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城之虽然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但听着姜虞的回答，也不像是在说那个贾欣欣的事儿，更像是跟刘成梦案件有关的事。
他问：“程队说了什么？”
她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回答：“刘成梦的案子他有了新的发现。”
杨城之发出“啧”的一声惊叹，不过不是惊叹他有了新的发现。
“他怎么也开始查这件案子了，他们不是都结案不想管了吗？”
“那天我们去找刘伟被罗燕看见了，他们应该都知道我们在复查这件案子了。”至于他为什么也跟着查，大概是出于一个人民警察的使命感？
“哦——那看来程队很有责任感嘛，还帮着咱们查案。他都发现了什么？”杨城之语气里不乏对程嘉衡的称赞。
“他说电话里讲不清，让我去塘口公交站跟他会面。”
“那行，咱们现在直奔塘口。”
“我去就行了。”姜虞拦住他的想法，另给他一个任务：“你去做另一件事。”
他茫然的看了她一瞬，“啥事儿？”
姜虞说：“你去第三中学，尽量避开教师领导，打探到每年奖学金获得者大概是哪些人。”
杨城之点头，“好。”
“哦对，你可以去问问陈帆，他应该会如实告诉你，也不会说出去。”经过那一晚的谈话，姜虞对这个少年的可信度有了更深的肯定。
“行。”
两人在一个岔路口分开，姜虞打了个车去塘口，一到公交站就开始搜索程珈衡的身影，正要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时，突然有人从身后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姜虞偏过头去。
他穿着深灰色的休闲外套，一只手拿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另一只手还提着一杯，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自在。
他微笑着：“姜检察官今天没在北宁‘办事’？诺，给你的。”
姜虞看着递到她面前的奶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过来。
她不大爱喝这种甜的东西。
“去城田县办公了，刚才从高速路口赶过来。”她插上吸管礼貌性的喝了两口，语气没什么起伏的回答他。
他拖腔拉调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姜虞轻微的点头，突然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问：“你在这里等很久了？”
他语气轻飘飘的：“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在了。”
姜虞惊讶，从高速路口到这里至少要一个小时，况且接电话那会儿他们还没到收费站。
不过她真的很想问，你们刑侦队的都这么闲么，还是北宁区太太平了？
她小声的说了句抱歉，但似乎并不真诚。
“小事儿。”他倒是很泰然，一歪头：“走吧。”
“去哪儿？”
“带你去看我的新发现。”他挑了挑眼尾，笑得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