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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宫女苟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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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熬日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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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元夕的眼神太明显了,胤礽笑得捂上她的双眼:“可罢了,少胡思乱想,这银子你也知道。”

“我也知道?”元夕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知道了!香皂对吧!”

突然有些怒了,她手掌猛地一拍桌子:“我的方子,我的银子!”

“是啊,你不是想技术入股吗,三成银子,如今给你送来一部分。”太子似是随口道。

元夕心头却一软,眼眶微微湿润:“不是不给我吗?当初不是狠狠骂了我一顿吗。”当时她就绝了这份心,想着糊涂一辈子过去算了,却不想太子居然还真的按照三七分成给她留了银子。

“些许银子,开心便可。”

她捧着银子,外头含泪笑着:“当然开心。”

*

夜里碧儿伺候着元夕入睡,口中羡慕:“太子爷对侧福晋果然是极好的,今日给了侧福晋好大一匣子银子。虽说方子是侧福晋的,但太子的心却是真的。”

“是啊。”元夕轻叹一声,“有了银子,日子才算有了盼头。”

清穿文里做生意的老九明明支持老八干了干了那么多事,最后还只是个贝子。就是个寻常商人,拿着银子买官也能实现身份的越级,他却得了个低等爵位,还没得到皇父的好脸。所以说,他那钱但凡不是拿去用于夺嫡,而是拿去孝敬康熙,他的日子也好了很多罢。

不过哪儿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是想不想罢了。

碧儿也点头:“银子重要,心也重要。我爹娘拿着我给的银子,支持兄长在外头做买卖,可是好像也不在意我的日子怎么样,没给我些银两。”她虽然是侧福晋身边的一等,待遇和普通小官家的小姐差不多,可不缺钱也想要爹娘身边的关心。

元夕看着碧儿的愁容,宽慰道:“既然如此,你何必给爹娘给钱,自己好生攒着,日后我把你放出去,无论是否成婚,都要自己手上有银钱才有底气。”

“哪儿来的底气?”碧儿长叹一气,眼神惆怅,“若是侧福晋真的把我放了出去,奴婢成了自由身便真的没有自由了。在爹娘心里,奴婢远不如兄长,指不定就抢去奴婢的体己银子将奴婢卖给别人做妾,奴婢这种在贵人身边伺候久了的丫鬟,是最好卖给商贾为妾的,他们也好享受正经贵人家的伺候。”

她听得多了,早就绝了这心思,所以更觉得太子可贵:“所以太子爷对您真好,奴婢都不求所谓分红了,只要爹娘稍微念想我一点都觉得好。所以侧福晋,奴婢不想被放出去,奴婢想伺候您一辈子。”

元夕听得叹气,竟不知其中有这段,只道:“好,如果你愿意就留在我身边吧。”不过自然还是要看是否忠诚,若是不可靠的下属,她也是留不得的。

可是太子对她好吗?

若是正经生意,还需在乎好不好吗,她给的方子,她合该分红啊。

*

五月底是二阿哥的生辰,满周岁是大事,只是因着二阿哥身体孱弱,恐折了福气,故而只是家宴,太子府内一乐,其他兄弟按照规矩送份礼就够了。

元夕便挑了些寓意吉祥的礼品送去,再有些好的文房四宝等

,反正如今她有钱,太子的香皂生意做得大,她还有源源不断的分红。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让自己活得安逸些便是发挥了银子的作用。

她甚少和范格格打交道,太子又一大早进宫去了,故而全是些女眷出席二阿哥的生辰宴,范格格神色微微落寞一瞬,还是靠着太子妃撑场子。

二阿哥被奶娘抱在怀里,穿着身红底金绣纹的吉利衣裳,手上戴着寓意平安的小手镯,放到地上抓周时笑声不太高,不似其他孩子那么有活力。

元夕虽没能回府参加明哥儿的生辰宴,却听闻他抓了一把不小的弓箭,还搬了一尊砚台,可见是有气力的。对比起皮肤苍白的二阿哥,他迄今为止还没起名儿呢,旁边看热闹的大阿哥弘皙显然精神多了。

虽然大阿哥实岁未满四岁,但在这鸡娃的时代,已经开始启蒙读书。元夕曾和李侧福晋玩牌时听到他对着李侧福晋背千字文,她愧不敢当。

虽然元夕曾也自诩知识分子,可她还真不太会背千字文,只会里面较为朗朗上口的几句。听得她真诚地夸赞着,元夕属实是不如也。

弘皙本来也是要读书的,不过太子妃想着阖府大喜的日子,便给他放了一日假,让他也好好热闹热闹。弘皙现在便瞪着圆溜溜地大眼睛,一脸喜气地看着地上的二阿哥,小声问道:“额娘,他怎么还不抓东西?”

“噤声,别打扰你弟弟。”李侧福晋故意虎着脸吓他,实际上她才是最宠孩子的人。若不是元夕曾劝她让孩子多跑跑强健身子,恐怕现在的弘皙还是抱在奶娘怀里呢。

元夕也聚精会神地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抓周呢。

偌大的一块红布上,外围放着各色东西,金元宝、书本、执笔、弓箭、印章、画卷等,无论他选中哪样,礼仪嬷嬷都会说些吉利话,寓意他一生福气顺遂。

不过只要他阿玛能上位,不拘他抓个什么,都会是一生顺遂的。

良久,二阿哥似乎终于被催得烦了,人人都劝他拿东西,似乎不拿便不会消停。他才懒懒地爬了两步,抓了一本《论语》,嬷嬷忙说吉祥话,如此便算礼成了。

范格格恐二阿哥烦了,若是啼哭便影响吉利,温温柔柔地忙让奶嬷嬷把他抱下去,成年人们才开始用喜膳。所以啊,二阿哥也算是抓周表演艺术家,表演完后退场,由观众来享受表演的余乐。

李侧福晋哄着弘皙多吃些,元夕看着母子俩的相处,觉得分外逗趣,眼中含笑。李侧福晋却误会了,小声道:“喜欢便赶紧生,趁着年轻,年纪大了就不好生了。”

如今她还没满十八,急着生恐怕才活不长吧。

元夕低声解释:“我才没想这些,就是觉得弘皙可爱。想当初刚见弘皙时,他还在你肚子里呢,没想到如今这般活泼了。”

“哼,想当初我们初见,我还想着哪个小蹄子在前院勾了太子爷的心,故意想使绊子,却不想竟然时常和你玩牌。”李侧福晋傲慢地哼了一声,元夕却看穿她外强中干的实质,用帕子掩面偷笑着。

当初她还穿的富贵豪奢,一眼便能看到的不好惹。如今她却穿得朴素多了,因着弘皙黏她,恐身上绣线伤着弘皙,故而常穿着暗纹的衣裳,富贵的绣花都是见外客才穿着。元夕也没能想到,俩人竟然还能说起小日子,说起外头的戏文,一起吐槽读书人和大家闺秀的爱情故事。

虽然交浅,却勉强算言深。

只是二人都知道忌讳,便是不言及上位者,不提及太子临幸何人。

所以吧,这府里若没有太子,恐怕过得更安逸些;可若彻底没了太子,作为太子遗孀,她们恐怕更难过些。

“是了是了,我原也想不到,初见那么高贵娇艳的侧福晋,竟然还会有悔牌的小把戏。”

“浑说!我悔牌能叫悔吗,不过就是不小心带出去了。”

俩人低声说着,又想顾笑着,太子妃轻飘飘看了一眼

,又轻飘飘移走了眼神。

*

不仅仅是太子鲜少进后宅了,元夕见他的时间也少了很多,后宅其他女眷见太子的机会就更少了。但无论如何,太子还是会抽出时间来见孩子,至少每月见两次。

若是在现代,他这样一个月见两次孩子的父亲恐怕会被痛批不负责任,可是在如今,竟似乎有几分难能可贵。

元夕帮他按着太阳穴,约莫半个月不见了,太子似乎也有些憔悴。康熙似乎还是很信任他,给太子拨了许多任务,他要完成得好,既分了些给其他兄弟,也要保证自己手头的任务完成得质量高而优。因此他虽有几个庄子,偏生没有一次机会去看看。

“你如今的技艺是越来越好了。”

胤礽闭目感慨着,他的五官一直生的极好,闭目养神也是那般的令人心驰神往。

“不过些许进步罢了。”元夕谦虚道吗,“自是太子在外辛苦,我不过就是做些手头事罢了。”

当父亲的连儿子的抓周礼都险些参加不了,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元夕自然没有不满,甚至很享受这样安逸的时光。

“孤还是希望能和你有一个孩子。”他闭着眼,徐徐说道,“彼时,我们的孩子一定是最优秀最拔尖的。”

她就只是笑笑,想到曾经和朋友聊天,日后要给孩子报一些班,若是男孩就□□动,女孩就学舞蹈,一定能提升气质。明明还是两只单身狗,却在提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

如今明明是能很快就有孩子的时候了,偏生觉得心头淡淡的。或许在这种情况下,她会希望孩子一生顺遂?

元夕却一脸小女儿情态,碧儿在身后徐徐地打着扇子,将花瓮里冰山的寒气扇至她与太子身上。她笑道:“那太子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孤现在还是缺儿子,不过若是我俩的孩子,男女都是极好的。”太子这话有些现实,又最实际不过。

他子嗣少,部分跟随他信服他的人,都担心子嗣稀少或有不利,毕竟一个子嗣少的储君,未必日后不会发生意外,若是所有孩子都折在后宅斗争或者其他人算计中,他这太子就失去了比较重要的筹码。

“爷说的都对。”

太子突然睁开眼睛,鹰一般的眼神狠狠摄向元夕:“不要敷衍孤,孤莫非不知你的想法吗?”都想着人人平等了,怎么还会说这样的话。

元夕却苦笑摇头:“不,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男子争高位,公主赴和亲,皇室中便是如此的不公平。那么多和亲的公主,连康熙的亲女都有死在蒙古的苦寒之中,帝王尚且不能避免,更何况太子?太子如今地位稳固,可未来呢,若是他自己都折了,连弘皙的幼子都能死在从皇宫搬往郑家庄的路上,更何况废太子的女儿?

所以啊,在这样的时代,还是成为皇子更安全些。

胤礽感慨地扣上元夕的手,眼神缱绻:“不会的,便是真如曾经,孤也会为我们的孩子铺上一条路。”

他这句话声音压得极低,完全是凑在元夕耳边说的,即便碧儿离得近,也基本听不见声音。

碧儿也乖觉,低头扇着凉风,决不让自己分半点心神到主子们的对话中。

做主子身边人,自然要知道何时该眼盲心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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