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晚，姜虞还是决定将程珈衡这个猜测告知给杨城之，并决定今天再去红灯区走访，虽然离谱，但也不能忽视任何一个可能性。
“我天，现在的黄色组织都这么嚣张了吗，小卡片都丢到检察院门口了。”
为了多些时间查案，两人起了个大早到北宁区，到区检察院的时候还没到上班时间，公共卫生还没有扫到这里来。
杨城之扛着个公文包，一脚就踩到一张小卡片上，他晦气的抬脚撕了下来，烫手山芋似的迅速丢到一边。
姜虞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检察院旁边的高级酒店，示意这卡片不是丢给检察院的，是丢给酒店的。
杨城之一副世风日下的摇了摇头，实在是伤风败俗、寡廉鲜耻。大步一迈，往检察院里去。
姜虞对他的高洁自律十分欣慰，扫了一眼地上燕瘦环肥的小卡片，发现自己也不小心踩到了一张，她蹲下去将小卡片撕下来，正要站起来是蓦然一顿，捡起一张放进口袋，若无其事般的进了检察院。
杨城之神色庄严的在会议室宣传廉政行动，下边的人大多是来凑数的，除了领导班子听得很专注，也有可能是演的很专注，其他人都兴致缺缺、两眼无神，有的甚至小声的打起了呼。
这是常态，这一星期下来，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主城区检察院的人确实比其他检察院的要高傲许多，敷衍的欢迎他们来，敷衍的听宣讲，再敷衍的送他们走，都没想过留他们吃顿便饭。
“小虞姐，我们现在去哪儿？”杨城之有些郁闷，本来还想试试北宁区检察院的食堂味道如何，做个对比来着，可惜人家压根不甩他们。
姜虞倒没什么感觉，反正这种宣讲活动只能让那些自我约束力强的人更坚定信念，而那些心有邪念的人只会更投机取巧。
她权衡了一会儿，在去公安局和宾馆的两个选项中还是选择了去宾馆。
“先去找个宾馆开间房。”
“怎么，你累了吗？”杨城之看着她，好像还挺精神矍铄的啊。
姜虞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拿出早上捡的那张卡片递给他。
杨城之扭曲着脸，像拿什么脏东西似的翘着三指，大拇指和食指尽量最小占用面积的拈过那张卡片，伸长手离得远远地，好像放近了看熏眼睛似的。
“姐，你捡这个干啥，要扫黄啊？”他一脸嫌弃的问。
“你不觉得上面的人有些面熟吗？”
杨城之拿近了一点看，不以为然道：“这些都是网络下载的一些网红图，在经过后期大眼美肤丰胸的处理，形成流水线模样，面熟很正常。”
姜虞强调：“你仔细看看。”
他又拿近了几分，还是很茫然：“不认识，是什么知名网红吗？”
姜虞放弃了，直接说出答案：“你不觉得有点像刘成梦吗？”
杨城之诧异的看向她，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把照片放到合适的距离，聚精会神的审视了许久，仍是不敢确信。
他看过刘成梦的照片，穿着校服的很纯真的样子。而这张卡片上的的人，穿着水手服，比记忆中那个女孩肤色更白，眼睛更大，唇色更红，几分相似几分差异。仰头像是在看着拿这张卡片的人，盈盈流光，清纯又诱人。
“我觉得……不可能吧。”他否定的有些迟疑。
早上听姜虞转述程珈衡的猜测时，他只是有些惊讶，但并不认同。
可当这种猜测有了可能性时，他才发觉不是不认同，而是难以接受。
这样一个品学兼优、懂事乖巧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去那样一个灰暗的漩涡。
姜虞也理解他的心情，但查案靠证据，不能靠主观判断。
她拉过安全带扣好，夺过卡片，“可不可能我们都要去验证一下。”
杨城之点头，启动轿车上路。
开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迟疑的问：“小虞姐，你说的验证，该不会是……”
姜虞很欣慰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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