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疼呢？她亲眼看着当初对她体贴温柔的男人一点一点的离她远去，又试图一点一点的将这个男人从心里抽离。
她也只是血肉之躯，她怎么会不疼？但疼只是短暂的。
“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我和程柚有关系对不对？”
季凉臣松开她的手腕，慌忙的去找他的手机，嘴里念叨着：“我给她打电话，我让她替我证明，她会证明的，我和她从来没有越矩过。”
季凉臣要打电话的手忽然顿住了——顾小漫拦住他。
“季凉臣，放过我吧。”她垂下眼眸，“我才二十一岁，我还有大好的青春，我还有未来，我不想——”她顿了顿，“都耽误在你身上。”
“耽误？”季凉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扯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嘴角，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觉得待在我身边，对你来说是耽误？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累赘？”
“季凉臣，早在结婚纪念日，你彻夜未归的那天，就应该想到今天。”顾小漫看向了窗外，一片明亮的景色。
“但我们只是有点误会，不是大问题，还到不了离婚的那一步！”季凉臣气疯了一样的捶着桌面。
“误会吗？”顾小漫往旁边走了几步，抱着胸看着窗外，眼里一片迷茫。
“你还记得程柚来我们家门口，被淋了一夜雨的时候吗？你送她去医院，那么急切，你对我从来没有那样过，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后来，我主动提出解开误会，你就顺着我给的台阶下了，我以为我们快好了，你又给我一击，打破了我的幻想。
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她就像一个被宠爱的妻子，抱住你，亲了你，你们多恩爱啊，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侵入者，可是明明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
我出了车祸，你五个小时都不出现，出现后没有第一时间关心我，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质问，你知道我心里的酸楚吗？”
顾小漫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睛有些酸涩，扯出了一个避开眼泪的笑容。
“我又让步了，就因为你照顾我，我就心软了，想想我也真是够蠢，竟然这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了。
然后呢？你做了什么？和程柚去喝酒，在聚会上，你们俩亲密无间，她送你回来，当着我的面，她吻你，你还抓着她让她别走。”
听到这里，季凉臣猛的看向她，语气变得慌乱，“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说同学聚会的那天。”
他确实是醉了，对这些事完全没有印象，顾小漫说出来，他还是觉得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这就是事实。
反应过来之后，他歉意而愧疚的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你不知道，但就是发生了。”顾小漫漫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
季凉臣忽然明白，为什么那天过后，顾小漫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嫌弃他，和他保持距离。
他以为她被冷落了，所以闹了小脾气，没想到，她是真的嫌他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