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栀回答:“再待一会儿。”
谢仁放下心来。
沈清栀虽在谢仁幼时见过这皇宫,但那时很多地方都没有解锁,谢仁不受宠,大多都是上书房和冷宫两点一线。
如今倒是能将皇宫的红砖朱瓦瞧个仔细。
沈清栀看了一圈,看见了眼熟的赵时微。
赵时微一身西域料子裁剪精致的双面裙,上面花纹繁复,还挽着婉约的发髻,发髻上是一对纯金的步摇。
她比自己上回见要黑了些,体脂下降,眉宇间带着仪态抹不去的英气。
禾子察觉到她的目光,告诉她:“赵家要给她定下一门亲事,赵时微却不愿早早做为人妇,便瞒着家里上了战场。”
赵家世代为将,疆场上也有不少人脉。
等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从待在将领身边的文官混成了小将。
皇帝碍于情面给她封了个官,家里也欢喜开明,没给她说亲。
沈清栀听完喟叹。
她瞧了一圈后,目光又落到了谢仁身上,问他:“里面有你喜欢的吗?”
谢仁垂下眼帘摇头。
沈清栀:“……你看都没多看两眼。”
谢仁耳尖泛红。
她问:“你说崽崽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呀。”
禾子回答:“可能。”
沈清栀还瞧见了房长乐,又问谢仁:“你觉得房……”
说不定过了几年,是不一样的感受。
“她已经定了亲,”谢仁似乎是猜到她要说什么,迅速回答,“不过房家打算再留她两年,这回是跟着兄长一块过来玩的。”
沈清栀觉得可惜,因为那小姑娘的目光在谢仁入场时便是落在谢仁身上,含羞带怯,闪过数回欲言又止。
陛下派人叫谢仁过去,她不想听老头子讲些家长里短,便去贵族小姐那边看看。
娇养在深闺里的姑娘生得都不是很差,面若桃花,肤如凝脂,叽叽喳喳起来她不觉吵闹,反倒觉得有意思。
她们讲新染的指甲色,讲万巷楼的胭脂如何精贵,讲西域得来的珠宝首饰,又讲几句家里的兄长嫂嫂。
沈清栀听得津津有味。
因为要开席了,几位小姐聊了会就匆匆分离去了自己的位置。
沈清栀便去寻谢仁。
此时谢仁位于宴会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神情清冷,如芝兰玉树,花瓣落在他肩头未得他一点目光。
他的面前站着位身着鹅黄色裙衫的姑娘,姑娘抱着手炉,妆容精致,发髻上的珠宝更是名贵罕见,火红色的披风衬得她身形娇小。
光打下来,落在她身上,她同谢仁说着什么,然后颤颤巍巍地递出手里的一枝花。
禾子告诉她:“在本朝这种宴会上,世家青年姑娘都是折花送人以示好感,为了表达礼貌,被递花的人通常会接过。”
沈清栀看着谢仁。
小谢仁并没有要伸手接的意思。
甚至在自己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的背脊还僵了下。
沈清栀催他:“大家要落座了,别磨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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