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刘成梦日记所说，第三中学经常以发辅导书和各种资料的名义向她们收取所谓的印刷费，还让他们到指定书店买教材，这些都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是举报到教育局却没有任何结果，所以我觉得方国政贿赂教育局的事情非常值得考证。”
第二天一早，姜虞就将自己在刘成梦日记里的发现报告给了李振洋。
李振洋沉思了片刻，问到：“能确定受贿对象吗？”
姜虞气馁的摇头。
李振洋食指在桌面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然后说：“行，我让小莉和陈平跟你们一起彻查此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接到指令的周小莉和陈平与姜杨两人一起开了个会，确定了各自的任务。
姜虞和周小莉负责查看第三中学和方国政及其直系亲属近十年来的所有银行流水、通话记录及财产状况等信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杨城之则是调查与第三中学有商务往来的单位是否有哪家与方国政有特殊关系及其主要社会关系的背景。陈平外出暗访，看能不能获取到有用信息。
八点半的市检察院黑了一大片，整栋楼只有三楼靠左的一间办公室明晃晃的亮着，在这四周都幽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寂静孤单。
姜虞桌上放了一大摞资料，全是各种银行收支流水。
以往的受贿案，都是看受贿对象是否有大额的金钱流入或是不动产之类的增加。但是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现在的行贿受贿方式层出不穷五花八门，都在跟纪检部门周旋较劲，已经很难从表面看出腐败痕迹了，要么靠机缘巧合发现，要么要靠耐心毅力查出。
所以这两天，姜虞和周小莉都在这一串一串的数字中垂死挣扎。
“天呐，我要吐了。”周小莉将手里一份流水账往桌上一扔，一脸难受：“连着三天都在加班看这些银行流水，我感觉我眼睛都要废了。”她看了一眼拿着一沓资料面无表情的姜虞，感叹：“姜虞，你可真坚强，还能这么淡定的看下去。”
“并不。”姜虞手中的材料微微往下倾斜，探出半张脸看她，“我也很恶心。但是没办法，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和方向，只能从这些细枝末节中找。”
“这真不是人干的事。”杨城之也叫苦，“我感觉我可能要把这几家祖宗十八代都追溯个遍才能找到关系。要是我会黑科技就好了，直接监控他们的手机和家里的一举一动。”
周小莉：“支持。”
“嗯，这个方法不错。”姜虞又抬起材料强忍着生理心理的双重反感继续浏览上面的收支明细，面无表情道：“可惜犯法。”
周小莉长叹，哭丧着拿起刚刚扔在桌上的流水账，继续凌虐双眼。
要是人没有那么多贪欲就好了，她也不用在这里挑灯夜战。
“不过姜虞啊，我们看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有哪家单位有给第三中学回款的情况，方国政和他这些关系人的账户都也都很干净，虽然这存款还挺多的，但也都是正常累积下来的，会不会没有回扣这回事儿，就是大家误会了？”周小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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