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一连串问题给她抛出。
孚总管也委曲呀,说:
“圣上不要呀,皇太后,圣上讲不可以叫人知道他害病了,这多年,圣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都一直忍着。
先前吧,忍忍也就好了,可这次……这次奴才看着不大对劲,圣上年纪大了,不比年青时,这次只怕没那样容易好。”
皇太后愣了愣,握着曾姑姑的手掌说:
“快快,抚本尊去乾清宫中瞧瞧圣上。”
“不,不可以呀!”
孚总管忙拦住了皇太后,说:
“圣上说他害病的事不可以传出,否则会出大事,这样晚了皇太后还去圣上宫中,只怕,只怕给人看见了不好办呀!”
皇太后一想,却是这样。
这样晚了还去圣上宫中,那不是此地无银两么?
圣上不叫人知道皇太后不是不明白,就是再咋样,可以大的过命去么?莫非为防着那一些有着狼子野心的人,看个病全都不可以了么?
皇太后摔坐在塌上,对曾姑姑说:
“快,快去宣太医,就说,就说是本尊病了。
孚贤义,去乾清宫中请圣上,就说本尊病了,病的快死了。”
孚总管可以在圣上身旁呆一生,也是个人精,当下就明白皇太后的意思。
忙不迭的向皇太后叩拜,起身向乾清宫中奔去。
圣上正熟睡,喘气沉稳,可为他的身子着想,孚贤义只可以大起胆量把他叫醒。
“圣上,圣上醒醒!”
“恩,咋?”
圣上的睡眠非常浅,孚总管一叫他,就醒了来。
“天泛亮么?如今什么时辰,真快。”
他奋力挣扎着爬起,却又说:
“寡人昨天晚上不是讲了今天不早朝了么?孚贤义,咋回事?”
孚贤义在额间擦了把寒,战巍巍的说:
“奴才,奴才启禀圣上,皇太后……皇太后夜间请了太医,说是病了,病的厉害,奴才才不的已打搅圣上安睡。”
跟着圣上身旁一生,这是孚贤义第一次干欺君的事,那脑袋已给他撇到裤腰带上。
“皇太后病了?”
圣上瞌睡已醒来了,坐在床边上看着跪在脚底热汗畅漓的孚贤义。
明照慷今生,和他相处的最久的人不是他最爱的女人,也不是他最恨的女人,而是孚贤义这太监。
他一举一动怎样逃的过他的眼?
他是病了,可脑筋清楚的很。
皇太后病了是假,孚贤义去找了皇太后帮忙,出个皇太后病了的主意儿,其实是要请他去寿康殿看病才是真。
“你起来!”
圣上叹道。
也是为难了这太监。
“摆驾寿康殿!”
他不的不穿上衣裳,由着人抬到皇太后的寿康殿中。
目前权力最老的两个太医都给宣进,皇太后安坐在椅上,看上去精气神儿的很,哪像病的厉害的人?
即使有些什么小毛病,也不至于半夜把他们宣进宫中来。
即使宣入了宫中来,起码的给瞧下,把个脉什么的。
这三更半夜的,就叫他们干瞪眼,不愿看是什么意思?
“圣上驾到……”孚贤义拉长的声音传来,房中的人除去皇太后,赶紧跪下迎接。
一会子后,圣上就在孚总管的搀抚下进了。
皇太后把不相干的人全都退出,要孚总管跟曾姑姑守着门,才忙杵着拐子向圣上走来。
“圣上,快快坐下,听闻你病了,我这,我这心头……”
“母亲,你坐!”
在圣上的心头,皇太后就是他的亲娘。
皇太后腿脚不好,圣上忙抚着她坐在塌上。
两个太医这才明白病的人不是皇太后,而是圣上。
皇太后和圣上此举,只无非是不叫人知道圣上病了。
确实呀,听闻圣上近日来不大对劲,有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圣上,你哪里不痛快?”
太医们也是明白事的明白人,忙向前为圣上诊病!
这事暂且就给这样克制下,对外宣称是皇太后突发恶疾,病情来的迅猛,随时全都有生命危险。
圣上衣不解带的在身边伺候着,因此这几天的早朝也就算了。
就是皇太后病了到底是大事,六宫妃妾,各家诰命夫人什么的,正是向圣上献殷勤的好时机,她们咋可以错过?
齐刷刷求见皇太后,要探病。
可这事能耐就是假的,皇太后自然不可以叫人来探病。
这次对孚贤义和曾姑姑下达了命令,不要任何人进入寿康殿中打搅到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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