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彩霞苑。
燕来靠在一旁的假山上，伸手摸进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根烟，“嚓”一声点上，眯着眼睛吞云吐雾：“钟云月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这得看你。”
钟狄说的清明：“你能成，楚夏联合，我当然不可能再把妹妹送到唐人手里，你不成，那我就是绑，也会把钟云月绑到李相的房里。”
燕来砸了一下嘴：“就你妹妹那颜狗，没准多看李相两眼，自己就流着口水爬到人床上去了。”
轿辇中无声片刻，传来钟狄一声轻笑，皇帝眼眸深邃，近乎呢喃般的小声说着：“未尝不是好事。”
燕来扫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钟狄抬起头，目光掠过彩霞苑的某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前面，有我一处私禁地，要去看看吗？”
燕来诧异：“不是私禁地吗？”
“嗯，但是你可以看，李相也可以，”钟狄淡淡说着，“不过李相那小子的性格我不喜欢，所以没告诉他。”
轿辇又缓缓向前行进了，到这一次没有走多远，钟狄便招手示意抬轿的太监停下了，他扶着轿辇的边缘，慢慢地挪了下来。
轿辇在此处止步，钟狄极少见地、没有搀扶地、步行往前走去。
燕来跟在他身旁，两侧假山合拢，道路渐渐紧窄起来，有风顺着窄道吹过，带来了一阵细密的“哗哗”声。
那不像是单纯的树叶舞动的声音，细碎的“哒哒”碰撞声夹杂在里面，让燕来微微蹙眉。
“这是什么声音？”
走在前面的钟狄无声地咧开嘴：“你听不出来吗？是唱歌的声音啊。”
114.树下
钟狄修建有一座珍兽园，天下闻名。
据说，他为这座珍兽园铲平了好几座宫殿，占用了相当大的一片地。
但自从来了商丘，燕来对这件事，就一直抱有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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