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这么不客气,叫喜婆乐开了花。
往后日子有那废物云如月好受的,路上她受了那点气,根本不算什么。
而云如月坐在轿子里,却没有急着下来。
她先前已经治好了刑将夜双腿,如今怎么还行动不便?
复发是绝对不可能的。
难不成是又被人暗算了?
亦或者,只是找个由头,给新娘一个下马威?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进了幽王府大门,目的已经达到了。
繁文缛节全免,她更是乐的自在。
毕竟她瑶族中人敬畏天地,敬畏万物,拜堂行礼,可是要跪天地,求天地见证的。
敛起心思,她掀帘下轿,由昭昭扶着,随飞鹰迈入幽王府大门。
一路弯弯绕绕,路上可闻淡淡花香。
终于,停了下来。
“此处黄花院,是姑娘日后居所。”飞鹰道。
黄花?
说云彩蝶昨日黄花?
云如月忍俊不禁,笑出声。
飞鹰蹙眉,“姑娘笑什么?”
“无甚,这名字深得我心。”
飞鹰:“……”
“属下任务完成,先告辞了。”
幽王府上空风声萧萧,时值早春,先破茧的黄蝴蝶随着风在空中飞舞,一路到了王府后花园。
风忽而强劲,将那蝴蝶拍入一个白袍男人怀中,翅膀上的黄色鳞粉,污了男子洁白如月的长袍。
修长如竹的手指落下,将那撞得晕晕乎乎的黄蝶拾起,放在眼前看着。
那是一张俊美到天怒人怨的绝世容颜,如同冰山雕刻,常年风雪不化,双目幽深如古潭,噙着七分冷漠三分凉薄。
满头乌发用玉冠束起,有几缕被风吹的凌乱,黏在凉薄的唇上不肯离去。
如此俊美的男子,却是双腿残疾。
他坐在轮椅上,萤白的指尖轻轻捏着那黄蝶的翅膀,垂眸扫了一眼衣袍脏污的一块,下一秒,手指一捻,将黄蝶的翅膀碾了个粉碎。
而后面无表情的将那黄蝶挂在鱼钩上,当做鱼饵抛入湖中,继续垂钓。
“王爷。”
刑将夜目光不移,望着湖中,在湖面扑腾挣扎的黄蝶,“那女人反应如何?”
“那尚书之女笑了,说……这名字深得她心。”
刑将夜眸光轻颤,侧目要朝飞鹰看去。
正巧此时,一条大花鲢一口咬住在湖面扑腾的黄蝶,在空中一个漂亮翻身,再次入水,消失不见。
只他一分心的空挡,丢了鱼饵,还没钓到鱼,叫他本就漆黑的眸子,此刻幽深了下去。
周遭空气温度骤降,飞鹰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这云彩蝶,是不吃到本王的‘饵’不肯走了。”
刑将夜放下鱼竿,全然没了钓鱼的心思,“你下去吧,本王自有安排。”
“是。”
天色全然暗了下来,黄花院内,灯火通明。
桌案上燃着的红烛已经烧了多半,还不见幽王前来,屋内几人都昏昏欲睡。
靠在床榻上的云如月更是发出了微沉的呼吸声。
喜婆见状心下冷笑。
真是个蠢货主仆二人,人都进了幽王府门,还不知道自己嫁的不是太子,还安心的睡呢。
忽而,外面传来叩门声。
云如月两眼几乎瞬间睁开,听到是侍女的声音,便将眼底寒光敛去。
“姑娘,我家王爷有请。”
新婚夜,行动不便,所以请新娘去他房里?
若是如此,一开始何不就将人送去他房中?
不知这刑将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云如月只能照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