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求婚，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事他总觉得心里没底。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杨旭嘀咕了一句：“反正人家也不会答应。”
“什么？”季凉臣像是没听清，追问了一遍。
“没什么，季总。”杨旭连忙说道。
季凉臣挥了挥手让杨旭出去，不过一会儿，杨旭来说，程冉来了。
之后，办公室里就一阵摔摔打打的声音，半小时后，程冉就哭着跑出去了。
杨旭一直关注着办公室里的情况，不知道真实情况，也没有胡乱猜测。
“杨特助。”顾小漫朝杨旭打了个招呼。
“夫人，你怎么来了？”杨旭有些惊讶。
“找季凉臣有点事，他在吧？”顾小漫看了看他办公室的方向。
“在，就是刚才程冉小姐来了，季总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您确定要现在进去吗？”
杨旭提醒道。
“没关系。”顾小漫直接抬脚去了季凉臣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她就直接进去了，刚推开门，脚下就多了一个破碎的被子，还有季凉臣震怒的一声“滚——”
顾小漫脚步一顿，静静地站在那里。
没听到声音，季凉臣转过身来，一脸厌恶，结果却看见了顾小漫的身影。
季凉臣先是有些错愕，随后快速的转换，看到她的穿着，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平时总是一身休闲装的她，今天忽然换了一身刺绣旗袍，穿上了高跟鞋，还涂了一个极为张扬的口红，化上了妆。
原本隐藏在宽大的衣服下的姣好身材，这时被旗袍衬托出来，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极为美丽动人的。
他这才意识到，小妻子早就不是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了，相反，她早就蜕变成了充满魅力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他走过去拉住她，声音不似刚才的暴怒，反而温柔至极，还带着数不尽的体贴，“不是跟你约的晚上吗？”
哦，想起来了，他约了她今晚去餐厅吃饭。
他不提醒，她都给忘了。
“找你有事，就过来了。”顾小漫任由他抓着胳膊避开了脚下的碎片。
“老婆，你今天很美。”他夸赞道。
“嗯，谢谢。”顾小漫的态度敷衍得不能再敷衍。
季凉臣的脸有点僵，换了一个话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我这里有个东西需要你签字。”顾小漫从她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他。
“是公司的事吗？”季凉臣接过，嘴角依旧挂着笑容，彻底拿出那个文件，看清上面的几个字之后，他的脸顿时变了。
“这是什么？”季凉臣的声音都变了，眼神死死的盯着顾小漫，“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季总不识字吗？”顾小漫皱着眉，“需要我找个翻译过来给你翻译吗？”
“你要跟我离婚？”季凉臣抓着文件，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没错，顾小漫给他的，就是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