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重重地把房门关上了。
姚象野看着地上的凳子腿，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
管家侍立在更远的地方，看见他们父女俩闹完了，才恭敬地唤了一声：“老爷，陈大人来了。”
陈炳和来了。
除了虫鸟司日常的事务汇报，他还带来了两处消息。
“属下已经秘密派人在整个桑禾州境内寻找了，”陈炳和缩着脖子，小声地说着这桩隐秘的事，“夫人那外形长相，相似的不难找，但要传神，却实在是难，属下看，这事得多看几分天运。”
姚象野坐回到主厅的椅子上，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让伽罗和岑山德那边一块儿找！”
陈炳和嘴上应声，心里还是不以为然。
柴小琴的确是个出身平庸的村妇，但回想她的生平，磨砺出来的那股子坚韧，却不多见，再要身形相貌能够骗过姚婉儿……唉，多一桩烂差事。
“再就是国宾馆那边的。”
陈炳和顿了顿，姚象野随即让管家等人退下，他才接着说道：“那个潘岑，出狱之后就一直跟着李相，我们的人不敢深探，我昨天翻阅他入狱前后的所有卷宗，都没能找出什么可疑之处。”
韩苍翦和柴小琴的事，确实给了姚象野很大的打击，对他的生活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但同时，他的生活也并不只有府上这一亩三分地，虫鸟司的公务，他仍旧不可能放下手来。
这个潘岑，早在洛观英暴露出龙虎鹰爪身份的时候，姚象野就已经着人去查过了，并无特别之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尽管洛观英没有夺魁，陛下却还是让他把这个潘岑提了出来。
姚象野不蠢，他知道这肯定是陛下和李相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他试探着向钟狄询问过，是否还要深挖一下这个潘岑的底细，钟狄不置可否。
领导不表态的事，是最麻烦的事，因为做了、错了，那肯定是你的问题，而不做，出了事儿，那还是你的问题。
姚象野不得不查。
“潘岑，是六年前入狱的，是吧？”姚象野问。
陈炳和点头：“入狱是六年前，来到商丘得追溯到十年前了，不过这个年份也是潘岑自己的口供，真假难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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