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闻讯赶来的太后抱着玉殊,不住的流泪:“我的好公主,可伤着了?”
玉殊拍拍她母后的后背:“母后安心,我没事,不过只有几人罢了。”
太后又急又气:“什么叫不过几人罢了?你若是刮破一点油皮,我非剥了那王贱人的皮不可!”
皇后也心疼的不行,拉着玉殊的手左看右看:“我们小殊好端端一个公主,该是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养着的,怎么能吃这种苦啊……”
“那杀千刀的,也下的去手。”
婆媳两个你一句我一句,不过都是高门贵女,也只会那两个词儿反反复复的骂,真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太后哭累了,扶着额头靠在贵妃榻上休息,皇帝请皇后把她带回慈宁宫了。
勤政殿里现在只剩下兄妹两个,玉殊的左臂不自然的动了动,皱着眉:“兄……”长。
皇帝一直绷紧的神情猛然松懈下来:“你可担心死兄长了,早知道王誉要刺杀你,怎么还一个人去呢?”
玉殊摇摇头:“我无事,也不知道他的计划,只是今日出门前实在不安。”
皇帝满脸庆幸:“我们小公主是有福气的!”
玉殊接着说:“我留了活口,齐靖手下的人审过,他们确实是山匪,不过不是京郊的山匪,是云州城附近伏牛山上的。”
“若我不去,他们真的打算抢劫百姓。”
皇帝眼色一沉:“边境之地。”
云州城靠近东突厥,但比起边塞要地安北关,还有一段距离。
皇帝在怀疑王誉通敌。
他揉揉眉心:“这破皇帝,真是一天都不想做了。”
玉殊右手把玩着那枚刻着“殊”字的令牌,闻言笑了笑:“那兄长你去问问昭儿,想不想做女皇?”
李明昭,帝后的长女,今年五岁。
皇帝笑着拍拍她的发顶:“昭儿天资最好,你这个做姑姑的,要给她铺好路才行。”
玉殊十五岁时曾女扮男装上过战场,回来后差点被封了将军揭穿身份。
还是皇帝替她打的马虎眼,后来皇帝势力越大,她的动作就越顺利。
所以才有了这枚可以号令三军的暗令。
所以王誉才总是追着她刺杀。
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也是这样拍拍她的发顶:“我会给我们玉殊铺路,来日好风风光光的受封上将军。”
玉殊“嗯”了一声:“刺杀的事我会暗地里查。”
皇帝抿了一口早已经冷掉的茶水:“大理寺卿换了我们的人,刑部和大理寺堆积的冤假错案也可以翻一翻了。”
他闭了闭眼:“我至今忘不了老师。”
皇帝的老师叫姜鹤年,夺嫡之争时因瑾王党诬陷,举家抄斩。只剩下六岁的儿子幸免于难,却也至今生死不明。
皇帝稳住心神:“他们过几日估计就要闹起来了,你不必费心朝堂争执,专心调查就是。”
玉殊点头:“嗯。”她顿了一顿,“兄长,把谢隐拨到刑部吧,好吗?”
皇帝失笑:“你是真喜欢他?”
谢隐今日的表现他看得清楚,很不错。
而且,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确实是担心玉殊。
玉殊没理他。
皇帝掐着她的脸:“明日我召他来谈谈再做决定。”
玉殊打了个哈欠:“兄长,我先回府了。”
皇帝:“今日就留在宫里吧,母后和你嫂嫂都很担心你。”
玉殊摇摇头:“齐靖那边应当查的差不多了,我得先回去。”
皇帝叹了口气:“让你那两个丫头多伺候伺候,实在不行就多给些月例银子。”
“别整日里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兄长的话还在耳边似的,玉殊走出宫门,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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