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风波俟心里在想什么，李相微微一笑：“不必想的太多，潘岑重要在他所携带的信息上，而不是他这个人本身，既然你觉得黑堂事务隐蔽，那我就把他派给叶惊用就是了，好了，你回去吧。”
李相的决定做的相当随意，这让风波俟一时有点捉摸不清他的真实意图，但无论心中如何狐疑，显露出来，他还是一副平静接受的样子：“那属下告退。”
对潘岑的推辞有些生硬了，这或许会让李相生出一些猜疑，但相比之下，风波俟更不敢让李相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插到自己身边。
呼……这两年，李相是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听着风波俟的脚步声走远了，李相才重又望向了潘岑：“你的这个后辈，看着如何？”
潘岑那张全无特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听说，现在黑白两堂，都归他管？”
“白堂原本是蓝初月的，因为燕来又出现了，她心不在龙虎王阁，我就干脆就交给他管了。”
李相说着，从摇椅旁的桌案上端起茶水：“比起你当年，他如今的权力可要大得多了。”
潘岑咧开嘴，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一人执管两堂，在龙虎王阁，他几乎可以说是小阁主了，难怪我看他望你的眼神里，都没多少恭敬。”
李相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其实他的性格我还是蛮喜欢的，有些地方跟我挺像。”
“那你为什么还要……”
“他是李翀的人。”
李相望着露台外的商丘城风景，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我不能一直让李翀的眼睛跟在我身边。”
李相这两句话说的很短，但话中的含义，却让人不寒而栗。
潘岑无声许久之后，回道：“我听说，幽昙也在商丘？”
李相点了点头：“所以才难办。”
“你有把握吗？”潘岑问。
李相低眉看向手中的茶杯，琥珀似的茶水轻轻晃荡着，总觉得隐隐约约要泛出某个人的面孔。
皇子殿下慢慢笑出了声：“还是有的，我和……他，有过合作的经验，谢桃源的事我没有拆穿他，他自然明白我的用意，顺水推舟的人情，他没有理由不做。”
你赚我赔，这活计换谁来都没人肯干，得是你赚了，我也有的赚，这事儿才好商量。
可大家都赚了，那到底是谁赔了呢？
廊外春风正好，风波俟一手插在自己的襟衣里，微眯着眼睛，嘴里轻声地哼唱着婉转的戏腔小曲，像极了戏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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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章。
110.善罢甘休
这是大赦恩会后的第四天，姚象野今天早早地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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