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眨了眨眼：“那是另外的价钱。”
桑南南哭笑不得：“我加钱好了。”
“逗你的。”谷清晏一改神色，笑嘻嘻地说，“但确实不能告诉你，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她好吗？可是她在生活中从来没体会过梦里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
“那您怎么会和我一样成为学生呢？神也要上学吗？”桑南南换了个话题。
“当然不用，我自神域诞生已经两百年过去了，见遍了沧海桑田，人间的知识对我来说可太简单了，只是人间需要有冥神看守，转轮王不愿意入人间，由我顶替了。”
“那您一定什么都懂，灵到底是什么呢？”桑南南刚问完立刻说道，“如果和我说灵就是灵的话我听不懂的。”
谷清晏放下手里的小笼包，哈哈大笑：“一听就是白鹤和你说的，我才不像他一样是个木头呢。”
“南南你这么想，就像世界是由元素构成的，万物有灵，灵是生命的基础。对人类来说，灵就像绳子，把游离飘荡的三魂七魄串了起来，让一个人可以正常平安的生活。”
“那神，鬼是怎么回事？可以具体讲讲吗？”
谷清晏拿了个干净的白色餐盘，用四个煎饺在餐盘里摆了个正方形。
他指了指正方形的四个角：“可以利用灵的生物形态有四种，第一种是人，人类天生带着灵，大部分人的灵其实也很强，只是固定在三魂七魄之间，不能随意利用。如果残缺了灵会留不住三魂七魄，缺失魂魄者无法轮回，只能在冥界游荡等着残缺的魂魄找到自己。
第二种是妖，动植物也有灵，但比较低级，如果因为机缘灵发生神化，动植物就可以修炼成妖，机缘可遇不可求，因此妖的数量是最少的，四界之中也是偏弱的存在，只是一旦修炼成妖就可以直接利用灵，而不会和人的灵一样固化。
第三种是鬼，鬼是人死亡后失去肉身，灵携带着三魂七魄会去往冥界，在地府接受十殿阎王、六案功曹、轮回司、判官司、阴曹司的评判，处罚罪恶者，褒奖良善者，然后根据自身的德行入六道轮回。
第四种是神，神是灵的完全体，只有灵存在，而没有三魂七魄，因此神无法轮回，诸神大多非常强大，因此神界自四界确立后一直处于统治地位。
其实四界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灵衍生出的，只是形式不一样。”
“那神会永生吗？”
“当然不会，”谷清晏手指沿着煎饺摆成的正方形的四条边论转了一圈：“和元素会在自然界流转一样，灵也是会消耗殆尽然后轮回的，神也是如此，终究会有湮没的一天，而且神一旦消失就是灰飞烟灭，在这个世界再也不会留下痕迹。
只是万物有灵，只有灵力出众的才会成为神。我刚刚说灵就像绳子对不对，这么理解一下，灵越强，绳子越粗并且绑得越紧，因此也就越不容易断裂，神能经历层层选拔脱颖而出，灵力都是个顶个的，所以和其他三界相比他们的寿命也就更长罢了。”
“死去的神，再也见不到了吗？”桑南南问。
“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皆是如此，只有一个例外。”谷清晏回答。
“什么例外？”桑南南追问。
“后土神女。”
“那位神女现在还活着，活了几千年？”桑南南诧异不已，“那不就是秦始皇穷极一生追求的永生了吗？”
“不，”谷清晏摇了摇头，“神女是被诅咒了。”
“神也会被诅咒？”
“嗯……她身边人放不下的执念，变成了禁锢，限制了她自由的翅膀。”
“您是在说童话吗？”
谷清晏笑起来：“好嘛，现在没有小时候好骗了。”
桑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