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要先发制人。”
又过了几日,陵容早已经送信回家,还接到了安比槐的回信。
“娘娘亲启,
臣愧对娘娘,不求娘娘原谅,只求娘娘勿要为臣动怒,损毁贵体。
臣有罪,一时被万伦所惑。为求补救,如今已经请了州同王晨,为臣下作证。
皇上若是派人垂问,臣自会一力担当,只等调查。
若臣难保性命,求娘娘不以臣为念,为臣求情。
求娘娘,保证自身,只图将来……”。
陵容收了信,放在烛火上烧掉。
若这封信,不是父亲的以退为进。
那就是想起了之前自己曾提醒他,要他不要犯错,否则有杀头之祸。
自己一片期许,他终究是辜负了啊。
此时此刻,怕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先想着怎么渡过去才是。
此事最好的结果,就是皇上看在自己的面上,选择原谅。
但是皇后怎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呢?她巴不得自己受到斥责,对皇帝失望,也要去甘露寺修行呢。
事不宜迟,父亲想必是还了银子就给自己来信了。
皇后那边未必有我快。
“白果,备轿辇,咱们速去养心殿。”
陵容赶到门口,苏培盛面带笑容的迎了上来。
“柔淑妃娘娘,您来的正好,皇上正高兴呢,内务府送来了新瓷,改了几次皇上总是不如意,这一回,皇上满意的很,还嘉奖那个制瓷人呢。”
陵容松了口气,这等时机,已是极好。
苏培盛贴心的给她打了帘子。
她素服蓝色暗花夹袄,发上珠花,玉簪。
看着亭亭玉立,飘飘拽拽,清丽无比。
皇帝眼睛一亮,“柔儿怎么来了,怎么打扮的这样素淡。可是那些首饰都不喜欢了。
朕的内库,你想要什么,进去亲选就是。快来,看这白瓷。”
陵容见皇帝身后的玲珑宝格上,又新添了一个白瓷。
胚质细腻,发着如珍珠一般的光泽,可见是上等白瓷。
怪不得皇上满意了。
她恭维道,“确是好瓷,皇上好雅兴。”
陵容见皇帝要来拉她的手,她顺势跪下了。
头部低垂,盈盈泣泪。
“皇上容禀,臣妾有罪。臣妾的父亲安比槐,收受贿赂,臣妾已然清楚来龙去脉。
思来想去,若是由别人揭发,往父亲身上再泼脏水,还不如臣妾一五一十,向皇上禀明。
臣妾不求皇上宽纵,只求皇上,勿要顾及臣妾,秉公处理。”
皇帝眼睛微敛,“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