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剧毒蚩离!
此毒短时间不会致命,但每发作一次,人就会虚弱一分。
且发作时候,钻心蚀骨,非常人能忍受,所以这毒她又称之为“刮骨刀”。
这毒没有解药,怪不得太医院院首都束手无策……
刑将夜又怎么会中这毒,难不成那刺客不止一波?
云如月眼底深沉,思考时,手并未从刑将夜被窝中抽回,甚至怕刑将夜察觉她把脉,手一直在被窝里无意识的来回游移,直到一道沉如闷雷的嗓音在耳畔炸开。
“出、去!”
云如月回过神来,正好对上刑将夜几欲喷火的黑眸。
“夫妻之间亲近一下,这么大火气?”云如月手指又动了动,这才惊觉手下那块柔软处,竟然在逐渐变硬。
她一怔,旋即眉眼荡开笑来。
“幽王爷卧病在床,这儿倒是精神的很呐……”
刑将夜被她气的一口老血险些喷出,唇色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被活活气死。
云如月急忙抽回手,利落起身。
“王爷好好养病,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飞鹰。”
刑将夜躺在床榻,咬牙挤出两个字。
飞鹰忙上前,“王爷。”
“今日黄花院如何?”刑将夜闭上眼,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但一闭眼,就是那个女人可恶的笑脸,气的他肺都要炸裂。
飞鹰道,“云如月似乎会武,属下不敢靠的太近,以免被发现,只看到云彩蝶前来。”
“云彩蝶?”刑将夜倏地睁开两眼。
那女人,果然是跟太子一脉?
“不错。”
飞鹰将当时看到的一并转述给刑将夜。
“王爷,如此看来,云如月应该非太子一脉。”
“现在断言为时尚早,再观察看看,若有异常,杀。”
那女人,给他喂了毒药,以为就能拿捏他了吗?
痴心妄想……
外面,月华浮动。
云如月没有回黄花院,掉头往厨房走去。
那御医正在给刑将夜熬药,对着烛火仔仔细细挑选药材,看着十分认真。
云如月进门,闭眼嗅了嗅空气中散发的药味,看向院首,道,“不应该加甘草。”
院首抓药材的动作一滞,抬头见是她,低头复又将甘草抓起,根本不听。
“幽王妃对药材也有见地?”
“算有几分。”
院首笑道,“老夫给皇家看病,已有四十余年……”
言下之意便是,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给皇家看诊四十余年,应当知晓甘草性凉,与菊谒药性相冲,熬煮出来,药效将大打折扣。”
这话一出,院首倒是多看了她几眼。
“甘草与菊谒是有冲突,但是老夫放了芍药中和。”
云如月笑了。
“你笑什么?”院首皱眉,不虞。
“芍药是可中和,但是院首大人是不是忘了,这药里,还有一味地黄……这几味加起来,院首大人是怕幽王死的太慢?”
“自然不是!”院首面色大变,但很快,他又狐疑的看向云如月,“你如何得知老夫熬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