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城之红了红脸：“小莉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他去的酒吧或按摩店都是同一个吗？”姜虞问他。
“是同一个。”
“有看到他跟什么特殊的人见面吗？”
“没有。”杨城之摇头，“这人每天去公司呆一两个小时，然后就是混迹声色场所。去酒吧都是待在包间里，我仔细留意了，除了叫的小姐，没有生面孔进去过。按摩店嘛，不太好说，我没敢跟进去。但他看起来很放松自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受这次审讯的影响。”
姜虞点头。
她和周小莉也没有什么进展，这几个人的身份背景、账户流水、财产状况都很干净，几乎找不出异常之处。
下班时间一到，其他同事都陆陆续续回家了，三个人一筹莫展的坐在原位上发呆。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一直在外跟踪刘小婉的陈平回来了，看到三人无精打采的样子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了，这么愁眉苦脸的？”
“没有进展，愧对人民。”杨城之恹恹的说，“陈哥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有啊。”陈平波澜不惊的两个字引来三人的注意力。
“什么发现？”
陈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在车库里一个男人开门上车的画面。
“查一下这辆车的主人是谁。”陈平对着杨城之说。
杨城之将车牌号输入内部档案信息系统，查出其主人是一个叫“秦坊”男人。
“秦坊，男，1963年生，雾山人，1985年毕业于雾山大学，然后一直在一家国企工作至今。”杨城之简单的念了系统显示的信息，问到：“他跟我们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陈平说，“今天我跟着方国政的车子，他的路线明显是要去找刘小婉的，快到的时候突然掉了个头，转去了一家餐厅，进了一家包间，不过进去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那神情显然是没有用餐的。我在大厅又等了约十分钟，就看到这个男人也从包间里出来，一路跟着他到了车库，然后他上了这辆车开走了。他的档案里能推测出跟方国政有什么联系吗？”
“看不出有什么交集。”杨城之摇了摇头，在界面上操作了一番，忽的发出“嗯”的一声上扬的调。
“怎么了？”周小莉走过去，凑近电脑看了看，一会儿挂上一缕意味深长的笑，看向陈平：“陈哥厉害啊，你可能要立功了。”
陈平疑惑的看着她：“怎么？”
周小莉抬了抬下巴示意电脑显示的信息，“他老婆叫简雯——北宁区教育局办公室主任。”
闻言，姜虞和陈平都走过去围站在杨城之身后，看着显示屏上带来的振奋人心的信息，查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一条和北宁教育局有关系的线索了，仿佛在黑灯瞎火的茫夜里摸索许久，终于有一丝丝暗光指引了方向，近几日所碰壁的阴霾蓦地被一扫而空。
周小莉朝着陈平竖了个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陈平一扬眉：“不然能被你们喊一声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