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在等,等我倒下!独独不叫他们如愿!”
他四面瞧了瞧,忽然说:
“孚贤义?”
皇太后说:
“孚贤义没在,我叫他出宫去找江阴王了。
你病的这样厉害,又不要任何人知道。
可是如今他们全都逼到宫门边来了,总要有个人帮你?我看江阴王也不算小了,你平常也宠着他,不如叫他来,把这一些事都跟他说可好?”
圣上愣了一刹那,后又轻轻点头,说:
“好吧,把江阴王叫来也好。”
他奋力挣扎着起身,说:
“给寡人更衣!”
皇太后大惊,说:
“圣上,你更衣做甚?你要起来?”
圣上叹说:
“既然已堵到宫门边来了,我就出去见一见。”
“这……可你的身体?”
“无妨,两步路罢了,寡人说几句话就来,要母亲担忧了。”
“可是……”
不等皇太后讲完,圣上严声打断说:
“还不快给寡人更衣!”
宫婢们忙取了衣裳给圣上换上,皇太后也无可奈何。
……
圣上换了衣裳洗了脸,给宫婢们打扮的精气神儿抖擞的模样出寿康殿。
给人抚至宫门边时,他推开了众人,自个走向那黑压压跪到一处的人。
逆着阳光,大家伙儿瞧不清他的脸面,只觉的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那,那一些认定了圣上不可以了的人轻轻变了面色。
圣上站在寿康殿门边,他淡淡的说:
“诸位卿家,听闻你们有大过皇太后性命的事要急告寡人?”
圣上一贯非常安静,讲话也清清轻轻,不急不躁,这一等从容是普通人学不来的,只此一句,众人就知道真真是圣上出了。
可是他不是病的下不来床了么?就快死了么?他是咋出的?
众人抬首望去,圣上逆光而站,正对众人。
虽说瞧不清神情,却能看见他站的非常稳,并没人搀抚他。
这……
众人望向了拉起这事的寇员外来。
寇员外并不胆心,因为圣上近来没咋管事,该做的预备他们全都作好,只差一时机罢了。
寇员外抬臂一拜,说:
“圣上,北边干旱南边水灾……”
圣上打断他说:
“这一些寡人全都知道了,请帖已批阅下去了。”
寇员外愣了愣,继续说:
“那楼兰流寇?”
“那一些流寇全都是前楼兰的残兵败把,这一些事都交由太公接手,不用诸位操心。”
寇员外额间窜出些许凉汗来,咬牙说:
“臣……臣等近来听闻卫国郡公在牢狱中死的蹊跷,说是郡公府几百口人的死,全都是给冤枉的,乃是圣上忌惮卫国郡公功高盖主,如今民怨四起,众人全都在等圣上给个说法。”
前上的人缄默了一刹那,忽然大笑起。
“给个说法?莫非要把状纸再取出给众人瞧一瞧?那是大理寺的事。
好哇,那程卿家就负责把这流言四起克制下。
来人呀,传寡人口谕,要大理寺侍郎全力配合……寇员外!”
圣上此举把寇员外堵的哑口无言,待他反应过来,圣上已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身影。
那圣上究竟是病还是没病?还是说先前病了,如今已好了?
寇员外摔坐在地,他旁边于大人忙说:
“寇员外,你看圣上究竟是什么个状况?”
寇员外转头看于大人,底声叹说:
“兴许是咱太急了,要不再等等?”
有人不赞成说:
“等?万一等到圣上的病好了?”
“是呀,臣接到消息,皇长子仿佛也快回来了。”
“如今就是顶好的时机,我看圣上就是硬撑的,不如咱如今就通知明大元帅,乘早……”他做出个摸不着的手掌势。
弑君?
把其他人全都吓一大跳。
于大人急切着拍腿,说:
“诶唷,究竟咋做,诸位倒是给个准呀。
我瞧这样拖拖拉拉的不妥,不要忘掉了起先帝长子是咋取胜的,他可像我等这样优柔寡断?”
皇长子干脆利落的就杀掉人,抄了家,杀掉众人一个猝不及防,那一仗人家就赢在一个快字上。
于大人这样一说,反而是要众人全都下定决心。
“不错,老话说快刀斩乱麻,现在混乱的情势要一条条理清的话便错过了顶好的时机,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
“那……我们如今是继续跪,还是……”
寇员外拍拍衣裳上的灰,轻声说:
“既然众人全都想清楚了,那下官就先家去养精蓄锐,预备好好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