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驭使虫鸟司一日也停歇不得，杀了他，几乎就是在打钟狄的脸，这是要和整个大夏闹翻的。”
燕来一条一条地数给朝沐听，到最后，他问了女孩一个最难以回答的问题：“杀了他，老韩的女儿怎么办？”
代入到姚婉儿的视角，她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照顾自己十几年的姚象野并非亲生父亲，她和柴小琴决裂，甚至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娘，如果此时杀了姚象野，姚婉儿就将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孤儿。
韩苍翦，会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吗？
燕来说的有道理，但朝沐的表情似乎不为所动，她盯着男人的眼睛，问他：“那老韩的仇，不报了？”
“我很早的时候就教导你，人在做事之前，一定要思虑周全，不要被愤怒主导了你的意识……”
燕来朝她笑了笑：“而如果在反复衡量了所有的得失之后，你依旧确定，那就是你想做的，那就再也不要犹豫。”
朝沐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笑容，然后提起燕来的酒葫，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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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更，晚再说。
109.唱戏
小鸟叽叽喳喳地停靠在窗边，三三两两地互相望着，嘴里的絮叨连起来，像是早饭摊的老板在炸油条。
洛观英刚想起身，卧房的门正巧被风波俟推开了，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不是说让你多歇着吗？”
洛观英摇了摇头：“我本来也没受什么伤，就是……”
就是被吓的。
这话从一个鹰爪口中说出来，大概要比负伤耻辱一万倍。
风波俟明白，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谈，和洛观英去分析朝沐到底有多么强悍，那不是安慰，那只是在揭她的伤疤。
但令人哀愁的是，洛观英很快就能读懂风波俟的沉默，并继而凄切地笑了笑：“我以后，是不是都派不上用场了？”
“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用场。”
风波俟叹息着坐到床沿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指嵌进柔顺的发丝中，一直抚到她的背上。
“等回了重天城，我再去找阁主问问，看有没有办法帮你根除这种影响。”
洛观英没有应声，她侧过身子，难得如此任凭自己展露出脆弱的模样，她靠在风波俟怀中，小声地问他：“你之前说，说我们能从漩涡里离开，是不是真的？”
风波俟抿抿嘴唇：“是真的。”
又过了一阵，风波俟才从洛观英的卧房里出来，门口的护卫小心地打量了一眼他，恭敬地询问道：“堂主，要不要给洛鹰爪加派些人手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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