丈人庄永贵传出的,为把这日子从新过起,他才不的已找来了章府,求见庄永贵。
“父亲呀,你就不要在说这一些风凉话了,我知道错了,给你赔不是还不成么?”
“呵……”庄永贵讥诮一声,把脸撇到一边去。
梁子无语的很,急说:
“父亲,我再有什么不是,你也不能在身后这样坑我呀?你瞧瞧你编个故事还编的有板有眼的,搞的众人全都在议论我,对我的声誉不好知不知道?”
“你声誉不好?呵,你们把我撵出时有没有想过我还要脸?”
庄永贵气吁吁的说。
“诶唷,那可不怨我。
你也知道,我在家中不当家,二妮排第一,两孩子排第二,三小子排第三,我全都不知道排哪里去了。
不认你可不是我的主意儿,那是二妮三小子不认你,你不可以坑我呀!”
庄永贵歪嘴,说:
“那是我吃醉了酒胡言乱语,也没有想着要坑你,你不要信就是。”
梁子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激动说:
“我说父亲,你吃醉酒胡言乱语可把我害惨了,你瞧瞧这天,我今天晚上上还不知道上哪里住,我都给撵出了。”
“你给撵出了?”
庄永贵惊异万分。
随即一想二妮的脾性那是随了她奶,脾性大,讲不的这事还真真的做的出。
如一些一想,反而是还真真是对不住梁子。
庄永贵抬起手拱了下,说:
“唷,那可是真对不住了,梁子,你也不缺钱,不如你今天晚上上找个客店凑合着。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陪着你了,告辞!”
讲完庄永贵就要遁走,梁子忙一把捉住他的胳膊,说:
“父亲,你不可以走!”
庄永贵到底老了,这多年做叫花子,又亏了身体,他的力人气自然比不上梁子。
给梁子这样一捉住,他就跑不了,急说:
“你想干什么,这儿可是宰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