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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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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阿觞哥哥酸溜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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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谌突然改口:“不能叫小谌儿,都给朕叫小了,要叫大谌儿!”

刘觞:“……”陛下你可闭嘴吧!

刘觞干脆不理会他,直接对孟簪缨道:“务必要让王岁平相信,大掌柜已死,且死无对证。”

“我知道了,请宣徽使放心。”孟簪缨点点头。

王岁平第二日一大早在中书门下听到了风声,又让人仔细去打听了一番,但是神策军牢营十分严密,一般人根本打听不到什么风声。

于是王岁平便去了一趟太医署,装作自己生了病,想要通过太医署的人打听打听昨晚的事情。

王岁平进了太医署,找了个相熟的太医诊脉,问问情况,崔岑看到他走进来,便按照刘觞嘱咐的话,抱着一沓子太医署的档案,从旁边经过。

然后一个不小心……

啪嚓——

档案散落下来,全都砸在王岁平脚边,崔岑装作低头去捡档案,故意把一页档案扔在王岁平脚边。

王岁平刚要呵斥,低头一看,眼眸瞬间就亮了,这不是大掌柜的档子么?太医署每一个御医出诊,必须写报告,诊治了什么人,得了什么病,用了什么药,如果出现任何纰漏,都有迹可循。

昨夜太医署出动了那么多御医,档案肯定是不老少的,王岁平本想找一找这些档子,没想到档子飘到了自己眼前来。

他低头捡起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果然,大掌柜当胸中了一剑,直接毙命,而且看那伤口的形容,应该便是孟簪缨的软剑所致。

崔岑装作冲撞了王岁平的模样,道:“微臣该死,冲撞了王大人。”

“无妨无妨!”王岁平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档子,顿时放心下来,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笑道:“无需这么恭敬,按理来说,你的品阶还比我大呢,不要将我当成王太后的弟亲,就当我是一个普普通通,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分忧的臣子便可,咱们都是一样儿的,一样的!”

崔岑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得滴水不漏,王岁平心情舒畅,又凡尔赛了几句,这才施施然离开了太医署,也不瞧病了。

经过中书门下的议论,还有太医署的档子,王岁平已经十拿九稳,大掌柜已死,死无对证,露华台的事情再无迹可寻。

是夜,王岁平让驾士驾车,离开大明宫,还是如同之前两次那般,将车子停在偏僻的街坊旁边,很快一条黑影登上车子。

正是孟簪缨!

王岁平淡淡的看了一眼孟簪缨,道:“受伤了?”

孟簪缨平静的道:“大掌柜已死。”

王岁平笑道:“我知道,今儿个一早已经听说了,你还真是有些用处的,能如此自由的进出神策军牢营之人,满大明宫也不多见。”

孟簪缨道:“放了我姊姊。”

“放了你姊姊?”王岁平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如此好用的狗,我若是放了,岂不是白白浪费?”

他说着,故意伸出手捏住孟簪缨的伤口,狠狠按在他的手臂上,甚至反复的碾压,奸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乖乖帮我咬人,我是不会对你阿姊怎么样的,反之……”

孟簪缨忍着伤口撕裂的剧痛,浑身微微颤抖颤栗,咬着后槽牙愣是一声也没哼,鲜血湿透了衣袖渗透出来,蹭了王岁平一手。

王岁平抬起手来,在孟簪缨的脸上轻轻抹了两下,把血迹蹭在他脸上,幽幽的道:“反之……我可是当今太后的弟弟,只是想要个把女人罢了,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王岁平收拢了笑意又道:“好狗,滚下去,本大人要回府了。”

孟簪缨没说话,抿着嘴唇下了车去,站在黑暗的长安城角落,眼睁睁看着王岁平的车驾粼粼离开。

他眯了眯眼睛,终于开口了,沙哑的道:“王岁平,终有一日……我要你不得好死!”

刘觞让孟簪缨将大掌柜的死讯告知王岁平,第二日约了在紫宸殿中碰头。

刘觞睡了个好觉,起身洗漱,御医例行公事前来换药,重新包扎伤口,小太监则是帮忙打理着屋舍,将锦被叠起来,窗帘拉开,清扫屋舍中的灰土,将刘觞换下来的衣物全都整理起来准备拿去浆洗。

啪嗒——

有什么东西混在衣物中掉了出来,刘觞低头一看,是那本包着XX唐律书皮的小黄书!

小太监弄掉了书册,赶紧告罪,跪在地上便要去捡那本小黄书。

“等等!!”刘觞大喊一声,吓得小太监手脚僵硬,赶紧磕头:“宣徽使饶命!宣徽使饶命!小臣、小臣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刘觞跑过去,将小黄书捡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干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先、先下去吧。”

小太监如蒙大赦,纷纷退出屋舍。

刘觞抱着那本小黄书,简直是烫手的山芋,放在那里都不好,放在头枕被子,万一阿爹真的当做XX唐律翻开了,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学无术,一心向黄?

刘觞使劲摇头,不好不好,他把小黄书塞进自己的绣裳里,又拍了拍胸口:“还是带出去扔掉,毁尸灭迹的好,免得被人发现。”

刘觞心想,左右我是个正直的太监,不需要这样的小黄书……

刘觞怀揣着“炸弹”,离开了宣徽院,往紫宸殿而去。

他进了紫宸殿,孟簪缨和崔岑正在外殿侯旨,因着时辰太早,天子李谌还未晨起。

刘觞走进去,便发现了这尴尬的场面,孟簪缨站在一边,崔岑站在一边,若是平日里,孟簪缨早就腆着脸跑过去套近乎了,今日嘛……

刘觞笑眯眯的做和事佬:“哎呦,小缨缨,你的胳膊怎么了?伤口崩裂了么?”

孟簪缨昨日去见王岁平,王岁平按裂了他的伤口,孟簪缨匆匆回家,心乱如麻,也就没有理会,只是草草包扎了一番,没想到今日伤口还没有愈合。

他这么一说,崔岑侧目看了一眼孟簪缨,孟簪缨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没有言语。

刘觞撺掇的道:“崔御医,你们做大夫的,是不是最见不得旁人受伤了?快快,你给小缨缨看看,好歹包扎一下。”

崔岑倒是没有拒绝,提着药囊走过来,孟簪缨有些吃惊,道:“你……你还愿意为我包扎么?”

崔岑淡淡的道:“为何不愿?”

“因着我……”孟簪缨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因着我是个出卖友人的细作,令人不齿。”

崔岑叹了口气,道:“崔某人知道家破人亡的滋味儿,再者,宣徽使这个当事人都如此大度,崔某人没有计较的理由。”

孟簪缨惊喜的看着崔岑,崔岑已经打开药囊,开始给他上药。

“啊嘶……疼!”孟簪缨一个激灵,没想到上药而已,竟然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

便听到崔岑幽幽的道:“只不过……崔某人自小有个毛病,便是小心眼子,自然是没有宣徽使心胸宽广的。”

孟簪缨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崔岑记恨在心,所以故意给自己上了很疼的伤药,他疼的呲牙咧嘴,咬着下嘴唇忍耐。

崔岑挑眉道:“知道疼了,才会长记性,下一次……才不会受伤。”

孟簪缨更是惊讶,眨了眨眼睛,喃喃地道:“你……你生气难道是因为我受伤了?”

崔岑平静的道:“不然呢?孟郎君以为崔某人在气什么?”

孟簪缨立刻露出了笑容,道:“恩公!”

崔岑没有再说话,给他仔细包扎起来。

等包扎的差不多了,李谌正好梳洗完毕,从内室走了出来,道:“情况如何了?”

孟簪缨回话道:“回陛下,王岁平已经信以为真。”

李谌点头道:“甚好,接下来……便是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让大掌柜死而复生,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刘觞道:“这个时机,最好当着羣臣的面子,还不能让王岁平提前听到风声。”

李谌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是了,再过些日子,好似是王岁平女儿生辰的日子。”

刘觞好奇的道:“就是那位娇娘?上次太后拉着相看的那位娘子?”

李谌:“……”

似水娘子交出名册的当日,王太后一定要带着娇娘前来给李谌请安,李谌被纠缠不得脱身,这才让刘觞一个人前往,现在想起来,必然也是王岁平撺掇,托住了李谌的脚步。

刘觞没有多想,脱口而出:“连王家娘子的生辰,陛下都了如指掌?”

他这么一说,后知后觉,总觉得自己的语气是不是有点怪怪的?还有点……酸酸的?

李谌倒是没有发觉这么多,赶紧解释道:“朕并非有意去打探,而是母亲,三天两头的找人来告诉朕,王家的娘子要过生辰,让朕准备生辰贺礼。”

刘觞心想着,王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撮合你与那个娇娘。

李谌道:“朕的意思是……不如用这个娇娘的生辰做掩护,在宫中准备一场燕饮,宴请百官到场,以这个名头为借口,王岁平一定不会有所怀疑,反而会放下芥蒂。”

崔岑道:“的确是个好法子。”

孟簪缨也点点头,道:“王岁平此人好大喜功,最喜颜面,若是以他女儿的生辰为由头举办燕饮,王岁平必然被圣恩冲昏了头,不会多想。”

李谌笑眯眯的道:“朕也觉得如是!”

他说着,转头对刘觞道:“阿觞,朕是不是很聪明?”

刘觞心里酸溜溜的想着,聪明个啥啊,也就一般般吧。

他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儿,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提起精神来拍马屁:“陛下聪敏过人,那王岁平绝对不会怀疑,到时候大掌柜众目睽睽之下死而复生,定然吓死那王岁平!”

李谌没发现刘觞的不对劲儿,还道:“至于这燕饮的事情,阿觞你是个熟手,那便交给你处理了。”

刘觞淡淡的道:“是,小臣领诏。”

“对了,”李谌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崔岑道:“今日召你过来,并非是朕身体抱恙,而是没庐将军。”

刘觞奇怪,没庐赤赞?

李谌看了一眼孟簪缨,道:“没庐将军那日……肋骨断了三根,你替朕前去看看,诊断诊断,再传朕的敕令,赏赐一些银钱和绢帛。”

“什么?”刘觞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肋骨……断了?还三根儿!”

李谌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孟簪缨。

刘觞对着孟簪缨竖起大拇指:“小缨缨,真人不露相啊!你行的。”

孟簪缨更是尴尬,道:“罪民死罪!”

李谌摆摆手,道:“崔岑你前去看一看,用药也用最好的。”

“是,陛下。”崔岑也不耽误,立刻便离开了紫宸殿,往没庐赤赞下榻的屋舍而去。

众人说话间,崔岑又提着药囊回来了。

李谌道:“如此之快?没庐将军的伤势如何?”

崔岑回话道:“回禀陛下,没庐将军的肋骨的确断了三根。”

刘觞:“……”

孟簪缨:“……”

“不过……”崔岑又道:“不过没庐将军身强体壮,恢复的很好,并无大碍,个把月便能痊愈。”

李谌点点头道:“有你这话朕就放心了,赏赐也安排下去了么?”

崔岑道:“陛下,没庐将军回绝了陛下的赏赐。”

“怎么?”李谌道:“他是嫌少?”

刘觞咂咂嘴,也是,要是自己执行公务的时候肋骨断了三跟,给这么点钱也嫌少,怎么也得来点金灿灿的金子才能痊愈。

崔岑道:“回禀陛下,没庐将军有言,他不想要任何赏赐,只求陛下将鱼之舟借调几日,前去照顾没庐将军。”

借调鱼之舟?

又是借调鱼之舟!

鱼之舟站在一边,一直都是默默无言的,此时抬了一下头,有些吃惊纳罕。

李谌仔细想了想,这次没庐赤赞肋骨都断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更何况这次他的功劳不小。如果李谌不答应他这个请求,有点子说不过去。

李谌不待见没庐赤赞,是因着李谌觉得他人品不行,如此虐待鱼之舟,李谌与鱼之舟虽不能说相依为命如此夸张,但好歹也认识了两辈子,李谌自然是心疼鱼之舟的。

但如今看来,没庐赤赞是一心想要弥补的,虽然这弥补的时机已然晚了。

李谌思量再三,道:“好罢,鱼之舟,你就暂时借调三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鱼之舟恭敬的道:“小臣领诏。”

没庐赤赞肋骨断了,刘觞觉得自己应该去看一看,好歹同僚一场的,不去探望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刘觞就跟着鱼之舟一同前往没庐赤赞下榻的屋舍。

没庐赤赞看到鱼之舟,满脸都是惊喜,挣扎的坐起身来,道:“幺儿,你真的来了?”

鱼之舟平静的道:“陛下有命,小臣自当遵从。”

没庐赤赞听他这般说辞,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很快欢心起来,道:“你能来,为兄已然很欢心了。”

“啧啧啧!”刘觞跟在后面走进来,笑道:“没庐将军,你这嘴巴抹了蜜一样,活脱脱一个大白莲啊!”

“宣徽使,”没庐赤赞拱手道:“卑将有伤在身,请恕卑将无状了。”

刘觞道:“无妨无妨,本使就是来看看你,其实……本使也是第一次见识断肋骨的人。”

没庐赤赞:“……”

正巧小太监端来了汤药,没庐赤赞让小太监把汤药放在案几上,便将人遣走。

等小太监刚刚一走,没庐赤赞便捂着胸口道:“幺儿,为兄疼得很,一抬手就更疼了,你能不能……喂为兄用药?”

鱼之舟看了一眼汤药,又看了一眼没庐赤赞,没庐赤赞就是故意的,刚才那小太监明明可以把汤药送到他手里,他一定要让人放在案几上,便把人遣走,现在又要自己喂他。

鱼之舟没有立刻动弹,没庐赤赞叹了口气,道:“无妨,为兄自己来也可……嘶——”

他说着,一伸手,伴随着嘶嘶抽气的痛呼声,十足的夸张。

刘觞笑道:“没庐将军,你这嘶嘶的,拆炸弹呢?”

“炸弹?”没庐赤赞道:“那是何物?”

刘觞解释道:“嗯——就是坏蛋的一种!”

没庐赤赞:“……”

鱼之舟实在没法子,便端起汤药递过去,道:“没庐将军,请用药。”

“诶等等!”刘觞半路又杀出来,拦住了鱼之舟的动作。

刘觞道:“小鱼公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鱼之舟一脸迷茫:“还请宣徽使训斥。”

刘觞拿起桌上的勺子,轻轻放进汤药的大碗里,笑眯眯的道:“人家没庐将军,让你喂他喝药,自然是要这么一勺一勺、一勺一勺的喂药了,喂药怎么能大口喝呢?”

没庐赤赞眼皮狂跳,这汤药苦口的很,也不知道放了什么,平日里都是一口饮尽的,哪里有一勺一勺喂的?那还不苦死?

鱼之舟轻笑一声,似乎明白了刘觞想要犯坏,竟然没有拆穿,还很是配合的道:“是,宣徽使教训的是,小臣受教了。”

说着,走到榻边坐下来,一手捧着药碗,一手拿着汤池,一勺一勺不厌其烦的,将黑漆漆的苦涩汤药喂到没庐赤赞唇边。

没庐赤赞:“……”

刘觞简直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没庐赤赞的痛苦之上,笑嘻嘻的道:“没庐将军,快喝啊,药凉了,便苦口了。”

没庐赤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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