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念了。
想和云月公主共饮,即便是整个大唐国也没有多少人够资格,眼前这人看着邋里邋遢的,不曾想吹个牛也这么不讲究——接都没法接!
没人接话,好在燕来也不尴尬,望着满桌的珍馐美味,他估摸着日头,最后只能无奈地吃了两口素菜,中餐的荤菜他这半年是沾不了了。
“千里迢迢从商丘过来,是来参加大乐典的?”
司徒群笑了笑:“自然。”
“来买,还是来卖啊?”
“主要是卖,要是遇着合心意的,也不妨购置上一两件。”司徒群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就又瞟到了朝沐和林擒身上。
这种把人当货物看的眼神,着实让朝沐一阵恶心,但她应付这种场合也没什么经验,只好低下头跟林擒一起默默吃饭。
燕来喝了酒,眼神越发飘忽:“卖什么?”
“我们晴川坊还能卖什么?”司徒群也不做作,坦言道:“去年新收了一名年轻女子,姿容身段都是上上之选,习练舞艺歌曲也堪称神速,算是我这些年调教过的最好的奴了。”
“奴?”燕来挑眉:“签的是卖身契?”
行有行规,司徒家这艺伎坊,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买断制培训公司,姑娘在他这儿学艺伎的本事,虽然算是他晴川坊的人,但实际上司徒群在法律上并不真的是她们的“所有者”,他们彼此之间遵守的,是“我免费供你吃住培训”,但“你被购走的全部款项归我所有”这样一个合约性质的协议。
说实话,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这种约定的法律效力真的不强,不过晴川坊毕竟是行业内的龙头企业,所以一般来说,是最遵守行规的。
可司徒群此时开口的称呼却是“奴”,可见这个艺伎应该在进到晴川坊时,签的就是卖身契。
司徒群略显无奈地笑了笑:“初见时,只觉得姿容出色,想着是拿来自己玩乐,但不成想这丫头天赋不错,习练歌舞技艺精进神速,没办法,个人之欲怎么比得了家族牌面呢,只好带来青杭,希望能在大乐典上卖个好价钱,让我们晴川坊的名号,也更响亮些。”
燕来老色批了,越听越来劲:“给我瞅瞅?”
“诶,这艺伎亮相跟新娘子是一个道理,哪有先见光的?”
“没事儿!”燕来笑道:“我眼神好,就犄角疙瘩里瞄一瞄,不用见光。”
“……”司徒群有些无奈地看着燕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