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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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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小作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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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之舟更是奇怪,陛下这几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总是避着宣徽使不见,明明很是担心,却犹如眼下这般,并不让宣徽使知道他在担心。

鱼之舟想要说些什么,里面的人似乎发现了他们,崔岑道:“谁在外面?”

李谌没说话,对鱼之舟招了招手,便从屋舍门口离开,折返了回去。

鱼之舟也没有法子,只好跟上一起离开。

崔岑从里面走出来,并没有看到外面的人影,又回到了屋舍中。

刘觞奇怪:“什么人?”

崔岑摇了摇头:“不知,崔某过去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刘觞在船宴中途突然过敏,便提前离开了船宴,回宣徽院静养。

春日就是风大,刘觞这样的过敏,尤其不能着风,因此回了宣徽院之后,刘光便给他告了三日的假,让他先休息,不要到处乱跑,以免红疹会扩大。

刘觞在宣徽院静养的第三日,崔岑的汤药很管用,红疹早就消退了,稍微巩固一下身子便可。

他百无聊赖的躺在榻上,翘着腿,手里捧着几本宣徽院送来的文书,看也看不下去,把文书扔在一边,又抱起头枕来,“唉——”长长的叹了口气,心说什么小奶狗男友,自己都生病了,天子竟然不来探看自己,难道不应该来探病,借机嘘寒问暖,亲亲我我吗?

何止是没有来探病,就连鱼之舟也没有来过一趟,各地节度使防御使都在长安,若是李谌忙碌,派遣鱼之舟过来问问看看也是好的,哪知道刘觞连小鱼公公都没见着。

刘觞长吁短叹的,便听到小太监道:“宣徽使大人,有客求见。”

刘觞噌的坐起身来,瞪着眼睛道:“是谁?”

“是我。”一个人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他面容俊逸,身材高挑纤长,脸上带着病弱之气,一股浓浓的无害之感扑面而来。

“是你啊。”刘觞只是瞥了一眼对方,兴致缺缺的收回目光。

是沧景节度使之义子——程怀瑾。

程怀瑾走进来,站定在刘觞面前,将前来探病的礼物放在案几上,道:“怎么,宣徽使这是在等人?见到怀瑾很是失望?”

刘觞爱答不理的道:“你怎么来了,别是来投毒的吧?”

程怀瑾一笑:“宣徽使大人,您说的什么话儿呢?怀瑾担心宣徽使还来不及,如何可以投毒?再者说了,怀瑾与宣徽使,怕是自己人,又如何会坑害自己人呢?”

“自己人?”刘觞挑眉道:“你对自己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可不敢当你是自己人,谁知你背地里会怎么阴我呢。”

程怀瑾还是那样温温柔柔的道:“宣徽使大人果然是在说笑呢,好生风趣。”

刘觞:“……”

刘觞懒得搭理他,道:“礼物留下,人可以走了。”

程怀瑾是奉养父之命来探望宣徽使刘觞的,他这次前来,其实就是想打探打探刘觞的消息,毕竟程怀瑾有那么大一个小辫子落在刘觞手中,套套近乎总是没错的。

程怀瑾见刘觞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也稍微放下心来,但他又十足不甘心,分明是自己抓住了刘觞的把柄,怎么反而倒转了过来,成了自己倒拿干戈,授柄于人,被刘觞死死抓住了把柄,还被要挟了一通。

程怀瑾虽然是程家的养子,但他从未受过这样的气,心里总是思忖着如何扳回一局。

就在此时,程怀瑾突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朝宣徽院来了,他自小便是个练家子,虽然一直用病弱当做伪装,但程怀瑾的功夫不弱。

程怀瑾仔细一听,这跫音十足耳熟,且小太监根本没有通报,能如此进入宣徽院,而且不加通报的,除了宣徽院的主人刘觞之外,也只剩下两个人。

其一便是刘觞的养父,枢密使刘光。

而这个其二,便是当今天子!

程怀瑾挑了挑眉,看来来人是当今天子无疑了,他心里有了计较,立刻低眉顺眼的道:“宣徽使,怀瑾是来探看宣徽使的,您不让我坐坐么?”

“坐坐?”刘觞摆手道:“本使这太乱了,便不款留你,你走吧。”

程怀瑾颇有些哀怨的道:“宣徽使大人当真如此薄情。”

刘觞懒得和他贫嘴,哪知道程怀瑾不走,反而稍微提高了一些嗓音,道:“宣徽使大人您这般薄情寡义,不会与怀瑾,也是玩玩罢?”

李谌三日都未见过刘觞了,虽每日御医给刘觞诊病之后,李谌都会宣御医过来问问情况,但他一直没去过宣徽院探病,也没让鱼之舟前去。

转眼已然三日,李谌似乎已经憋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必须见一见刘觞,就算远远的看一看也好。

他坐立不安,干脆长身而起,道:“走鱼之舟,去宣徽院。”

“是。”

李谌离开紫宸殿,急匆匆往宣徽院而去,下定决心去宣徽院探看之后,李谌的心情反而平稳了许多。

他来到宣徽院,没有让小太监通报,直接走进去,还没走到刘觞的屋舍门口,便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何其耳熟,正是沧景节度使义子程怀瑾。

程怀瑾的嗓音带着一股幽怨,十足的暧昧,幽幽的道:“宣徽使大人游戏人间,与什么人都是玩玩,与什么人都不当真,可真是羡煞了怀瑾呢。”

李谌推门的动作瞬间卡住,手掌分明几乎挨在门板上,却突然缩了回来。

玩玩?

李谌蹙起眉头。

刘觞不会武艺,可不知小男朋友就在门外,听到程怀瑾故意暧昧的话,嫌弃的皱了皱眉道:“谁有空跟你玩?”

程怀瑾一笑,继续用暧昧的嗓音道:“也是呢,毕竟怀瑾这样的姿容,可入不得宣徽使您的法眼,宣徽使的眼界,都被陛下给养刁了,若是论玩一玩,怀瑾可排不上队呢。”

刘觞奇怪的看着程怀瑾,心说这个程公子今日脑子是不是不大好使,一直和自己说一些有的没的,从里到外透露着奇奇怪怪,而且这言辞听起来……怎么茶里茶气的?

门舍外的李谌眯了眯眼眼目,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见刘觞,结果又听到了那句“玩玩”,阿觞不会与朕真的只是玩玩?那等阿觞玩腻了,朕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抛弃朕不要?

想到这里,李谌的脑袋顶上好像凭空多出了两个耷拉的耳朵,湿漉漉的耷拉着,好像落汤鸡的小奶狗。

李谌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殆尽,仿佛泄了气儿的皮球,慢慢收回手来,后退了两步,悄无声地的离开了宣徽院。

程怀瑾耳聪目明,听到了天子渐去渐远的跫音,当即收敛了暧昧的言辞,似乎因为给刘觞使绊儿,扳回一局而欢心,道:“宣徽使,怀瑾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刘觞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今儿个本使烦心着呢,你赶紧走吧,没空陪你玩!”

程怀瑾一笑:“宣徽使确定不听?是关于陛下之事。”

刘觞捂着耳朵的手稍微放下来一些:“陛下?”

程怀瑾故作神秘:“宣徽使有所不知,方才怀瑾说玩玩之时,当今天子……就在门外。”

“什么?!”刘觞噌的坐起身来,瞪大眼睛:“陛下刚才来过?”

“的确来过,”程怀瑾笑得温温柔柔:“不过是方才之事了,眼下已然走了。宣徽使大人,不会是怀瑾说玩玩的事情,被陛下听了去罢?陛下若是误会了宣徽使大人,那可如何是好?”

刘觞总算是明白了,刚才那些奇奇怪怪,茶里茶气的话,都是程怀瑾说给天子听的,这下子小男朋友定要觉得自己是在玩弄他,自己不成了一个渣男大猪蹄子吗?

程怀瑾扳回一局,心情大好,笑眯眯的道:“看来宣徽使很忙,还要忙着去哄陛下欢心,那怀瑾也就不在这里碍眼,先告退了。”

“程怀瑾。”

程怀瑾刚要离开,刘觞便叫住了他,这次可不是唤作程公子,而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程怀瑾站住,笑得温柔无害,道:“宣徽使可还有什么吩咐?”

刘觞叉腰道:“看来你还是没学乖,等本使得空,送你一件大礼。”

程怀瑾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道:“哦?那怀瑾还要期待宣徽使的大礼了呢。”

说完,施施然的离开了。

刘觞气愤的道:“这个小作精!”

他赶紧推开门走出去,急匆匆的往紫宸殿而去。

李谌身材高大,步子也阔,早就回了紫宸殿,进了紫宸殿,本想狠狠将芙蓉石盖炉砸在地上,已经把盖炉捧起来,突然想到这是刘觞最喜欢的摆件。

平日里刘觞来到紫宸殿,总是要摆弄这只盖炉,已经摔了两个,将作也很难找这般规整的芙蓉石,再做唯恐不宜。

李谌的动作一顿,黑着脸将盖炉高高举起,轻轻放回了案几上,气怒的狠狠一踹案几。

“啊嘶!”案几是金属打造,沉重的厉害,李谌功夫再厉害,也是骨肉做的躯壳,当即踢得生疼。

“陛下……”鱼之舟眼皮狂跳:“您没事儿罢?要不要宣御医?”

“不必了。”李谌阴沉的道。

“陛下,”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宣徽使大人正在殿外,请求谒见。”

刘觞?

李谌心里又生气,又委屈,道:“他来干什么?不见!”

刘觞在殿外等着,没一会子小太监便回来了,支支吾吾的道:“宣徽使,陛下说……说您出了疹子,不方便谒见,还是请宣徽使先回去罢。”

小太监说话已然足够委婉了,尽量不惹怒刘觞。

刘觞一听,果然,小男朋友怕是听到了方才程怀瑾的暧昧言辞,真的闹别扭了吧?

他其实哪里知道,李谌早就听到了程怀瑾的言辞,何止是程怀瑾的言辞,那句“玩玩”,分明是刘觞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刘觞在殿外站了一会儿,李谌就是不见他,铁了心不见他,刘觞灵机一动,夸张的“哎呦——”“嘶——”“哎呦喂哎呦喂!”的大喊起来。

李谌在里面也听到了动静,立刻紧张的道:“他怎么还没走?为何突然呻*吟?可是不服之症又反复了?”

鱼之舟道:“陛下如此关心,便亲自去看看,不就好了?”

李谌重新坐回席上,赌气的道:“朕不去。”

鱼之舟无奈,道:“那要不要小臣前去看看,崔御医说了,这不服之症最怕着风,宣徽使的病情还未大好,若是真的着了风……”

李谌立刻挥手道:“快去,快去看看,让他回宣徽院静养,不要在外面瞎闹。”

鱼之舟出了紫宸殿,刘觞一看不是李谌,有些失望。

鱼之舟道:“宣徽使,陛下请您先回宣徽院静养,不要耽误了病情。”

刘觞压低了声音打听道:“陛下……是不是生气了?”

鱼之舟点头:“很是生气。”

刘觞叹气道:“我就知道,肯定被他听见了。”

鱼之舟又道:“陛下生气,又不想与宣徽使生气,方才本要砸了那芙蓉是盖炉,但一想到是宣徽使喜爱的香炉,便没有动手,最后只是轻轻放下了。”

刘觞一听,又是担心,又是心疼,道:“小鱼公公,你帮我劝劝陛下。”

鱼之舟摇头:“这种事儿,小臣可劝解不来,宣徽使有恙在身,还是先回宣徽院静养罢,陛下正在气头上,这会子也不会见宣徽使,不如明日再来。”

刘觞叹气:“只能如此了。”

刘觞回了宣徽院,心想着都是程怀瑾那个小作精,必须给他送一份大礼,让他知道本使的厉害,看他往后还敢在本使面前蹦跶?

“来人。”

小太监立刻走过来,道:“宣徽使,请您吩咐。”

刘觞道:“从本使的宝库中,挑选一些不怎么值钱的物件儿,记住,一定要不怎么值钱的,送到驿馆去。”

小太监应声:“不知宣徽使大人,想要将这些宝物,送给什么人?”

刘觞道:“自然是送给沧景节度使的义子程公子了。”

“是,小人记下了。”

“切记,”刘觞叮嘱:“一定要在程家三公子的面前,将这些物件儿送给程怀瑾,还要恭恭敬敬,说一些好听的,好叫程家的人上上下下都知晓,本使十分器重、看重程家这个养子。”

“是,”小太监道:“请宣徽使安心,小人这就去办妥。”

小太监都是经过枢密院刘光的选拔,才安排在刘觞身边的,一个个办事儿利索极了,立刻选了几个“不值钱”的东西,送到驿馆去。

正巧了,程家三公子正在驿馆的花园练武,而程怀瑾在花园中散步,小太监便按照刘觞的吩咐,走过去,故意用很大的嗓门儿道:“程公子,小人终于找到您了,这是我们宣徽使大人,送您的贽敬之礼!”

程家老三听到动静,还以为程公子唤的是自己,转头一看,没成想竟然唤的是程怀瑾那个野种!

程家老三走过来,小太监把礼物一件件清点之后送给程怀瑾,全都放在精致的锦盒中,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但锦盒精巧别致,里面的东西自然只有更加精巧。

小太监又故意拢着手,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嗓音道:“程公子,不瞒您说,在这诸多的公子之中,您可是最合我们宣徽使大人眼缘儿的,这些贽敬之礼,都是宣徽使大人一件件,一桩桩亲自挑选的,生怕程公子您不喜欢呢!”

程家老三越听越来气,但是小太监跟前也不好发作,等那小太监一离开,立刻犹如火山爆发。

“好啊程怀瑾,你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平日里吃斋念佛无欲无求,结果背地里竟如此巴结宣徽使?”

程怀瑾皱了皱眉,自然想到了刘觞所说的“大礼”,看来这份大礼分量颇重,便是想要挑拨程家老三的嫉妒心,让老三针对自己,如此一来,正好是一出借刀杀人,还省了力气,就算事情闹得再大,也不过是家务事,旁人无法多管闲事儿。

程怀瑾隐藏了这么多年,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将沧景的兵马握在手中,自然要装乖,不能为了今日的事,与程家老三撕开脸皮。

程怀瑾低眉顺眼的道:“三兄你误会怀瑾了,怀瑾绝无做过巴结于人之事。”

“你没做过?”程家老三道:“人家宣徽使的贽敬之礼都送到门上来了,你却说没巴结过宣徽使?好啊,你不巴结,宣徽使那么大的权势,那么大的脸面,上赶着来贴你的凉屁股?!平日里在阿爹面前,就属你会装乖!我早就看你不惯,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装乖!”

嘭!

程家老三一脚踹上来,程怀瑾本能躲开,但因着碍于周边人多眼杂,只能被踹倒在地上,他的手掌与手肘蹭在粗糙的地面上,登时破了皮,丝丝的鲜血染红了衣裳。

“还装?”程老三喝骂的又踹了好几脚:“看你还怎么装?!阿爹吃你这一套,我可不吃!”

砰砰砰!

程老三踹了几脚之后,眼看程怀瑾要爬将起来,干脆用鞋底踩住程怀瑾的面颊,将他一下踩倒在地上。

程怀瑾“嗬”了一声,面颊紧紧贴着地面,眼眸死死眯起,闪过一丝狠戾,双手攥拳,浑身哆嗦,几乎忍无可忍。

便在此时,有人大喝一声:“老三!你做什么!”

是程轻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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