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珈衡面上无异，内心感叹着女孩心思细腻，竟然能猜到他的身份。
他刻画出一个露骨的笑：“我现在不一定是警察，但待会儿我一定是你爸爸。”
他话里蕴含深意，女孩斟酌了一会儿便明白了，虽然她才入行没多久，但有些内涵意思她还是懂的。大多男人都有这种癖好，喜欢性伴侣在床上叫他爸爸，简直变态。
“我不清楚别人的行情，但是我年轻，价格肯定要高些。传统姿势一小时内五百，其他情况都要另外收费，比如……”她将她的收费标准说了个通透，只是她表情冷淡，语气也太过平静，仿佛菜摊上介绍蔬菜价格的菜贩子。
他煞有介事般搓了搓下巴，“你的身价确实有点高，不过你长相和年纪也值，至于其他的，待会就看你表现。行，去躺着，完事后微信转账给你。”
闻言，女孩并未有如期的行动，而是怪异的看着他，“你不是熟客吗，不知道我们不收转账？”
他微愣，这点倒是疏忽了。转账容易被取证，所以他们这行一般只收现金。
“我知道。”他面色无异，“但我现在没那么多现金。”
“难道你不会事先准备好吗？”
“临时上火。”
她仍是平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用一种的语气跟他讨价还价：“反正我不收转账，只收现金。”
他觉着这女孩实在有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就是没有现金，怎么，你就不做这单生意了？”
她一板一眼：“我待会儿陪你去银行取。”
还真是严谨呐，程珈衡内心有些想笑。
“行，去那边坐。”他指了指靠窗的椅子。
女孩偏过去看了看，又回过头看着他，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在椅子上做？”
程珈衡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不禁笑了笑，从外套内层拿出证件在她眼前一亮，“妹妹，我说的是‘坐下’的坐。”
果然，那女孩一见到警察证，“唰”的白了脸，波澜不惊的眼眸里终于有了点其他的情绪，类似惊恐和愤怒。
“你要做什么？”她语气冷硬。
“不做什么，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他淡淡的说，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随意。
“我拒绝回答。”女孩态度坚定的看他。
“随你。”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样子，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电话，“过来吧，两位同事。”
她吃惊的看着他，“你还有同党！”
“嗯，算是吧。”他将手机屏亮给她看，笑得散漫，“我们刚刚的对话不仅被他们全程监听，也录下来了，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在从事情色交易，我可以以此为据带你回去喝茶，提供几天包吃住的服务。当然……”
他留了个悬念，在她急切的眼神下去了门口，给两位检察官开门。
女孩看着眼前的三人，咬了咬唇，视线聚焦在程珈衡身上，“你刚刚要说什么？”
“刚刚？”他像是突然失忆了在那儿做作的想了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哦，当然我并不想这么做，毕竟你还这么年轻，对你声誉不好。”
他都设套让她跳了，还会在意她的声誉？
女孩警惕的看着他，“你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他笑得坦荡，“就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你想查办我们会所？不行！”
“呵，这是你家啊，这么护着。”程珈衡又开始吊儿郎当的，“放心，暂时没有要查办你们会所的旨意，毕竟存在即有意义，是吧？”
姜虞不认同的睨了他一眼，泰然自若的开口：“我们不是扫黄组的，也不会跨部门办事。只是问你一些跟别的案子有关的问题，对你和你们会所影响不大。”
当然，如果你们会所与此事关联甚大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我凭什么要协助你们？”她拒绝的态度依然强硬。
“你当然可以拒绝。”程珈衡像是无所谓的说，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威胁的话语：“如果你想跟我去警局喝茶顺便让你父母来接你的话。”
程珈衡说这句话带着赌博的成分，赌这个女孩做件事是瞒着父母朋友并且害怕被曝光的。庆幸的是，从她的表情看来，他赌对了。
“你凭什么这么做！”女孩怒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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