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宁死不交玉玺!”
孚总管一个老宦官的剧烈抵抗倒是要明乾肃非常惊异,也气到他。
“宁死不交玉玺是不是?”
明乾肃抽出佩刀来,架在孚总管的胳膊上说:
“好好,那老子就成全了你!”
冰凉的刀刃放孚总管的脖子上,讲不畏只怕假的。
可是方才那豪言壮志都讲出,他要咋咋收回?
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
他大哭说:
“圣上,奴才先行一步,去到那头给你探探路……”
明乾肃又不可能真真的就杀掉孚总管,到底皇上都病成这样了,玉玺便在这老宦官手心,要是他藏起,杀掉他,这样大个未央宫,他上哪个旮旯找玉玺去?
等他把这未央宫翻遍,翻出玉玺来,黄花菜都凉了。
孚总管吼完,一咬牙就要往那刀口上撞,明乾肃却把放他肩头上的刀取回,说:
“孚总管,你这样关键的人物咋可以死的这样利落?本元帅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圣上轻叹说:
“孚贤义,给他!”
“圣上,这狗贼,玉玺不可以给这狗贼呀!”
天知道吓的满脸讥诮的孚总管看着那明晃晃的刀还要讲出这样一通话来需要多大勇气。
“咳咳……”
圣上拨高了声音,引的一阵咳。
孚总管和皇太后急的不可以,奈何圣上坚持,又怕气着了他,最终也只可以给了明乾肃。
孚总管去了之后宅,明乾肃满脸的兴奋,渡日如年的等着,得亏没一会孚总管便回来了,取出个黄色的布包。
明乾肃大喜,一把抓去。
打开之后,看见里边的确是一方玉玺,才真正大喜过望。
“玉玺?这就是玉玺,呵呵,这就是玉玺……”
明乾肃开心的找不着北,高声说:
“来人呀,笔墨伺候!”
没一会,就有人给他取了笔墨了。
他瞧了瞧躺在床上孱弱的圣上,终究还是没难为他,自个动手写一道圣旨。
写完以后,兴仓促的拿起来对圣上说:
“有了这道圣旨,郡公府沉冤昭雪,这一切全都是明清朗干的,他为帝位蓄谋已久,设计陷害洛阳王,设计陷害郡公府,杀掉卫国郡公,他可恨!”
这就是一道全国通缉明清朗的罪状,有了他,只须明清朗一来,就可以光明磊落的捉拿他,乃至对他就地正法。
明乾肃得瑟的拿着他自个写好的圣旨坚在圣上眼前晃着。
圣上心如止水,并没多大的反应,这叫他感受到一拳打到棉花上,没有多少成就感。
倒是把皇太后跟孚总管吓的不轻。
皇太后爆怒斥:
“你们休想要把罪过加到清朗身上,世人并不是蠢货,他们知道真相是什么,你不会成功得逞的。”
明乾肃讥诮说:
“真相?唯有胜利者才有权力说真相,这就不劳烦皇太后你操心了。”
所有预备就绪,算算时间,许嵩就要把洛阳王从宗人府中接回来了。
他对身旁的人吩咐说:
“叫大臣们全都进宫来吧,跟他说们圣上为照料皇太后,废寝忘食多日,身子经受不住病了。
圣上无力朝政,却是有关键的事向众人宣布!”
明乾肃胜券在握,要意洋洋的收捡了衣裳,瞧了眼圣上,还有皇太后等人。
又笑说:
“圣上,你病的这样厉害,照理说小臣不可以打搅你养病,可如今是非常时期,也只可以委曲了圣上,还期盼圣上可以好好配合,亲自出去趟向众人表明状况。”
讲完后,他就自顾的命令了,
“还要劳烦诸位姑姑们为圣上更衣,皇太后更衣!”
皇太后骂骂唻唻,可见着像个木偶一样的圣上,又无可奈何。
圣上都认命了,她可以咋办?
圣上皇太后给宫婢们伺候着换上了华裳华服,梳妆的规规矩矩的,再由着宫婢宦官们抚出寿康殿外。
因为圣上身子的关系,这一堂朝就不去太和殿上了,直接给圣上皇太后搬了椅,凑合着寿康殿外的大院就办了。
早就在宫门等待的大臣们排成队入了宫,等圣上就位时,他们已规规矩矩的站好了。
就是要明乾肃意外的是,已去了好长时间的许嵩还没有来,莫非在守人府遇见了麻烦?
他可是经军统领,领了圣上的命令去接人,谁敢阻挡着他?
“来人,去瞧瞧许嵩咋回事?为什么还没有把洛阳王殿下接来?”
孚总管站在圣上背后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呀,任你算天算地,没算到圣上早就秘密的把洛阳王放走了。
没有洛阳王这关键人物看你怎样收场。
孚总管得瑟的笑了。
另一边,许嵩已回来了,整个过程阴沉着脸,他背后的护卫还握着几个宗人府的人。
“洛阳王?”
见这阵势,明乾肃便知道出事了。
许嵩拱手,说:
“元帅,洛阳王殿下不在宗人府中。”
“不在?”
朝臣们面色大变,在台下窃窃私语。
“不在?他去哪里了?”
明乾肃握着许嵩的衣襟,面色已难看至极。
许嵩把目光投向跪着的宗人府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