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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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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狗血替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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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李谌看着那黑衣刺客的真面目,哪里有刘觞那般镇定与笃定,他重复了一声,语调却是震惊的疑问句。

暗淡的月色,刺目的火光,同时洒在那黑衣刺客的脸上,没有了面巾的遮挡,黑衣刺客的脸面袒露出来,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孟簪缨。”

刘觞笑眯眯的道:“真的是你啊?”

黑衣刺客,合该说是孟簪缨皱了皱眉:“你早就知道是我?”

“也不是太早。”刘觞谦虚的道:“只是稍微有些猜想,但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已。”

“为何不说?”孟簪缨眯眼沉声,他这个模样,和平日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一点儿也不一样,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凛冽的气场,仿佛是一个千里不留行的剑客。

刘觞坦然的道:“因为怕冤枉你啊,我又不肯定。”

“冤枉……”孟簪缨淡淡的叨念了一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并非嘲讽别人的,而是自己。

刘觞拍了拍手,道:“刺客落网了,还记得本使教导你们的吧?”

身边的神策军士兵点了点头,孟簪缨奇怪,他们要做什么?难道要杀人灭口?

就在他奇怪之时,身边的神策军突然嘈杂大喊起来。

“刺客!有刺客!”

“不好了,死囚受伤了!”

“大掌柜被刺了!快叫御医!”

“若是死囚有个三长两短,谁也担待不起!快、快叫御医!”

刘觞抬起手来,道:“诶,停停停——”

身边呼喊的神策军士兵应声停了下来,刘觞谆谆教导的道:“你们这届群演不行啊,不能喊得这么齐,你们喊军号呢?又不是让你们唱军歌,喊的随便一些,焦急一些,不然别人凭什么信你们说的啊。”

神策军士兵受教的点点头,刘觞拍拍手道:“好了好了,再来一次!”

随即神策军士兵又开始呼喊起来,这次嘈杂了不少。

“来人啊——有刺客!”

“大掌柜被刺伤了!快叫御医!御医……”

“死囚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也担当不起!御医呢!御医——”

刘觞这才心满意足,笑道:“把刺客押起来,收工。”

李谌道:“这刺客狡诈的厉害,押他去何处才为妥帖?”

刘觞笑道:“要说最妥帖的,那当然是枢密院的刑房了。”

李谌凉丝丝的道:“阿觞说的正是,那就按阿觞说的做罢……来人,把刺客押解到枢密院的刑房,由枢密使来亲自审理。”

“是,陛下!”

神策军牢营被劫的事情很快传开了,天刚刚亮起来,中书门下已经聚集了很多听到风声的臣子,聚头在一起小声谈论着。

王岁平走过去,正巧听到有人道:“听说了么?昨儿个晚上,神策军牢营有刺客闯入!”

“刺客?还真的有刺客?”

“可不是么!刺客是冲着露华台那个死囚来的!”

“那死囚呢?死囚怎么样呢?”

“听说当场就死了,刺客一剑毙命,神策军很多士兵都出动了,就连没庐将军也在场,啧啧……你可不知道,没庐将军被踹断了肋骨!”

“什么!?”

“没庐赤赞!那个吐蕃人?竟然都被踹断了肋骨?他不是十足骁勇善战,扈行那次,还立了大功么?”

“是啊,谁能想到呢,刺客太厉害了……”

王岁平听着他们的讨论,不着痕迹的笑了一声,也上前装作打听的样子,道:“神策军那样的重地,还有刺客能闯进去?”

“是啊,听说是个很厉害的刺客。”

“昨儿个晚上大明宫不太平啊,天子都被惊动了。”

“我听人说,太医署的人倾巢出动,但还是没能救回来。”

“嗨……救不了该死的鬼啊!”

王岁平打听了一番,越打听越是安心,如此一来,露华台的大掌柜死了,死无对证,还有谁能牵扯出露华台幕后的大郎君呢?再也不能!

吱呀——

枢密院的刑房大门被推开,枢密使刘光慢悠悠的走进来,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脖颈上带着枷锁的孟簪缨。

刘光幽幽的道:“他们说你很厉害,所以特意给你加了枷锁。”

孟簪缨不说话,他垂着眼目,一脸死灰,似乎变成了一块木头,一尊石头,没有任何感情。

刘光慢条条的走进来,口气仍然淡淡的,道:“进来我这里的人,起初都像你一样,但后来便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有的活着,有的死了,还有的……生不如死。”

孟簪缨还是没动,眼皮都没眨一下。

刘光轻笑:“无妨,你现在不信,是因着本使还没有开始动手,但你若是往后信了,恐怕已然晚了。”

吱呀——

又是一声推门的声音,第二个人走进了刑房。

那人无需通报,一身龙袍,自然便是九五之尊的天子李谌。

李谌走进来,脸色黑压压的,冷声道:“孟簪缨,朕当你是友人,当时被马匪袭击,你还曾经救过朕,也算是共患难之人,没成想,你却是个细作!朕当真是瞎了眼目。”

孟簪缨这次终于动了,他慢慢的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李谌,但是仍然没有说话,眼神仿佛一滩死水,里面什么也没儿有。

李谌又道:“怎么?你也无法为自己辩解了?阿觞如此信任你,你却是这般报答他的?那日通风报信之人,是不是你?露华台掳劫阿觞,有没有你一份?让阿觞受伤的人,朕绝饶不了他!”

刘光难得多看了一眼李谌,虽然李谌很多的决定他都不赞同,但这一点决定,难得与刘光的意见一致。

刘光可是个爱子狂魔,谁伤害了儿子,谁就是这辈子最大的仇人。上次刘觞被劫走,虽然在刘觞的意料之中,但他受了伤是事实,伤疤在脖颈上,若是稍微用力,岂不是要大出血?

这笔账,刘光记下了,正如同李谌所说,伤害了刘觞的人,都不能好过。

刘光幽幽的道:“陛下以为,该当如何?”

李谌道:“朕不管他招不招认,也不管露华台背后的大郎君是谁,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伤害了阿觞,朕要他百倍偿还!”

刘光轻笑一声,道:“陛下,这一点,小臣想必可以做到。”

他说着,纤细的食指一勾,打开旁边的破木柜,“吱呀——”腐败的木柜门轴发出刺耳的响声,缓缓打开。

一股冲天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腥甜的血气,那是一柜子的刑具!

刘光从中间摸出一个黑漆漆的铁钩子,上面甚至还沾染着没有清理干净的肉屑,温柔的道:“孟簪缨,你可知道这是何物?你在大理寺是见不到的,唯独本使这里有。”

“你今日有福了,”刘光慢条条的摆弄着那只钩子:“本使一会子便用这只钩子,扎入你的皮肉,然后慢慢的撕扯,将你的皮、你的肉、你的血全都牵扯出来……这第一钩子,一般都下在肉多的地方,那时候你只是觉得疼,这第二钩子,便下在肉少的地方,届时你还是会觉得疼,但疼的感觉便不一样了,若你还不开口,说不出本使想听的话,那么这第三钩子,就会在下几乎没什么肉的地方,勾在你的骨头上,然后……生生的把你的骨头牵扯出来,到时候本使便能看得一清二楚,你到底是硬骨头,还是装的硬骨头。”

孟簪缨听着刘光的话,脸色根本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淡淡的,只是道:“动手罢。”

“好,本使最喜欢做的,便是成全人的美事……”

神策军将孟簪缨押解下来,李谌下令,孟簪缨连夜被带入枢密院的刑房,如今已然是后半夜了,刘觞本想回去歇息,明天早上再说的。

他路过枢密院的时候,便看到鱼之舟站在枢密院外面,不由好奇的道:“小鱼公公,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找我阿爹么?”

鱼之舟道:“回宣徽使的话,小臣并非来找枢密使,而是陛下来找枢密使。”

“陛下?”刘觞道:“天子在里面?”

“正是。”

“坏了!”刘觞忽然想到了什么,蹦起来便往枢密院跑,大喊着:“阿爹!手下留情啊……”

嘭!

刘觞冲入刑房,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刘光与李谌二人,当然,还有被五花大绑的孟簪缨。

黑漆漆的刑具铁钩,已经抵在孟簪缨的大腿上,他的皮肤甚至被铁钩的形状抵的微微凹陷进去,就差一点,便要刺透肌肤!

刘觞大喊:“阿爹!手下留……额,孟簪缨怎么不穿裤子!”

因为要受刑,自然要扒了衣裳,哪里有隔着衣裳受刑的?按照刘光的说法,第一钩子要下在肉多且紧实的地方,那可不是大腿么?

李谌没想到刘觞会过来,一步冲过去,第一反应是捂住刘觞的眼睛,以免他看到孟簪缨不穿裤子的模样。

刘觞瞬间便什么也看不到了,还有些失望,没想到孟簪缨真的有些小肌肉,别看他瘦高瘦高的,但的确是个练家子,怪不得一脚能够踹飞没庐赤赞呢。

李谌挥了挥手,示意枢密院的小太监给孟簪缨穿上裤子,这才放开刘觞的眼睛,让他“重获光明”。

刘光道:“觞儿,时辰晚了,你还有伤在身,不要瞎跑,回去歇息。”

刘觞却道:“陛下,阿爹,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李谌道:“阿觞你不必担心,朕与枢密使联手,必然能审清此案,揪出露华台背后的大郎君。”

刘觞道:“其实……小臣不是怕陛下查不清楚,陛下您这是要用刑吗?”

李谌理直气壮的道:“刺客不招供,枢密使也是按章程办事。”

刘光难得与李谌的意见一致,道:“确实如此,觞儿你还是先回去罢。”

“陛下,阿爹!”刘觞道:“你们没看出来吗?孟簪缨是个硬骨头啊,用刑是不行的。”

“硬不硬……”刘光淡淡的道:“刨出骨头来看看才能知晓。”

李谌点头如捣蒜:“枢密使所言甚是。”

刘觞:“……”

刘觞拉过二人,小声道:“陛下,阿爹,你们不觉得……其实孟簪缨是有苦衷的吗?不然他为何要这样做?还一心视死如归,露华台能给他多少好处?显然是被捏住了把柄,我们应该策反他。”

李谌道:“如何策反?你都说了,他是个硬骨头,方才朕已经审问过他了,什么也不肯说,除了用刑,还能如何?”

李谌说的头头是道,其实他就是想对孟簪缨用刑,谁让他是露华台的细作,若不是因为细作,大郎君也不会逃跑,刘觞也不会受伤。

刘觞道:“小臣觉得,还是应该采取安抚策反的态度,只要招揽了孟簪缨,就能顺利揪出露华台背后的大郎君,何乐不为?再者说了,孟簪缨武艺这般厉害,若能为陛下所用,也不错的。”

“朕才不稀罕。”李谌撇嘴,似乎在闹别扭似的。

刘光道:“但目前为止,这个孟簪缨软硬不吃,觞儿打算如何安抚招揽?”

“看我的吧!”刘觞信誓旦旦,对他们道:“你们先退出去。”

李谌虽不愿意,但还是和刘光退出了刑房,在门外等候。

李谌看了一眼刘光,总觉得经过今日,枢密使对自己的态度应该有所改变一些,不如趁热打铁,对鱼之舟道:“鱼之舟,给枢密使搬个椅子过来。”

“是,陛下。”

李谌请刘光坐下来,又道:“这天气这么冷,枢密使若是害了风寒可不好。”

于是殷勤的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刘光的肩膀上。

吱呀——

刘觞进去还没一会子功夫,刑房的大门便被推开了,刘觞从里面走出来,正巧看到了李谌殷勤的给阿爹披上披风的画面。

刘觞:“……”天子果然是喜欢阿爹的吧?

刘光一抬头,便看到刘觞走了出来,他眼眸一动,唇角微微轻挑,故意道:“多谢天子赐衣。”

李谌有些受宠若惊,枢密使刘光的笑容可不多见,尤其是最近。刘光察觉到了自己对刘觞的感情,身为刘觞的义父,越发不待见他,今日突然笑起来,李谌能不受宠若惊么?

那二人如此“和谐”,刘觞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想着,说小奶狗天子是个渣男吧,他竟然如此痴情阿爹,阿爹都当面拒绝他了,还不知气馁。

若说小奶狗天子不是渣男吧,他明明如此喜欢阿爹,却还能和别人亲亲我我,就比如自己,假奶狗都不知道与自己亲过几次,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两次,简直渣到人神共愤!

刘觞转念一想,等等,天子不会是把自己当成……替身了吧!

可我长得也不像阿爹啊,刘觞心想,我们只是义父义子,又不是亲父子,这样也能玩狗血替身梗吗?

刘觞想入非非之际,李谌终于发现了他,赶紧走过去,道:“阿觞,如何?”

刘觞:“……”

刘觞摇摇头,刘光显然在意料之内,淡淡的道:“孟簪缨这样的人,如果不用酷刑,是不会张嘴的。不过觞儿你放心,天色晚了,你安心去歇息,其余的阿爹都可以完成。”

刘觞还是坚持道:“阿爹,暂时不要用刑,我还有别的办法,让他成为咱们的自己人。”

李谌惊讶:“还有别的办法?”

刘觞信誓旦旦的点头:“明天,就明天一天,我一定让他开口,不只是让他开口,还要让他成为自己人。”

刘光眯了眯眼目,道:“也只有明天一天,若是扣留的时日太长,露华台背后的大郎君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只有一天,若是明日觞儿你没有打开孟簪缨的嘴,那阿爹只能用自己的法子了。”

“嗯嗯!”刘觞点头道:“阿爹,你放心好了。”

刘觞自有法子,不过这个法子需要出宫,今日正好夜了,众人便各自回去歇息。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微微亮堂,宫门一打开,刘觞便乘着金辂车出宫去了,直奔窦悦的宅邸。

“窦悦!窦悦!”

窦悦今日休沐,还未起身,一大早上便听到有人唤他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

吱呀——屋舍的大门被推开,窦扶风走进窦悦的屋舍,轻轻拍了拍因为怕冷,缩在被子里做蚕宝宝的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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