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得宠都在陵容的意料之中,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倒是她接到了林氏递的牌子,想要进宫请安。
想到可以借机看看柳氏,也就允了。
重要的是,得借机敲打敲打安比槐,可别做个知府就飘了,再干出来什么蠢事。
那自己可就得把他死死按住他,叫他一心培养弟弟了。
陵容看林氏,如今确实大不一样了。
以前有多盛气凌人,如今就有多毕恭毕敬。
果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自己这原本不值一提的小庶女。
现在连指甲盖都是矜贵的了。
林氏这次是一个人来的。
她见陵容面有疑问,赶紧道。
“柳夫人说她身子不适,所以并未前来。
至于诗儿,总是还不够稳重,臣妇怕冒犯娘娘,娘娘您也是知道的,她惯常不懂事,被臣妇惯得无法无天,如今就是想掰掰她的性子,也不能了。”
陵容看林氏满嘴起泡的样子就想笑,真是生儿生女都是债。
安宝诗怎么作天作地,你们这为人父母的,可不都得担待么?
自己这个妹妹啊,可是有你们受的。
陵容慢条斯理的问道,“那柳夫人,又是为何不适呢?”
林氏紧张道,“臣妇已经请了大夫上门了,倒也没什么大事。想是照顾仁哥儿累了。
娘娘您不知道,仁哥儿那孩子,可是真招人喜爱,哦,老爷说,要按娘娘说的,早点给他开蒙呢。”
林氏心里也不解,为何柳氏明明没有什么病,却不来呢。
陵容道,“柳夫人的身体,就全赖母亲看护了,这天气冷,可不要生病了才好。”
林氏连忙道,“娘娘说的是,臣妇必会小心。”
陵容见林氏欲言又止,道,“有什么话,母亲不如直说。”
林氏底气略显不足,“娘娘如今晋为柔淑妃,且有了协理六宫之权,不知……不知能否……”。
陵容道,“白果,再拿点果子过来,想必母亲还有好多话要和本宫说呢。”
林氏意识到陵容不满,赶忙道,“娘娘,老爷她想送诗儿,进宫。”
白果在一旁忍不住道,“安小姐怎么总是这样,该议亲的时候不肯议亲,硬是拖着。
现在可是明白了,这不就是想进宫么?”
陵容制止道,“白果,不许对母亲无礼。”
白果委屈的退后一步,看林氏哪哪都不顺眼。
都是这林夫人惯得。
人长得一般,想的倒是美!
陵容端着脸,“那父亲的期望恐怕是要落空了,皇上只在有功之臣的家里择优录选。
敢问父亲,可是做了什么于社稷有功之事?
还是政绩格外出众,得了圣上褒奖?
若是都没有,那就是,单纯想要来为难本宫?”
林氏语无伦次,“娘娘,不是,老爷他,确实都是奢求罢了。
他只想您在宫中,有个帮扶的人,不至于孤立无援。”
陵容面容冷漠,“父亲真有意思,本宫进宫的时候,也是孤立无援啊,怎么现在熬到妃位了,父亲倒是好似突然想起来了似的。
本宫靠着自己,一步一步晋升到妃位,还真没靠人帮扶。
倒是父亲,从小小县丞到如今的知府,都是托了谁的功劳呢?
恐怕父亲此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苏秦轻嗤。
“母亲,你不觉得父亲的心,太大了些么?
怎么,当了知府还不知足,想当什么?”
她语气坚硬,“是想当国丈么?”
林氏吓得直接跪地,“娘娘息怒,可不敢说这种话,老爷是一时糊涂,都怪臣妇。
臣妇劝说不住,老爷一意孤行,非要臣妇进宫来问。
请娘娘饶恕。臣妇再不敢了。”
陵容悠悠道,“母亲不如直接和父亲说,皇上能调他为知府,全是看在本宫的面子上。
但他若是犯了错,本宫不会浪费心力给他求情。
为着什么你们也懂。
本宫膝下还有皇子,总要为他们考虑一二。
还望父亲好自为之吧。
别让人捏了把柄,反过来沾染到本宫身上!
还有,叫妹妹赶快嫁人,别耽搁她的宝贵青春,回头还要怪到本宫头上!”
陵容言语逼近,气势凌人。
林氏跪在地上,有苦难言。
若不是老爷非要自己进宫,怎会得到娘娘的这一顿斥责啊。
“臣妇必当听从,请娘娘,息怒。”
她眼下已经顾不上什么尊严不尊严的,轻轻叩首只求陵容能消减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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