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肉质腐变的气味涌入鼻腔，玉殊下意识偏开头，直直对上了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容。
面前的生物瞳孔灰白暗淡，正张着嘴想咬她的手臂，露出的牙缝间黏连着血肉。
像是影视剧里的丧尸。
玉殊旁边被扔过来一根铁棍，她瞥过去，踹开他的同时迅速蹲下身拎起棍子。
丧尸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行动僵硬而缓慢。
系统言简意赅地提醒：“末世位面，爆头。”
下一秒，铁棍直接砸烂他的头颅，脑浆混着血液，红红白白一片。
有一小部分溅起，弄脏了她的裙角。
“卧槽！”
有道震惊的男声响起，玉殊抬眼看过去，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隔着一道清晰到仿佛楚河汉街的分界线，对面站着一群人，有男有女，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四岁。
看打扮都是些爱吃喝玩乐的年轻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吓的捂住嘴，胆子小的已经晕过去倒在地上了。
原本喧闹的包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歌曲伴奏和隐约可闻的呕吐声。
还有包厢门被“咚咚”撞击的声音不断回响。
玉殊的目光扫过去时却连呕吐声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色彩斑斓的灯光映在他们写着恐惧的眼底。
唯一比较靠近玉殊这边的，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刚才的铁棍就是她扔过来的。
玉殊看向她，少女身形单薄，看上去温润的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恐慌。
眉目如画，唇红齿白。
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你……你没事吧？”还是刚才那道男声，他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道：“刚才那些是什么？不会是丧尸吧？”
玉殊“嗯”了声，就再没理他，转而走向那个少女，蹲下身和她平视：“要和我走吗？”
秦和玉愣了一下，朝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眼神却懵懂：“你很厉害吗？”
她有些无助地垂眼：“我有点害怕……”
玉殊仔细思考一会儿，问：“怎么样算厉害？”
秦和玉认真回答：“要是你能把我们这么多人都送到安全的地方……应该就算。”
玉殊果断点头：“那我很厉害。”
她能送八百个来回带拐弯。
秦和玉牵住她的手，口吻带着惊喜和期盼：“那你能帮帮我们吗？”
“你帮帮我们吧……”
“我好怕啊呜呜呜……”
“呜呜呜我妈妈不知道怎么样了……”
玉殊身后响起几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她看了一眼秦和玉，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别怕。”
秦和玉思绪空白了一瞬，再抬眼看过去时目光依赖乖顺：“嗯。”
玉殊推着她的轮椅走向身后的人群，问：“有可以作为安全据点的地方吗？”
众人沉默半晌，最后一个神色最为冷静的男生开口：“我家，城东宁远湖附近的一栋别墅，人少，安保设施齐全，还有独立的供电系统。”
他旁边那个一直讲话的男生拍拍他的肩膀：“周哥谦虚了，那哪儿是别唔！”
他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被周新霁捂住了嘴：“闭嘴。”
玉殊点头，又问：“有人有别的打算吗？”
一个女生弱弱地举手：“我想回家……我有点担心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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