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草惊蛇，今日的事还希望你替我们保密。”他刻意加重了“希望”二字。
她敷衍的“嗯”了声，显然不放在心上，正迈出一步，又听到他不急不缓的说：“汇英专科学院，和乐小区，啧，你家人和朋友应该还不知道你在‘兼职’吧？”
他微微笑着，语气轻缓，像是在问什么无关痛痒的问题。
程芳表情一沉：“你在威胁我？”
“没有啊。”他显得很无辜，“只是这事儿传开了，为了更快破案，我们不得不上访恨春宵，到时候新闻报道漫天飞，你的秘密不也就暴露了吗。所以我才希望你保密，也是为了帮你呀。”
她恨恨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齿：“我知道了。”
“等等！”
她刚一动身，又被他叫住。
“你还要干嘛！”她不耐烦的吼到。
“我们得帮你把戏做足，你这空手回去，是准备自己掏钱交会费吗？”
程芳：？
只见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优哉游哉的算着：“真好，还不到一个小时，五百块还是很贵啊。”然后他看向姜虞，“要不两位跟我A吧。”
姜虞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杨城之反应了一会儿，想明白后立马笑着说：“这钱我们出就行了，程队帮我了们这么大的忙，怎么还能让你破费呢。”
“哈，开玩笑呢。”他笑得狡黠，然后问程芳：“你们出一次台要交多少钱给会所？”
程芳冷漠的看了他一会儿，没什么温度的说：“三百。”
“三百？你们会所有点狠啊。要是交易的客人不点点别的服务，你们很亏啊。”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三张红色纸币递给程芳，“诺，你收下就算我们达成共识。”
程芳面色不善的看了他一会儿，接过钱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姜虞也将起身，就听程珈衡兀然跟她说了句：“我不是一般人。”
姜虞：？？？
这人又在她脸上乱解读什么！
房费也是程珈衡付的，杨城之本要把钱还给程珈衡，不过他以本就是他管辖的案子为由拒绝了，你来我往的推拒一番后最后还是作罢。
他又提议请程珈衡吃饭，以示感谢。程珈衡当下欣然同意，姜虞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然后他们便坐在这家海鲜自助餐厅里。
期间杨城之问起他如何知道那程芳的背景信息，程珈衡回应他在姜虞问话时，就将先前记住的程芳身份证号发给了同事查询，没多久便收到了关于程芳的完整信息。
姜虞豁然，难怪刚才有段时间他聚精会神的看手机，还以为是在看他工作上的信息。
听程珈衡简单的讲述了程芳的背景信息，令姜虞有些诧异。
一个生于小康家庭的妙龄少女，到底是出于什么缘由才会到那样的地方去。在她的固向思维里，会自愿选择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的人，要么缺钱，要么被拐。
很显然，她并不属于这两者。
回程的路上，杨城之又开始侃侃夸赞程珈衡：“程队真的仗义，不仅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还自费这么多钱，等这个案子查清了，我们真的好好感谢他。”
姜虞内心：感谢个头啊，今天的晚餐可一点不便宜。
还有，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
考虑到杨城之刚工作不久，最终自然是姜虞付的钱。虽然程珈衡是要抢先买单的，但为了少欠他些人情，她让杨城之把他拦住了。
她还记得当她买完单时程珈衡那调侃的眼神，还有那欠欠儿的话：“啧啧，姜检察官真是公私分明，完全不给我们这种小员工献媚的机会。”
她这辈子的无语全献给程珈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