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在这上神冢中与世隔绝，哪里知道什么叫做推演命数，懵懵懂懂的问道：“命数？是用来去除魔气的东西吗？”
瑶华低声解释道：“命数，就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的未来命运。”
这时，崇明忽然喷出一口鲜血，神色黯淡。
她一惊：“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少女关怀的神色，崇明不禁想起刚刚推演之中的画面。
在预定的未来之中，没过多久，他体内的魔气便爆发，不得善终，而瑶华郁郁一生，未曾出嫁。
思及至此，他眸中涌现出莫大的悲哀，垂在身旁的手动了动，最终没有回应瑶华，而是冷淡地撇开头：“没什么。”
“可是算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瑶华不解。“不然，为何你突然对我如此疏远？”
崇明神色如常地擦拭着嘴角：“并未疏远，只是谨守师徒本分罢了。”
瑶华一怔，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从他口中听见师徒本分四个字。
崇明见她呆住，只觉得心脏被骤然揪紧，说不出的疼痛。
以往，他只当这是魔气作祟，可自从那次意识失控之后，便有个声音朦朦胧胧地在心底回响。
他那被厚厚门扉掩盖
的心意，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瑶华咬了咬唇，几缕发丝垂落在她的脸侧，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落。
她的脊梁笔直地挺着，却莫名给人狼狈之感：“你再说一遍。”
崇明冷淡地道：“以弟子的身份质问师尊，瑶华，你越界了。”
“爹爹，你怎么突然对娘亲这么凶啊？”夭夭有些害怕地问。
崇明神色端肃，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淡漠疏离，清冷不可靠近：“先前认下爹爹这个称呼，只是因为你在这里受苦又有功，但你终究是瑶华的妖宠，往后莫要喊我爹爹。”
夭夭愣了愣，委屈地瘪嘴，眼泪顷刻落下：“娘亲，爹爹他，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呀？”
瑶华也没料到他忽然如此做派，分明是他先招惹纵容，却又忽冷忽热，如今更是这样绝情，倒显得是她倒贴一般！
她纵是再喜欢崇明，此刻也不由得心中酸涩交加，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升腾：“崇明上神说得对，你往后不要再叫他爹爹，他恐怕是在命数之中看见我等连累了他，所以才突然撇清关系……噢，不对，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关系。”
崇明没有料到她断得如此果
决，不禁双目微睁。
瑶华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也只不过是关心你几句罢了，你何必拿这样的言语来刺我？若是不需要关心，又觉得我会拖累你，直接断绝师徒关系即可，省得将我的一片关心看作别有用心！”
“并非拖累。”崇明没料到她竟会这么想，解释道。
瑶华便问：“你算到了什么？”
崇明摩挲着手腕，不肯开口。
他总不能说，在未来的命数中，他看见他们已经成婚吧？
他沉默着，瑶华看着他耳朵悄悄染上薄红，心中猜测一一闪过，心头的火气这才消了些，却仍没有给他好脸色：“那你再算算我的命？”
崇明这次没有直接用手指推算，而是从空间之中拿出一副龟甲，虔诚认真地灌输灵力。
啪，龟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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