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调不易,想来也只能是当个以备不测的后手,不足为虑。”
张口说的虽是“想来”,但他的语气却肯定的很,梁河郡卫戍军营在小骆城,若是战时,他们自然可以从东离河南上青杭,但没有特令,他们很难赶得及。
放下杯盏,车厢里的男人淡淡说道:“所以,关键还是城卫军和神獾营。”
闷头坐在大石头上的魁梧汉子开口道:“那老头子是个老兵,青杭又是重城,城卫军训练极严,军资又足,战力简直堪比戍边守军。”
又是一阵思索的沉默,寂静的夜色里只听见那人的指尖轻轻敲在木茶几上的声音,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边城,你和姨去大乐典。”
魁梧的汉子先是“哎”一声应下来,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茫然地看向马车:“我俩都去大乐典,那神獾营咋办?”
神獾营三千灵甲,震慑整个洛水州多少宗门,难不成要让老戏腔一个人去顶?
叶惊也觉得不靠谱:“顶不住吧?”
穆边城一拍大腿:“这谁顶得住啊!”
那可是一整个神獾营,雷鸣弩“唰唰”一轮齐射,青杭城墙都得一排坑,怎么顶?拿头顶?
倒是那个一身黑衣坦着胸口的老戏腔,看上去要比叶惊和穆边城都来得淡定,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照旧拍着膝盖在唱“好句有情怜夜月,落花无语怨东风”。
“没事。”车厢里一声轻笑,那人说道:“我亲自去。”
言尽于此,叶惊与穆边城相望一眼,顿时心下恍然。
这样,确实万无一失。
片刻夜谈,不是知情的人,便是听了全部,也晓不得他们在谋划些什么,更想不到,车厢里那人几句轻轻淡淡的吩咐,究竟有多少分量。
只是临散前,身材高大的魁梧汉子穆边城看了车厢一眼,抿了抿厚嘴唇,说道:“仲闻执掌洛水许多年,清正有为,是个好官。”
车厢里那人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清淡,听不出什么喜怒。
他说:“薛城太守陈浩,也是个好官。”
76.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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