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阴沉了下来:“这位公子,说话还请尊重些,我们司徒家做的是调教艺伎佣人的行当,不是什么人贩子。”
“早十年跑岑山德拐卖女婴的,十有八九最后都卖到了你们晴川坊,这事儿没假吧?”燕来扶着栏杆坐起身来,笑着看向这名侍者:“怎么,这是看上我丫头了?司徒公子都放我们上船了,也别说咱不仗义,这样,这个睡着的我送给你们,一分不要!”
林擒小嘴微张,睡的都快流口水了,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谈笑间被燕来给卖了。
朝沐急了:“你敢?!”
侍者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您也说了那是十年前,自我家公子掌管家业以来,我们晴川坊只收来路清白的正经女子,歌舞艺伎与木工瓦匠一样,都不过是个谋生的技艺罢了,还请公子不要带什么偏见。”
“啧啧,你家公子要跟你一个面皮,还是赶紧别做生意了。”燕来摇摇头:“贩人怎么了?岑山德千里荒漠,鸟不拉屎,能被贩到商丘那都是福气,干点什么不比在老家挖树根强?”
“你……”
那侍者脸上动怒,刚想开口再跟燕来辩驳,船舱里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喝:“殷五,不得无礼。”
穿着一身宽松的绿衣,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脚,面容干净的司徒群一手倚着门框,一手提着酒壶,朝着燕来笑了笑:“公子倒是好见解,真不来屋内一叙?”
“来啊!有饭蹭为啥不来!”
燕来抬手在朝沐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走,恰饭!”
朝沐红着个脸:“跟你说了别摸我、我那儿!”
燕来点头:“成,我下次摸林擒的。”
“不行!”朝沐瞪着他,喝到:“摸我的!”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勉为其难咯。”说着,燕来又伸出手,在朝沐的臀部上狠狠地揉了两下。
朝沐涨红了小脸:“……混蛋!”
这种丝毫不在意外人目光的打情骂俏,让门边的司徒群多少显得有些尴尬,好在年纪轻轻能操持家业,他也不是那种真看重女色的人——坦白说,最早放他们上船,确实是因为朝沐和林擒。
司徒家是夏国都商丘城里最有名的艺伎坊,早年整个商丘城,半数的豪门富家都从他们这儿挑婢女,价格由低到高,姿色舞曲也越发美艳娴熟,也因此,司徒群在年纪很小的时候,便有了一双品鉴女子的毒眼,容貌、身段、气质,价值几何他一眼便能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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