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舟重重咳嗽几声，狞笑道：“宁玉殊！”
“你做梦！”
“我要是死了，你的队友，还有一整个商场的人，都得给我陪葬！”
祁舟确信宁玉殊绝不敢拿人命来赌。
玉殊明白他的想法，没搭理他，反而语气淡淡地：“赵峰，查完了吗？”
才十分钟，当然没有。
但赵峰口吻是隔着手机都能听出的笃定：“A市商场附近刚好在做消防演练，已经疏散好人群了。”
祁舟听得清楚，半信半疑地朝保镖头子怒吼：“快去和那边的人联系啊！”
傅明之嘲笑道：“还查什么？板上钉钉了都。”
“怎么会有人连基本的搜身都不做？”
祁舟不敢毫无顾忌的叫保镖开枪，只好无能狂怒：“啊啊啊！闭嘴！”
玉殊实在嫌他吵，也为了避免赵峰是在糊弄人，用了点力气对着餐桌又是一撞。
桌面出现几道裂痕，祁舟这次晕了。
玉殊拎着晕倒的祁舟，一步一步朝沈韶走过去。
有保镖想上来拦，但玉殊拿捏着祁舟，他们只能旁观。
沈韶眼神恐惧，动都不敢动，好半晌才颤抖着后退。
却被玉殊一把抓住了手腕，骨头的碎裂声被沈韶的尖叫盖住，她哭啼求饶：“宁师姐……”
“是他威胁我的！”
“我真的没有办法啊呜呜呜……”
玉殊轻笑：“许意呢？”
“她的，她们的事，你也没有办法吗？”
“祁舟觉醒了记忆，你就没有吗？”
“宁玉殊的脸，是他逼你划花的吗？”
“吸毒，也是他逼你的吗？”
“虐杀李悦，不是你自己谋划的吗？”
玉殊每问一句，沈韶的脸就越白一分。最后没用玉殊动手，她自己吓昏了。
玉殊处理男女主的功夫，范无拯已经帮李悦几个松了绑，只等她完事就能直接走人。
他们的对话没有遮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范无拯悄悄从上衣里侧缝着的小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李悦趴在他背上，有气无力地给了他一巴掌，给范无拯吓了一跳：“老婆你没晕啊？”
李悦气若游丝：“抽死你算了。”她顿了一下，“给老娘也来一支。”
范无拯默默点燃那支有些变形的烟，塞进了李悦手里。
她抹掉嘴边的血迹，深深吸了一口，眯起眼：“还是中华，你丫藏得还挺深。”
范无拯抹了把冷汗，嘿嘿一笑：“不敢不敢，刚子送的。”
吴?从不抽烟?刚挠挠头：“嫂子，怪我！”
李悦没接话，沉默地抽烟。
烟雾包裹着思绪在空气里弥漫，直到玉殊回来，李悦才开口，声音沙哑：“宁儿，还能回来吗？”
玉殊抿唇摇头，诚实地：“我不知道。”
“她让我跟你说再见。”
李悦“嗯”了声，把抽了一半儿的烟塞进范无拯手里，闷着头道别：“再见。”
?
祁舟和沈韶的审判过程由玉殊全程盯着，藏在别墅里的财务报表被傅明之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递到了玉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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