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觉不觉得，这个通玄塔有点……太太太太大了？”
唐书元和玉殊站在通玄塔对面，抬头看那个直入云端的塔顶。
这玩意儿再来几个太清门就能搬家了。
明明在远处时一切正常，就是普普通通的高塔而已，走到附近时却变得异常巨大，周身还隐隐冒着黑气。
唐书元跃跃欲试地走过去，通玄塔却迅速缩小。
塔身收缩到正常大小时，唐书元却被拦在了一尺之外。
唐书元对着空气敲敲打打：“这是障眼法吧？”
玉殊握住剑鞘，用剑柄戳了戳那面看不见的空气墙：
“应当算是。”
唐书元摸着下巴，暴力破阵后果一般有两种，一种，全员毫发无伤，欢欢乐乐大团圆。
另一种，排队喝孟婆汤的时候发现怎么前前后后都是熟人。
破障眼法的方法倒是简单的很，只要灵气那么一点就行。
唐书元心念一动，手指上刚凝了点灵气就被玉殊拽开：“莫要轻举妄动。”
唐书元问：“师尊是发现什么了吗？”
玉殊拉着他后退几步，手指划过他的眼睛。
唐书元重新看过去，通玄塔周围密密麻麻都是半透明的线，构成一个巨大数倍的通玄塔。
这些线时不时被拉紧又放松，让人莫名想起跳动的心脏。
唐书元视线上移，线的尽头是一双双枯瘦的，来自怨灵的手。
看的唐书元头皮发麻。
唐书元咽了咽口水：“我刚才用了灵力会怎么样？”
玉殊幽幽道：“怨灵会生气吧。”
障眼法是一种用灵气构造画面的法术，简单来说，就是用灵气画画。
所以破法也很简单，注入灵气破坏就行。
但这个不一样，虽然也是障眼法，但它以阵法驱动，将怨灵的执念投射成丝线，构造出的东西不是平面，而是立体的。
一旦有人靠近就会刺激怨灵，导致丝线牵扯。
而且这个阵法还附带隔绝作用，如果有人想破障眼法，那么阵法也会破，到时候困在里面的怨灵就会跑出来。
唐书元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数量的怨灵，他能不能打的过。
答案是不行，到时候一灵给他戳一下都能被戳成泥。
唐书元扯了扯玉殊的袖子：“师尊，您有什么办法不？”
玉殊摇头：“没有，障眼阵还连接着我们现在处于的幻阵。很复杂，若我直接破阵，会害死所有人。”
玉殊顿了一顿：“找布阵者。”
唐书元往地下一躺，抱着玉殊的腿打滚：“师尊～这阵里这么多人！”
“我们的来的路上就碰到了多少？这还快宵禁了呢……还是指望布阵者能从天上掉下来吧……”
阵法需要布阵者的气维持。所以人要么在阵中，要么在阵外，但离阵法很近的地方。
总之，只要在姑苏周围，布阵者就跑不掉。
玉殊抬脚，精准的踩在他手上：“你师叔娇弱，怎能干这种事？”
唐书元沉默，把红肿的手抽出来：
“师尊说的是。”
呵。
贺予初那个老流氓娇弱？师尊你的小娇夫滤镜未免也太重了。
当然，这话借唐书元八百个胆他都不敢说出口。
玉殊递给他一瓶丹药：“对不住。”
唐书元：这话真是格外熟悉。
天已经完全黑了，本就不热闹的夜市也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更夫和巡逻的捕快提着灯走过。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但今天的姑苏城里有两个倒霉蛋，躺在地上摆烂的徒弟和坐在佩剑上发呆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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