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找到的是仙道子,那对找到师傅来讲也算有了点线索。
“可知那巫医去了哪?”
黑子昴嫌恶的拍了下自个的衣裳,指着后边盖屋子的一家说:
“就他们家估摸有线索,我不就为撬开他们的嘴正竭力干活嘛。”
明清朗吸气,神情有一些复杂。
这样急慌慌的传来消息敢情儿不是找到师傅了,而是要找个人帮他一块干活么?
明清朗才不干。
他说:
“你住哪?”
黑子昴又指着半圆形的宅门对边说:
“那家青竹墙面的,是宅门中唯有的客店,你报我的名即可。”
明清朗点头,说:
“可以,你继续帮他们盖屋子吧,我长途跋涉一个多月,要歇息。”
黑子昴:
“……”
明清朗走了两步,又退回,说:
“我觉的你如果跟他说们,你是那个巫医的弟子,再为他们害病的人免费看个病,估摸早把该打探的打探出了。”
“诶,对呀!”
黑子昴恍然大悟。
旋即又满脸菜青色。
“如今说已晚了,我来了这样长时间,他们全都认识我了。
我说我家中有人害病了,找巫医是为医病。
我要如今改口说我是巫医的弟子,他们不把我当骗子打出去才怪,又哪还会跟我说巫医的去向?”
明清朗赞成的点头,说:
“不错,因此你还是快去帮他们修屋子。”
黑子昴感觉自个受到伤害,满脸的苦闷。
“师哥,那你还提醒我?”
明清朗丢给他一个自个慢慢体会的眼色,转头阔步向那座客店走去。
黑子昴帮人干活干到非常晚才来,得亏那话没白干,那家人如愿告诉黑子昴巫医的去向。
“师哥,他们说师傅去云河山踩踩一种药,那种药花期非常短,只黎明时分才会开,而必要在他开花时才是药效最强时。
再过几天月,就正是那种药开花之际。
咱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在这儿等着,听那家寨民说,等师傅采集够了那花便会来,另一个选择就是咱也去云河山,你看怎样是好?”
明清朗沉吟一会,说:
“咱明日一早就去云河山吧,是不是师傅还没准,并且会回来……”他觉的不大可能,那一只无非是村人们的念想罢了。
黑子昴蹙眉说:
“可是云河山那样大,只怕也不好找。”
“一路顺着云河山打探去,总是可以找到的。”
黑子昴点头,说:
“那倒且是。”
他就是一路打探,到追到西洱。
……
明清朗已成功和黑子昴会师,京师这里也没有闲着。
跟着郡公府的倒台,大兴国朝廷内部必要从新洗牌,各方势力都顺势开始接手郡公府闲置出的权力,以便发展自个的势力。
经此一事后,众人发现貌似无害的圣上疑心颇重,就是抓权力,也不敢抓的太恨了,导致胆量小的并没放到多少甜头。
而胆量大的人也不过章承和靳员外罢了。
章承这次升了位,恢复了他章宰相的官位。
而靳员外一心想要自个的幺儿接手他的衣钵,正好乘着这时机把身子已养好的靳叔麟搞到朝中,任命了个正五品的官,官虽说不大,却是个肥差。
就是这一动作引得章宰相不满了,又嫌恶靳叔麟走后门,又说他是个残废。
现在卫国郡公死了,敢在朝廷对怼章宰相的也就靳员外了,靳员外当场便把前年楼兰一战的状况搬出,说他儿子这残废代表着光荣,他是为给西征大兵争取有利的情报才会变成这样,他如今少了一条胳膊,没法子参军了,也只可以作个小小的正五品官。
众人觉的有理,因为靳叔麟先前在渤海时,那武官的官位就是正五品,总不可以人家立了功,就因为人家遭了工伤就降了位。
最终章宰相没怼赢,也只得作。
而圣上一贯着重的缪案泽在这次事件中比较窘迫,他算是郡公府的姑爷,还是直系,没把他们家一锅端了,那算圣上仁慈。
他有着这样微妙的身份,整个郡公府事件中他全都没发言权,只可以尽可能的降低自个的存在感。
即使他们家儿子的官途之事,他都稳着没敢提。
回家中,看见家中瘦的不成模样的缪太太更叫他烦闷。
“事都过去了,你要再瞧不开,谁也救不了你。”
这多天缪太太一直悱恻缠绵病床,因为郡公府的事,她在林夫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更没有心思去管理后宅那群女人。
导致那一些妇人们枉顾她定下的规矩,个顶个整日花枝招展的在家中逛荡,这又把她气的不轻。
看见缪案泽,她不知道该感激还是该怨恨。
感激他尚算有情有义,没有在这时休妻。
怨恨他在郡公府出事时选择冷眼旁观,枉顾亲情。
可这一些都怨不上,正如他们说的,郡公府这次是咎由自取。
她说:
“我如今什么也不想,只想知道宛洲在哪?她是不是还活着。
我只想在临死前见见她!”
她不知道自个还可以活多长,听闻郡公府倒台后,家中嫁到别家姊妹们全都接连自尽了。
说是自尽,她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