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没掀盖头,她不能摘,只能由昭昭扶着,一路跟在那侍女身后。
没一会儿,侍女在一扇门前停下,做了个请的姿势。
夜里光线不好,云如月隔着盖头也看不清前方,只嗅到有一股浓浓的香火之气,蹙了蹙眉。
迟疑着抬脚迈入门中,下一秒,带她们来的侍女飞快关门。
“你做什么?”
云如月反手扣住门板,沉声质问。
进门嗅到香火气她就觉得不对,留了一手,没想到果然有问题。
那侍女被质问也丝毫不慌,面无表情道,“姑娘嫁给王爷是来冲喜的,须不吃不喝在祠堂念经诵佛三日为王爷祈福。”
不吃不喝三日恐怕小命都去了一半,还给他祈福?
只怕到时候满嘴念的都是让佛祖尽快收了他去西天。
“让开,我要见你家王爷。”
这些都是云彩蝶应该做的事,与她何干?
那侍女不让,云如月直接伸手啪啪两下点住她穴道。
掀下碍事的盖头,抛到昭昭怀中。
“回黄花院等我。”
夜色靡靡,月华浮动。
云如月一身红裙在抄手回廊中穿梭,在乌鳞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刑将夜的厢房。
准备上前,却见一道身影如黑云般轻飘飘落地,手中拿着个竹管捅破窗户纸,将什么东西吹了进去。
云如月立马退回拐角,不动声色的将乌鳞放出。
蛇游过地面,寂静无声,冷不防一口咬在那人脚脖子上。
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倒地不起。
“谁!”
倒春寒,夜里很冷,云如月直接将门推开,而后提着那黑衣人的一只脚将之拖进了门。
“我,云如月,你今夜的新娘。”
屋内,烛火通明。
她看到了刑将夜。
他身着白衣,坐在桌案前,身下是轮椅。
腿难道真的又残了?
男人常年冰山不化的俊脸,被映照的明灭不定,寒星似的眸子凝着进门的女人,还有她手中拖着的黑衣人。
“怎么回事?”
话音落罢,他呼吸变得急促,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浪在体内猛拍,试图击碎他的理智。
“堂堂王爷,门外有人投毒都没察觉?”这根本不像是曾来她瑶族的刑将夜。
说话间,云如月已经走到他面前,将黑衣人甩在地上,朝他伸手过去。
“我来瞧瞧你中的什么毒。”
手指才碰上他手背,就被猛地拍开。
“别碰本王!飞……”
他张口要唤飞鹰,但压制着那怪异的感觉,话一出口,却变了味道,带着几分媚与欲拒还迎之感。
云如月见状细眉轻挑,不必把脉都知道是什么毒了。
看着男人逐渐变得狼性的双眼,云如月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顺带把那黑衣人尸体往他跟前踢了踢。
刑将夜眼下还尚有一丝理智在,见她如此,寒星似的眸子燃起火光。
但只一瞬间,那点怒火就被别的火焰所替代。
他俊脸上汗如雨落,顺着衣领淌进胸口,身上好似要着火,整个人都要被烧熟煮沸。
嗤啦——
忍受不了那燥热,刑将夜直接将衣领撕开。
上半身尽显无疑。
紧实的腰身,恰到好处的肌肉,不夸张,不松垮,纹理清晰可见,汗珠流淌而过,在烛火下折射着异样光芒。
好欲!
云如月忍不住瞳孔一张,啧了一声。
还没说出什么骚话,就见坐在轮椅上的刑将夜,如狼似的眼盯着她。
下一秒,直接站了起来,大掌朝她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