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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真千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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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喝花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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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暨见苏县令头上略有薄汗,连帽子都有些歪,显然是追出来的时候有些着急,他压下心中不自在,淡声问:“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事么?”

何珠儿的案子已经结束,他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苏县令扫尾。

却见苏县令轻咳了一声,委婉提醒:“方才您与燕姑娘走了之后,下官又从那客栈老板与王少鸣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关于那举子杨佑的。”

岑暨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苏县令不提他差点都忘了,还有书生杨佑的案子没结呢。

看苏县令这样子,应该是又找到了一些线索,岑暨原本因为没睡好又奔波了大半天而产生的困倦一扫而空,他掐了掐额角,问:“什么情况?”

苏县令:“不如回衙里,下官与您详说。”

...

县衙后堂,屋明几净,苏县令亲自给岑暨与燕宁两人倒了茶,而后才落座。

见岑暨与燕宁两个俱一脸关切,显然是对杨佑的案子很是上心,苏县令也不故意隐瞒,当即就将今日得到的有关杨佑的消息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先前王少鸣不是说死者出城那一日他是与好友在玉楼春喝酒么?下官已经着衙差去问过那个与他同去的叫张华的举子,两人说辞一样大差不差。”

“也去问了玉楼春后堂那个负责倒泔水桶的小厮,那日王少鸣确实是在玉楼春未曾出城,后面几天他也只在城中闲逛,都有人证,基本可以排除他蓄意谋杀的可能性。”

苏县令显然对办案也是有些心得的,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但王少鸣与那客栈老板还提供了一些讯息,下官认为还是颇有价值。”

“据客栈老板所说,死者在客栈住了两个多月,大半时间都闷在房里不爱出门,顶多就是在后院走走,或者是在门口摆摊代笔,但最近一个月,他出门的次数却多了起来。”

苏县令顿了一下,见岑暨与燕宁都面色认真正经,显然是在全神贯注听,他继续:“客栈老板说,死者差不多每隔个三天就会出去一次,差不多都是在辰时左右,午饭前会回来,而且出去前总是捯饬的很干净,像是心情很好。”

“有次他出去后回来时,不小心在门槛上绊了一跤,从怀里掉出了个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根女子用的的珠钗。”

听苏县令说到这儿,燕宁眉梢一动,不禁问:“每隔三天都会出去?”

苏县令点头:“客栈老板是这样说的。”

如果是寻常租客进进出出客栈老板或许还不会留意,毕竟腿长在别人身上愿意跑哪儿就跑哪儿。

可死者不同,平常就是个死宅,结果突然就开始一反常态隔三差五往外跑,多少会引起人注意。

出去的时间都是上午,连间隔都如此有规律,换作平常或许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若一联想之前的绢帕以及客栈老板说的金钗,那除了是与相好的姑娘约会之外几乎不做他想。

燕宁瞥了一眼岑暨,然后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讯息。

那边苏县令还在继续:“我着人去查了

一回,发现死者每次出去去的地方都是‘孙记饼店’。”

“饼店?”

苏县令解释:“燕姑娘您有所不知,孙记饼店算是咱们澧县有名的糕点铺子,是个老字号,平常颇受欢迎,店里卖的东西也十分紧俏,得一大早就去排队买,不然要是晚了东西就没了。”

苏县令显然也是吃过他家东西的,先是对那家糕点铺子的吃食夸了一番,然后道:“东西虽好吃,就是价格稍贵,一盒核桃酥饼就要卖六七十文,寻常店铺顶多也就三十文左右。”

还是那句话,按照现在的物价,一个大肉馅包子才三文钱,一顿饭钱也就十几二十文,对比下来糕点的价格确实不是一般人能经常吃得起的,而杨佑去那么大早难不成就是为了排队去买饼?

燕宁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却见苏县令摇头:“客栈老板说只有一回见他拎了‘孙记饼店’的糕点回来,那天回来时似乎心情不怎么好,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屋子里了。”

这就说得通了,对衣食节俭的杨佑来说,显然是不会自己没事去买贵价糕点吃的,他一大早出门去孙记饼店排队买饼,又没见拎回来,那八成就是送人了,而拎回来的那次估计就是没能成功送出去。

约会还不忘捎点东西,看来杨佑跟那姑娘感情不错啊。

岑暨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屈,轻敲茶几,问:“可有问出死者平时有跟什么姑娘来往?”

苏县令摇头:“这个倒没人看见,啊不对...”

苏县令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啊了一声:“就是先前跟王少鸣一起与玉楼春的那个叫王华的举子,说曾无意中看见王华跟一个姑娘在一块儿。”

“不过两人举止并不亲昵,就面对面说了几句话,从那姑娘手里接过一个像是信封之类的东西。”

岑暨敲桌的动作一顿,拧眉追问:“可有看清那姑娘的模样?”

“具体样子没瞧见,离得有些远,王华说那姑娘脸上带着面纱,他原本准备过去问问是谁,结果那姑娘看见有人来就匆忙跑了,杨佑也像是很紧张的样子,问起也只说不认识,就是个问路的,他跟杨佑也不熟,这事儿转头就抛脑后了没再留意。”

带着面纱...

大庆男女大防并没有那么严苛,也不存在说什么女子出门得把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不叫人瞧见。

加上现在太阳也不烈,带着面纱的话差不多就是两种情况,要不就是不想让人瞧见真容,要不就是有必须要遮挡的原因。

大街上带面纱的姑娘不多,这未必不是一个突破口。

“王少鸣说,”苏县令轻咳了一声,含糊道:“他怀疑杨佑跟那杜若娘有些不清不楚。”

“杜若娘?”燕宁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玉楼春的那个花魁。”

苏县令点头:“正是。”

“王少鸣为何这么说?”燕宁问:“就因为死者和杜若娘一起游过湖?”

苏县令迟疑道:“王少鸣说之前他跟杨佑吵架的时候,拿杜若娘说了几句嘴,结果杨佑反应有些大,居然还为杜若娘辩解,说她沦落风尘也属无奈,论品性要比王少鸣这种鼠辈高洁的多,气的王少鸣当场差点跟他扭打起来。”

王少鸣好歹也是一个举子,平常又自视甚高,怎能容忍杨佑将他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还口口声声说他比之不如。

王少鸣当时就气炸了,要不是客栈老板拉架及时,只怕两人早就打起来了,这也是杨佑为数不多的跟王少鸣正面呛声的时候。

王少鸣也气不过,后来还讥讽杨佑堂堂一个举子居然自甘堕落与风尘女为伍,于是这次一听苏县令问杨佑有没有和女子走得近,王少鸣直接就把杜若娘给拉出来了。

但实际上,除了那次游湖之外,死者杨佑与杜若娘再无往来。

一个举子,一个花魁,压根就八竿子都打不着嘛,毕竟他又不去玉楼春喝花酒。

燕宁记得王少鸣之前是说杨佑为了二十两银子的彩头,去参加了上元节诗会并博得头筹,其中有一项奖励就是与花魁同舟游湖。

王少鸣一直就与杨佑不睦,又嫉恨他读书厉害,眼看他在诗会上再崭头角,不用想都知道他跟杨佑吵架提杜若娘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

但有一点王少鸣还是说对了,若论跟杨佑走的亲近的姑娘,花魁杜若娘确实是算一个,书生与花魁,想不叫人多YY都难。

燕宁问:“那可有去问杜若娘。”

“还没有,”苏县令摇了摇头,又试探问:“不如我现在叫衙差去将人带来?”

“整这么麻烦干嘛,”燕宁连连摆手,直接否认苏县令的提议:“衙差出马目标物也太大,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还不如直接来个突然袭击。”

玉楼春鱼龙混杂,杜若娘又是花魁,多少只眼睛都盯着呢,要是衙差浩浩荡荡的去将人带回来难免会闹出些动静,倒不如悄没声的去微服探查。

“那燕姑娘的意思是?”

只见燕宁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听说杜若娘的游湖惊梦是一绝,这也算是澧县特产之一了,要不咱明天挑个好时候去现场听上一曲?”

看清燕宁眼中的跃跃欲试,苏县令&岑暨:“......”

你丫的居然也想去喝花酒!

那边燕宁敲定自己行程的时候还不捎带上岑暨。

见岑暨看她的目光中透着一言难尽,燕宁似无所觉挑眉笑眯眯问:“世子,您去过青楼不?”

见燕宁朝他挤眉弄眼神情古怪,岑暨呼吸微滞,很想磨牙,他冷哼一声,硬邦邦吐出两个字:“...没有!”

“咦呃——”

燕宁摇了摇头,像是对他没去过这件事感到很是惋惜,看得岑暨脸色又是一阵发僵。

还没等他生出恼火,就见燕宁笑眯眯朝他发出邀约,若无其事:“那要不咱们明天一起?只当是去见世面了。”

苏县令:“......”

头一次知道,原来上青楼喝花酒也算是去见世面,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呢!

“……”

等苏县令与岑暨和燕宁两人将现有的线索交流完毕,时辰已经不早了。

外头太阳早落了山,苏县令邀两人留下吃饭,说已经着人备下了饭菜,昨夜回来时已是深夜,今日这餐算是为他们接风洗尘,又说沈将军也会过来。

既然苏县令都已经安排好了,燕宁也不推辞,今儿忙活了一整天,就吃了个嵌糕,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免费的饭菜,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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