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些时日,陵容已怀孕整整四个月。
惠贵人假孕事发,被贬为沈答应幽居咸福宫。
安比槐被无罪释放的消息也从后宫流散开,
皇帝时隔多日再一次踏进了永寿宫。
“柔儿,你今日身体如何,可有不适?不必行礼,快坐下。”
“参见皇上,臣妾好着呢,皇上尝尝这香茶,是臣妾教了白薇新制的。”
“你对你的奴才倒是好的很。”
“白薇很是机灵,难得她有兴趣。
哪像白果,臣妾有心教她,她倒好,说什么,学这干什么,反正主子都会。”
“确实,在主子面前不必什么都会,能伺候的你开怀也就是了”,皇帝说。
今儿朕过来有两件事想要说与你听。太后她老人家下了懿旨,把丽嫔打入冷宫了。
那个御膳房的李先善,就是做那番柿羹的是她的人,已经被杖毙了。
柔儿,太后平时等闲不管后宫的事,如今使出这雷霆手段,想必是自有道理。”
“臣妾知道,太后的意思,是到此为止。华嫔的父兄,战功累累。
想必这次也必能大胜而归吧。
她父兄在前方征战辛苦,皇上您必然要顾及华嫔的,柔儿明白。”
陵容流露出柔弱又坚强的样子,让人看的心揪。
皇上见陵容并没有因为丽嫔的事跟自己闹,深觉愧对柔嫔。
他道,“皇后和华嫔都已经找过朕了,华嫔劝朕,他哥哥在前方征战辛苦,底下在后方却连补给的事也不能保证。
蒋文庆和安比槐等人,理应处斩。
皇后劝朕,要考虑你母子二人,希望不要因为安比槐的事影响了你养胎。”
这一切完全在陵容预料之内。
她从容不迫笑着回应,“皇上,臣妾前些时日,尚不知此此事,当时好似胎像不稳,叫了章太医过来开了安胎方子,喝了有几日,现在才好些。
听闻父亲消息时,他已经无罪释放了。
皇上您是治世明君,若真是有罪如蒋文庆之流,自然会严惩不贷。
但对我父亲这种被胆小却被连累的,也会给机会上书自辩。
您内政修明,远见卓识,想必皇后娘娘和华嫔都并无异议。
就连臣妾也感怀皇上,宽严并济,给我父亲喘息之机。
皇帝神情郑重,“柔儿,是朕有负于你,你怀着朕的孩子,朕却不能还你一个公道。
既然安比槐确实无罪。
那朕就先调他往宛平任知县,看他以后政绩,再行提拔。”
陵容脸露吃惊,“皇上,怎可如此?父亲虽然谨慎,但并无多少才能。
宛平的知县可比普通知县要强了一级。您如此隆恩,已经是过了,真的不可再提拔了。”
“朕相信他必不会有负皇恩,况且宛平的衙署就在京城附近。
如此,你离你家人就近了,等你妃位的时候,可以常召家人来看你,这是朕对丽嫔此事,给你的补偿,如何?”
陵容脸带感激,“臣妾明白,臣妾多谢皇上关爱。”
皇帝眼神认真,似有后怕。
“无论如何,你的身体是最重要。就算你父亲有罪,朕也会谨慎发落。
什么都没有比给朕诞下一个皇子重要,柔儿,你明白么?”
许是最近朝堂事情太多,皇帝神情略带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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