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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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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小小的报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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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轻裘道:“是,父亲。”

兄弟们一看,只剩下一个名额了,更是打破了脑袋争抢,就在此时,有人急匆匆跑了过来,他面色有些苍白,因着匆忙,并未着介胄,正是程老将军的养子程怀瑾。

程怀瑾匆忙而来,脸面上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他跑过来,步子踉跄,险些跌在地上。

“阿瑾当心!”程轻裘下意识伸手去扶,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都像是被烫了一样。

其他几个兄弟冷嘲热讽的道:“阿瑾还真是清闲呢,今儿个是什么日子?陛下阅兵的日子,你竟还能晚来,也不知是心大,还是没长心眼儿。”

程怀瑾垂着头,轻声道:“父亲,兄长,是怀瑾来晚了。”

一个兄弟似乎发现了什么,哈哈大笑道:“你昨儿夜里头怕是去哪里鬼混了罢?瞧瞧,什么娘子如此热情,看给阿瑾你咬的!”

说着,便要去摸程怀瑾的后颈,程怀瑾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颈。

啪!

一声脆响,程轻裘眯着眼睛,一把打开对方的手,冷冷的凝视着对方。

对方哪里吃过这个亏,道:“阿爹,您看看,大兄还护着他,阿瑾可是咱们程家的养子,平日里蔫儿了吧唧,哪知道是个蔫儿坏的,跟到长安来,别是来败坏咱们程家的名声来的罢!我身为阿瑾的三兄,说两句还不行了?”

程老将军懒得听他们吵架,沉着脸道:“好了,都少说两句!”

程老将军环视四周,他一心想要程轻裘继承自己的兵权,此次派遣了程轻裘出马,自然不会让其他儿子抢走程轻裘的风光,可是还需要第二人参赛。

程老将军最后把目光落在程怀瑾身上,他不是程家的血脉,加之程怀瑾身子柔弱,素来没什么习武的天分,此次天子参赛,总要有一个人给天子垫底儿才好,免得天子输了比赛,颜面无存。

程老将军考虑良多,道:“怀瑾,你便与轻裘一同参赛罢。”

“阿爹!”

“爹!”

其他兄弟完全不能理解程老将军的用意,他们都想不明白,为何要派一个废物养子出征,完全无法彰显沧景的威严。

“好了!”程老将军道:“都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你们二人参赛。”

程怀瑾眯了眯眼目,他哪里能不知情,他比谁都聪明,立刻参透了程老将军的用意,程老将军就是想让自己来托底儿,免得天子输了比赛,下不来台。

各地节度使上报名单,刘觞拿过名单一看,道:“诶,沧景节度使竟然派了程怀瑾出赛?”

李谌立刻把名单抢过去,随即冷笑一声:“程怀瑾,好啊,朕正愁没机会捏咕他呢!”

刘觞眼皮狂跳,小奶狗还是个记仇的,连忙安抚道:“陛下,您可别太过火儿,程怀瑾好歹是程老将军的义子,你得给程老将军面子呢。”

“朕知道。”李谌咬着后槽牙:“朕自有分寸。”

刘觞干笑,心想着我怎么听你说完这话,心里更没底儿了?

赛马,顾名思义,参赛之人骑上自己的马匹,手执军旗,谁先抵达终点,将军旗插在牙旗基座上,谁便是胜出者,值得一提的是,此次赛马是武试,并非文试。

武试的意思就是,无论用什么办法,是偷袭也好,是明着使绊也好,率先抵达终点,将军旗插上之人便是胜出者,其间可以动武,也可以智取。

李谌换上一身介胄,黑色的军甲勾勒着他挺拔高大的身躯,平日里的宽袍难免衬托的李谌年轻俊逸一些,一股子脱不开的稚嫩之风,而如今换了介胄,李谌剑眉狼目,透露着一股狠戾的将才之风,他微微眯眼,手中握着赤红军旗,将军旗一挥,背在身后。

刘觞忍不住小声道:“陛下,真看好!”

李谌扬起一个甜滋滋的笑容,道:“朕去了。”

参赛之人一字排开,刘觞作为裁判,一声令下,骏马犹如离弦之箭,狂奔而出,一时间尘土飒沓。

李谌的骏马,乃是太仆寺专门寻觅的宝马良驹,万里挑一,立刻一马当先,大有无人可挡的气焰。

李谌一手勒住马缰,一手扶着身后军旗,那动作洒脱干练,与平日里油里油气小奶狗的模样完全不一样,简直一秒去油,充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野性气息。

刘觞看着李谌认真严肃的模样,不由感叹起来,小奶狗化成大野狼的模样也很帅,不愧是我看上的小奶狗。

他这般想着,李谌的马匹突然降低了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刚开始的那些优势全都被追平了。

不止如此,李谌竟然转瞬落后,反而与跑在最后的程怀瑾并驾齐驱起来。

刘觞惊讶的道:“陛下的马怎么回事?刚跑这么一点就累了?”

刘光挑了挑眉,淡淡的道:“陛下的马没事,是陛下有事。”

似乎要验证刘光的话,“唰!”李谌背在身后扶着军旗的手突然一展,军旗迎风展开,旗杆的尖端直接扫向程怀瑾。

“阿瑾!”

驱马在前面的程轻裘也发现了天子的异常,他稍微一回头,正巧看到天子偷袭程怀瑾的一幕。

程怀瑾听到风声,猛地松开马缰,向后一仰,他体态柔软,一下倒在马背上,堪堪躲过天子的袭击。

刘觞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公报私仇?

小奶狗明明占据了那么大的优势,一马当先,如果这样一直跑下去,别人拍马也赶不上,哪知道他此人心眼子如此之小,竟然故意落后去报复最后一名的程怀瑾。

李谌一击不中,也不气馁,丝毫没有什么天子架子,继续给程怀瑾使绊子,军旗一摆打向程怀瑾的马匹,想让他的马匹受惊。

程怀瑾立刻戒备,手腕一转,握住马缰一兜,卷住李谌的军旗。

李谌没有碰到程怀瑾的马匹,抽出军旗冷笑一声,这是开始明刀明抢的与程怀瑾过招。

各地节度使看在眼中,均是大惊失色。

“与天子过招之人是谁?”

“那不是沧景节度使的养子程怀瑾么?听说是个病秧子。”

“天子怎么会针对一个病秧子?”

“是啊是啊,太奇怪了。”

“难道……天子是针对沧景节度使,想要给姓程的一个下马威?”

刘觞听着他们众说纷纭,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颊,都别猜了,不要过度阅读理解,天子只是公报私仇而已,没有太多的缘故。

李谌处处针对程怀瑾,不只是明着过招,还勒马逼近过去,将程怀瑾压迫到跑道的边缘,险些挤出赛马场去。

对方是天子,程怀瑾只能见招拆招,也不能还手,他的脸色本就惨白,额角慢慢渗透出汗水,不停的流淌下来,脑海中也晕晕乎乎,大会有一种体力不支的感觉。

程怀瑾眼眸微动,左右旁人都认为自己是个病秧子,如此被天子针对,还不如直接败下阵来,也能提前离场。

嘭——

程怀瑾故意双手一松,身子一歪,竟然直接从马背上坠落下来,一声重响,狠狠摔在地上。

“阿瑾!”

“不好!程公子坠马了!”

“程公子坠马了!”

驱马跑在前面的程轻裘听到响动,什么也不顾了,立刻翻身下马,冲过去抱起坠马的程怀瑾,程怀瑾浑身是土,紧紧闭着双目,额角上不断的滚下汗珠,脸色惨白。

因为程怀瑾突然昏厥坠马,比赛被临时打断,御医飞快冲来,程轻裘也不比赛了,打横抱起程怀瑾,一路飞奔,冲进营帐,将他放在榻上,赶紧让御医诊治。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刘觞赶紧挤过来,低声道:“陛下,你干什么了?”

李谌也低声道:“朕冤枉,朕什么也没干,分明是他自己落马,突然就掉下去了。”

程怀瑾那个脸色,可不像是伪装的,活脱脱的弱不禁风,而且楚楚可怜,饶是李谌别解说自己什么也没干,可能也无人相信。

比赛中断,节度使们都进入营帐歇息,刘觞拉着李谌进了御营大帐,李谌强调道:“朕真的什么也没干,而且你刚才看到了没有,那个程怀瑾是会功夫的。”

刘觞道:“程公子好歹是程老将军的养子,虽然身子弱一些,但会些功夫,也不足为奇吧?”

李谌摇头道:“可并非会一些,刚才朕与他交过手,虽然他的身子的确是弱了一些,但动作十足迅捷,程怀瑾的功夫应该不弱。”

刘觞眯起眼目,各地的节度使都听说过,程怀瑾是个病秧子,完全给将门之子丢脸,而李谌却说,程怀瑾的功夫底子不弱。

李谌抱怨道:“且这个程怀瑾,必然是装的,朕刚才都没有碰到他,说晕就晕,真是比朕上学堂装病糊弄师傅,还要得心应手。”

刘觞:“……”陛下上学的时候,又是传纸条,又是装病,好像还挺顽皮的。

“总之,”刘觞道:“程公子坠马是真的,无论如何,陛下您才即位不久,各地节度使都虎视眈眈的,沧景节度使程老将军好歹是陛下您这头的人,今日陛下您却如此针对程公子,实在太偏颇了。”

李谌垂着头,可怜兮兮的揪着刘觞的袖子,道:“阿觞,你凶朕。”

刘觞狠下心来道:“陛下,撒娇也没用。”

李谌垂头丧气的道:“好罢,朕承认,朕就是稍微、略微、小小的报复了程怀瑾一下,谁让他窥伺朕的阿觞哥哥?”

刘觞抱臂叉腰:“陛下,下次绝对不可了,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好罢……”李谌撇了撇嘴巴,一脸不服气不甘心的小表情,却不得不认错:“朕错了。”下次还敢!

刘觞见他如此委屈,也不忍心责备,小奶狗嘛,难免熊一些,谁让他如此可爱呢,熊一些也好可爱。

刘觞叹气道:“一会儿我会以陛下的名义,前去探看慰问程公子。”

“朕也去。”

不等李谌说完,刘觞一票否决:“陛下还是老实呆在幕府之中,千万别惹事儿,小臣去去就回。”

“阿觞!阿觞……”李谌阻拦无效,眼睁睁看着刘觞离开了幕府营帐。

刘觞离开幕府,前往程怀瑾临时下榻的营帐,程轻裘正好与御医一同走出营帐,二人站在外面正在说话。

一个人影趁着二人不注意,钻入营帐之中,刘觞认得此人,虽然叫不上名字,但知道他是程老将军的第三子。

程家老三进入营帐,程怀瑾本就是装晕,故意摔倒,他一直便没有昏迷,此时早就醒了,轻轻咳嗽着:“三兄。”

“你别跟我装模作样!我可不吃这一套!”程家老三怒道:“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入京之前,你不是答应我要在父亲面前给我说好话,现在呢?方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不举荐我参赛也就罢了,竟然还自己腆着脸上去现弄?!程怀瑾,你好啊!你怕是想要利用我们在父亲面前,在天子面前显摆自己罢!”

刘觞和程轻裘都在营帐外面不远,程家老三有些激动,声音难免大了一些,别说是刘觞了,程轻裘也立刻发现了端倪,赶回营帐中。

程家老三揪着程怀瑾的衣领,激动万分:“程怀瑾,你别以为旁人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其实你才是最有野心的那一个!你个狼子野心的白野狼,你想吞并我们程家,对不对?!”

程怀瑾眯着眼睛,本想掰开程家老三的桎梏,不过正巧了,刘觞与程轻裘闯了进来,程怀瑾掰开老三的动作立刻一顿,改为剧烈的咳嗽。

“三兄……”程怀瑾皱眉道:“三兄定然是误会怀瑾了,是父亲选择的怀瑾出赛,怀瑾也想举荐三兄……”

“你别说那些废话!”程家老三暴躁的道:“你便是故意的!”

对比程家老三的暴躁,程怀瑾一脸病弱,简直是弱不禁风,完完全全是被恶霸欺凌的模样。

“三弟!”程轻裘大步冲过去,拉住程家老三道:“你做什么,快放手!阿瑾还病着!”

“他病着?!”程家老三险些被气笑。

程轻裘又道:“而且阿瑾素来不争不抢,你也不是不知道,今儿个是父亲点名让他参赛,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程怀瑾低声道:“是啊,参赛也并非怀瑾所愿,三兄你真的错怪怀瑾了……”

他这么一说,程家老三的火气更是旺盛,又要去揪程怀瑾的衣领子,程轻裘出手阻止,一瞬间老三差点和程轻裘打了起来。

刘觞站在旁边围观,真恨不得手头有点瓜子花生橘子,精彩,实在太精彩了!程公子活脱脱一只小白花,三言两语便将程家老大和老三挑拨了,老三本是针对程怀瑾的,现在反而与程轻裘呛声起来。

程轻裘生怕打扰了程怀瑾的静养,拉着老三道:“三弟,不要让宣徽使笑话,咱们出去分说。”

程家老三被程轻裘带走,二人出了营帐,老三的声音十足刺耳,还大声分辨着。

一瞬间营帐中只剩下刘觞与程怀瑾二人。

程怀瑾温和一笑,歉意的道:“让宣徽使看笑话了。”

刘觞笑眯眯的道:“无妨无妨,精彩,非常精彩。”

程怀瑾道:“宣徽使……此话何解呢?”

刘觞道:“其实,起初小臣只是觉得程公子生了一副玲珑剔透的心肝儿,比旁人聪敏通达一些,不过……现在发现。”

“发现什么?”程怀瑾眯了眯眼睛,眼神慢慢变得不太一样了,没有平日里的温柔柔弱,反而透露着一丝精明与锐利。

刘觞道:“发现程公子你真的是太会装了,三言两句便挑拨的兄弟不睦,小臣现在开始怀疑,程老将军的儿子们分外不和睦,兄弟阋墙的大戏,不会都是出自程公子您的手艺罢?”

“呵呵……”程怀瑾没有反驳,反而轻笑一声:“让宣徽使见笑了。”

刘觞挑眉:“程公子,您这是承认了?”

程怀瑾从榻上慢悠悠的长身而起,他的面容依然惨白,身材依然纤细,却没有那股子弱不禁风的柔弱,幽幽的道:“宣徽使如此通透,怀瑾若是再分辨,岂不是看不起宣徽使?”

“宣徽使,”程怀瑾走过去,凝视着刘觞道:“你这趟来,不会是来与怀瑾说些有的没的罢?”

刘觞道:“小臣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探看程公子的伤势。”

程怀瑾一笑:“哦?没有了么?怀瑾还以为……宣徽使是来与怀瑾叙旧的。”

刘觞眯了眯眼睛,上次程怀瑾突然前来自荐枕席之时,刘觞便发现了,原本的正主,似乎与程怀瑾认识,而且还颇有些牵连,但刘觞没有原主的记忆,因此不得而知。

程怀瑾一步步逼近刘觞,在他耳边轻轻呵了一口热气,暧昧道:“宣徽使,当真不识得怀瑾了?怎么,已然忘了当年立下的盟约?”

盟约?刘觞奇怪,这个原主到底都干了什么。

程怀瑾的言辞很是温柔,却带着毒刺:“宣徽使立下的书契还在怀瑾手中,若是想要反悔,已然来不及了,大不了,咱们便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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