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城之恍然大悟，想不到招个妓还有这么多门道，拿捏了。
于是他用姜虞的手机，再次拨通的先前的电话，虽然依然紧张，但比刚才理智了不少。
“你好，请问找谁。”接电话的依然是先前那个女人。
杨城之掐着自己的大腿，尽力使自己的声音稳重些：“你们这里有水手服卖吗？”
“有的客人，请问您需要几套？”
“一套就够了。”
“自取还是给您快递过来？”
“快递吧。”
“好先生，请问您的地址是哪里。”
杨城之报了现在这个酒店的位置。
“好的。请问您有指定的款式吗？”
杨城之看向姜虞，在她示意下，小心翼翼的说：“你们广告上模特穿的这件还有吗？”
“请问您是指哪个广告？”
杨城之拿着卡片，看着上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干干的说：“就是扔酒店门口的这个卡片上，蓝色的水手服，扎着俩辫子的。”
“哦，露露那件吗？有的有的，您是现在就需要吗？”
露露？
杨城之抬眼看向姜虞，她与他一样听到对方的回答都带着一丝诧然，然后她示意他回答那边的问题。
“对。”
“好的先生，您要的东西现在就发货。要是对咱的衣服满意，可以帮我们介绍给朋友哦~”那边呵呵笑了几声，听得两人皆是一阵难受。
“嗯，好，好。”杨城之干涩的敷衍了两声，正要挂断那边又起了声：“对了先生，我看您也不是第一次，但还是要跟您介绍清楚，我们这儿的衣服质量和款式不同，价格也是天差地别的，需不需要我先给你们报一下价目？”
杨城之愣住了，他听不懂，不知道怎么回答，用眼神询问姜虞。
姜虞拿过笔记本迅速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杨城之照着机械般的念出来：“不用了，直接送过来吧。”
他刚念完，那边又就传来“呵呵呵”的暧昧笑声，“好的先生，快递正在路上，还请您稍安勿躁，多爱惜我们的衣服。”
杨城之听完满面通红，一挂断电话就跟劫后余生似的瘫在床上大喘气。
他终于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感谢党，感谢组织，感谢人民。
姜虞看着他这后怕样子，又不是真的招妓，不过是打个电话让人来审问两句，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何这么慌乱，忍不住问：“又不用让你演戏跟她调情，人来了就直接进入审问流程，你在害怕个什么劲？”
他有理有据的回答：“小虞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可听说她们这一行的人凶残的很，有的只是路过的男性就会被她们强拉进房里大肆吸血一通。今日我留了电话，指不定会被她们附庸上，我是一个有党性的人，可不能被她们仙人跳毁了名声。”
看到他这副胆战心惊的样子，突然觉得那日程珈衡是明智的，若是她真带他去那个地方，他真的可能会尸骨无存。
杨城之阖眸躺了一会儿，忽然又一个鲤鱼打挺猛扎起来，看向姜虞：“小虞姐，那待会儿人来了我们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把人请进来审讯呗。”她回应的轻巧。
“审讯，在这里？”他不敢苟同，“我怕她不得配合。”
姜虞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也想过直接找公安局帮忙，但是她在这里没什么人际关系，此次调查又没有公文支持的，很大可能会被拒绝，只好先试试这个办法。
“尽力而为。”她这么回答。
杨城之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这件案子太奇特了，查到今时，除了这个方向，没有新的进展。要获取有用的线索，只能将每个可能性都试一遍。
他犹豫了一会儿，轻声开口：“小虞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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