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醒来已经是第二日。
她一清醒,全身细碎痛楚,层层加身,像是被碾过了一样。
床榻上柜头,放了救急的人参等药材。
四周的药味,扑面而来。
白果哭喊道,“主子,您终于醒了!奴婢好担心您,呜呜……”。
白薇也面露担忧,“主子,您可是痛?温太医已经候着了。”
陵容虚弱道,“孩子可还好,我想看看。”
白果抹了眼泪,立刻命人把孩子抱过来。
刚出生一天的幺儿,皮肤发红,还睡着。
闭着的眼睛,睫毛长长的,和陵容一样。
呵,这个孩子一打眼儿就像自己,这回,总不会还眼瞎了吧。
温实初神情专注,小心细致的看了陵容的舌苔和脉象。
“您面色苍白,舌苔偏薄,脉象细弱。
想是由于产后下体有裂伤,由于急产损伤产道,经脉破损,故使大量下血持续不止。
又因为血失过多,因而面色苍白。
舌淡,苔薄,脉细,都表示为失血伤阴之征。”
白果急急道,“那该怎么办,温太医,你快想想办法!”
温实初神情冷静,“如今必然得以益气养血,生肌固经为要。
臣心中已经有了思路,请容臣先草拟药方,再和太医院的同仁仔细斟酌过,再给娘娘医治。您的身子虚脱无力,需要尽快服药,时间刻不容缓,臣先去了。”
陵容虚弱的点头。
温实初一走,她道,“听温大人的意思,我是产后大出血,那必然是碰了什么,或者吃了什么。白薇,你去眉姐姐那里走一趟,跟她道清原委,全权交给她处理。”
白薇迟疑, “主子就这么信任惠贵人么?万一,就是她做的呢?
她说是芳若姑姑做的,自然芳若姑姑有嫌疑。但
您是在咸福宫里用了糕点才难产的,那么,咸福宫的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陵容思虑道,“你想的周到,但我自然信她多一些,所以才交给她。
她若是处理得当,那我们自然还是姐妹。
若是处理不当,那就是姐妹情分,恩断义绝,她也不必再来见我,直接去给皇上交代好了!”
陵容刚经历了难产和大出血的痛苦,心里也坚硬了不少。
现在一心想把这害自己的贱人找到,将她挫骨扬灰。
景仁宫里,气氛阴沉。
皇后端坐榻上,手捻佛珠,坐卧难安。
“柔妃怎么样了?可有了消息?”
剪秋面色难看,“还没有,主子再耐心等等。”
主仆二人一坐一立,如同雕像。
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空气像凝结了一样。
小半个时辰之后。
绘春小跑进来,头也不敢抬,“主子,永寿宫那边有消息了,柔妃,醒了!”
皇后面色瞬间扭曲,怒恨道。
“真是白费心机!她怎么还不死!
真是可惜了这次的险计。
这次布局,太险了。那芳若又岂是好拿捏的?
若不是先拿住了她的家人,又用本宫和太后身出同门一损俱损,来压制她。
恐怕,她也不会轻易屈服。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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