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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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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金枪小郎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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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还在调戏孟簪缨,李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那个工部的。”

刘觞顺着看过去,可不是么?还真的是之前见过的工部官员,就是那个手臂受伤,还曾经冲撞了刘觞,掉了一地图纸的工部部员。

当时在宣政殿朝议上,他也站出来支持王岁平。

刘觞上次就看到了他,他被露华台赶出来,还胖揍了一顿,这会子竟然又跑到露华台来了?而且……

刘觞轻声道:“他怀里鼓鼓的,仿佛揣了什么东西。”

李谌道:“跟上,咱们去看看。”

二人准备离开,孟簪缨给他们找了个借口,说是去方便,商贾们根本没有怀疑,还在和崔岑宣扬金枪小郎君这个雅号,商贾完全就是为了拍孟簪缨的马屁,岂知道完全拍到了马腿上,这可谓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最尴尬的马屁了!

李谌带着刘觞,二人远远盯着那工部部员,工部官员上了二楼,因为露华台十足热闹,也没人会注意他们,二人也便跟着上了二楼。

那部员到了二楼,进了最里面一个屋舍,进去之前还鬼鬼祟祟的回头看,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吱呀——

“他进去了。”刘觞道。

李谌压低声音道:“去看看。”

二人走到二楼的尽头,那间屋舍紧闭着大门,不过巧了大门年久,木头有些变形,中间的门缝关不紧,正好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

工部部员走进去,里面黑压压的没有点灯,只能隐约看到几个人影站在屋舍里,只有一个人坐着。

那部员进去之后,竟然“咕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

刘觞惊讶,工部的部员虽然品阶不高,但好歹是朝廷命官管,怎么说跪就跪了?

里面传来部员呜咽的声音:“大掌柜,您就……您就再宽限一些时日罢!再宽限宽限罢!”

“宽限?”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掌柜。

“你叫我怎么宽限?你说说自己,欠了我多少银钱?欠了我多久银钱?这么点子钱你都还不上?还来嫖妓?!”

“对不住对不住!”工部官员哭诉着:“我是真的没有银钱了,大掌柜您再宽限宽限!”

“我说过了!”那人又开口了:“拿不出银钱,你也可以拿点别的!我听说……你是工部的部员,工部不是有很多废弃的图纸么?还有很多老旧的图纸,随随便便拿一些来,不是都可以抵债?既然没钱,何必为难自己呢?”

“可……可……”工部官员颤声道:“偷盗文书,那可是死罪啊!”

那人哈哈大笑道:“死罪?你想没想过,拿不出银钱,又拿不出图纸,你现在就可以死!”

“饶命啊饶命啊——”工部官员求饶大喊。

“你自己好好儿想想罢!”那人威胁道:“是交钱,还是叫图纸,都随便你!都是一些老旧的图纸,根本不值什么,放在工部的档案库,也是被虫蛀,还不如交给我抵债对不对?再者说……你不是已经把图纸带来了么?”

那工部官员怀中鼓囊囊的,其实就是图纸,方才刘觞没有看错。

李谌一看,那工部官员竟然私带了图纸出来,虽然的确都是老旧的图纸,但是工部的图纸牵扯甚为广泛,长安成的街坊图纸、大明宫的建造图纸,甚至就连兵营的介胄图纸等等,全都储存在工部,这些图纸一旦曝光出去,遗害无穷!

李谌沉不住气,想要动弹,被刘觞一把抓住。

刘觞对他摇头,轻声道:“陛下,先别冲动,你就算现在冲进去,能抓住一个叛贼,却无法揪出根源,还是会遗害朝廷社稷。”

李谌心中骇然,朕差点又冲动了。说到底,他不过十七岁罢了,便算是重生过一次,这气性也改不得。

李谌点点头,示意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偷听里面的动静。

工部官员颤巍巍拿出怀中的图纸,哭着道:“大、大掌柜,您千万别说这图纸、这图纸是我给您的……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还有……还有,您给我向大郎君美言几句……美言几句,把我的账就……”

“好说好说!”里面的人劈手抢过工部官员的图纸,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尽心尽力办事,我自然会向大郎君美言。”

“那……那……”工部官员又道:“那我的那些档子,是不是……是不是可以销毁了?”

“销毁?”大掌柜反诘:“你就拿来这么几张破图纸,可有可无的破图纸,便想销毁你的档子?别做梦了!”

“大掌柜,可您当时不是说……”

“我说了什么?”大掌柜道:“我只是说,你尽心尽力的办事儿,大郎君有朝一日,会把你的档子给销毁的,反之……你若是不尽心尽力,说不定哪天大郎君欢心了,便将你的档子誊抄千份,遍长安城人手一份,到时候大人您的脸皮还要不要了?”

“不不不!”工部官员跪下使劲叩头:“我尽心!我尽力!求求大掌柜为我美言美言!”

“好说……好说……”

刘觞和李谌交换了一个眼神,从这些人口中听来,一共有几个重点。

其一,大掌柜。那里面主事儿的似乎就是大掌柜,但大掌柜还不是他们的头领,上面还有个大郎君。

这其二便是,大郎君。大郎君是大掌柜的上司,一直没有露面,他手里似乎有些档子,其实就是档案,用这些东西来威胁工部官员,显然是抓住了工部官员的命门,令他不惜去偷盗工部的图纸。

这其三,便是图纸。看来是这个工部官员前来露华台嫖*娼,倾尽所有之后还觉得不过瘾,便朝大掌柜借了钱,这高利贷利滚利,大掌柜显然不是为了收钱,而是为了旁的什么东西,例如……图纸。

刘觞陷入了沉思,起初只是觉得露华台有问题,但是这么一探听下来,发现问题太大了。

难道这露华台表面是楼子歌舞坊,内地里做着放高利贷来要挟人的生意?能进入露华台的,可都是长安城的达官显贵,还有慕名而来的外地有钱人,这些人不是有头就是有脸,如是能要挟他们,别说是长安了,整个大唐的情报,还不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阿觞!”李谌突然沉声道:“有人来了!”

刘觞回过神来,想要立刻下二楼,只是李谌一把拉住他,道:“来不及了。”

来人正是从楼梯上二楼,朝他们的方向而来,他们的方向是二楼最尽头,这里只有一个屋舍,若是迎上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谌拉着刘觞往前跑了两步,与尽头的屋舍隔着不远,比邻着一个屋舍,李谌一把推开屋舍门,带着刘觞转了进去。

哐!

立刻关上大门。

来人是个打手一般的高壮大汉,施施然从屋舍大门走过去,直接进了最顶头的屋舍。

“呼——”刘觞狠狠松了一口,就在此时……

“什么人?”一个娇滴滴的娘子声音响了起来。

刘觞吓得一个激灵,这屋舍里有人!

屋舍外室没有点灯,但内室的确有微弱的火光,一个身穿纱衣的娘子从内室转出来,手中捧着灯烛,道:“什么人?怎么直接进来了?”

刘觞和李谌对视了一眼,刘觞觉得,李谌很有可能直接出手把那娘子打晕,他赶忙抢在前面,哈哈一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家……我家少郎君,因为仰慕娘子成痴,这见不到娘子,日日想,夜夜也想,所以……所以便冒昧的闯进来了,只为看娘子一眼,唐突了娘子,还请娘子不要介意。”

说着,使劲拱了拱李谌,李谌后知后觉“嗯……”了一声,道:“唐突了,我们这就走。”

二人刚要机智的夺门而走,那娘子却道:“罢了,今日我身子本有些乏了,吩咐了不见了,但这位少郎君如此诚意,小娘子也不好驳了郎君面子。”

“不必!”李谌道:“驳了就驳了,娘子不必放在心上。”

刘觞眼皮狂跳,陛下您这想要逃跑的意图太明显了吧?

“噗嗤!”那娘子却笑了一声,道:“无妨,郎君请进罢,里面儿坐。”

那娘子朗声道:“若柳,添些茶水。”

很快一个小丫鬟从外面走进来,段了茶水糕点,还有琴瑟棋盘进来,摆在屋舍中,对李谌和刘觞道:“这位郎君,您可真是有福气了,我们似水娘子,谁不知道是露华台的头牌?平日里你就是约也约不上的!今儿个身子乏了,本想歇一歇不见客的,哪知道被您给撞见了!若是放在平日,似水娘子忙得很呢,根本无法接待郎君!”

李谌一心想要逃走,哪里有这样的心情。

小丫鬟沏茶完毕,看向刘觞,奇怪的道:“走啊,你还跟这儿杵着做什么?这般没眼力见儿,走罢!跟我出去!”

刘觞刚才说李谌是他家郎君,如此一来,刘觞显然就是下人,这郎君嫖*娼,哪里有下人在场的道理?

“阿觞!”李谌唤了他一声,但刘觞也没法子,只好丢给李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跟着丫鬟出去了。

“少郎君,请用茶。”似水娘子柔柔的道。

李谌咳嗽了一声,点点头,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他有些心不在焉,想着怎么逃跑,一时没注意被烫了舌头,疼的直嘶气。

“嘻嘻……”似水娘子似乎又被他逗笑了,道:“少郎君还真是有趣的很呢。”

李谌虽不是第一次来楼子,但上一次是与刘觞一同,这次也没有心情逛楼。

似水娘子见他如此“局促”,便道:“少郎君是第一次到这温柔乡来罢?小娘子为您抚琴,可好?”

李谌含糊的点头:“也好。”

刘觞出了屋舍,从二楼下来,孟簪缨拉住他:“你去哪里了?半天找不到你的影子……诶?陛下呢?”

刘觞指了指楼上,道:“被扣下了。”

“扣下了?!”孟簪缨震惊。

刘觞把遇到了似水娘子的事情数了一遍,孟簪缨露出震惊且羡慕的目光:“什么?似水娘子?!”

刘觞点头道:“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孟簪缨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似水娘子可是平康坊的头牌,别说是在露华台了,便是在其他楼子里,那也难找出一个娘子能与之相比!长安城里的郎君都为了她一掷千金,只求似水娘子一笑呢!”

崔岑幽幽的道:“你倒是很了解了。”

刘觞道:“那敢情好,你们这么熟,你把陛下救出来罢?”

“嗨……”孟簪缨瞬间变成了泄气的气球:“我也只是神交已久,从未见过啊!”

刘觞:“……”说得天花乱坠,还以为你们相熟呢!

孟簪缨又道:“再者说了,陛下见到这样的神女,还需要什么人解救?你等着看罢,陛下血气方刚正是当年,哪里架得住如此美人儿,绝对是春宵一度,缠绵悱恻,这不到早上,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春宵?还缠绵?

刘觞十足不屑,心中想着,我也看到了那似水娘子,的确有些姿色,但可比我阿爹差远了,天子可是喜欢我阿爹的,怎么可能表白被拒这么快就见异思迁。

“不可能。”刘觞笃定的道。

孟簪缨见他不信,便道:“你不信?那咱们打个赌。”

“好啊。”刘觞对此十拿九稳。

虽说似水娘子是平康坊的头牌,但是天子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说实在的,被天子撵出宫的郭贵妃都与似水娘子不相上下,更别说被天子利用了一个遍的杨四娘了,这些美人儿天子都没放在心上,区区一个头牌而已。

孟簪缨来了兴致,道:“那好,我就在二楼开个雅间,咱们去听听墙根儿!”

他立刻找来了跑堂,要了一个雅间儿,特意要在了似水娘子的隔壁,于是孟簪缨、崔岑与刘觞三人进了雅间儿。

孟簪缨立刻爬到墙上,侧耳倾听道:“好像……在弹琴?”

“弹琴?”刘觞也去听了听,还真有一些琴音泄露出来。

紧跟着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孟簪缨震惊:“似水娘子笑了?她笑了?我的娘喂,天子真真儿就是天子,竟然能叫冷若冰霜的似水娘子笑出声!我看啊,今儿晚上准成,天子怕是要抱得美人归了!”

刘觞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孟簪缨不靠谱,故意道:“崔御医,您看现在不是有时间嘛,要不然,你给孟郎君扎两针?”

“现在?!”孟簪缨一蹦三丈高,使劲摇手:“不要不要!”

崔岑一笑:“也是,本以为今日孟郎君不得空闲,没想到如此空闲,正好这里软榻俱佳,请孟郎君宽衣上榻,崔某人为孟郎君施针。”

“不要不要!”孟簪缨一路后退一路大喊:“你别过来!今天便别扎了罢!”

“啊!”他说着,退到了最里面,一个不慎直接跌在榻上。

崔岑走过去,一把握住孟簪缨的双手,直接举到头顶压住,笑眯眯的道:“孟郎君不要讳疾忌医,如今身子才有一些起色,若是不继续扎针,如何能对得住金枪小郎君的雅号呢?”

哗啦——

软榻的帐帘子瞬间放下,暧昧的纱帘阻隔了刘觞的视线,让榻上的光景变得影影绰绰起来,只能隐约听到孟簪缨压抑的道:“阿觞兄弟还在呢,你、你别乱来我,我警告你!”

崔岑一笑,低声道:“孟郎君小声些便好,若是求饶声连平康坊外都听到,你的阿觞兄弟怕是也会听到……”

刘觞没注意那二人嘀嘀咕咕,只管着听墙根儿了,不是说似水娘子冷若冰霜不爱笑么?这一晚上咯咯咯笑得就跟下蛋一样,平均半个时辰必然会被逗笑一次,也不知假奶狗天子都说了些什么,这么惹姑娘发笑。

不止如此,正如孟簪缨所说,一晚上天子都没离开似水娘子的屋舍。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吱呀——”隔壁的屋舍门才被推开。

孟簪缨被声音吵醒,迷茫的睁开眼睛,震惊的道:“天亮了?陛下呢?还真是一晚上没回来?”

他没注意刘觞的脸色,笑道:“诶阿觞兄弟,咱们打赌是我赢了,你可输了啊,愿赌服输!”

刘觞等了一晚上,几乎没有歇息,心里想着,这假奶狗天子果然是个渣男,之前还对阿爹表白,表白被拒买醉哭泣,掉小珍珠,结果现在呢,才过去几天,竟然找了一个头牌娘子消遣,一整晚都不出来。

他压了压自己心口的位置,总觉得心窍中有些奇怪的感觉,酸溜溜的……

刘觞一开门,便看到了隔壁的李谌与似水娘子,二人站在门口,正在欢笑攀谈。

似水娘子掩唇一笑,道:“少郎君真真儿是风趣的紧呢。”

李谌很是随和的道:“似水娘子谬赞了,似水娘子的棋艺也是厉害的紧,与似水娘子手谈,当真酣畅淋漓。”

“若……”似水娘子笑道:“下次再有机会,少郎君不妨直接来找小娘子手谈,小娘子必当……扫榻相迎。”

似水娘子柔柔的作礼道:“少郎君,小娘子便不多送了。”

“请留步罢。”李谌也作礼,转身往楼下走去。

孟簪缨盯着似水娘子,看的眼睛都直了,赞叹道:“美!真美啊!温柔娴静!”

崔岑淡淡的道:“走了。”

众人离开露华台,孟簪缨忍不住道:“陛下,您留在似水娘子屋舍中一整晚,都……干了些什么啊?”

刘觞也用满不在意的口吻道:“是啊,陛下,佳人作陪,陛下都干了些什么啊?”

李谌回答的倒很是自然,道:“朕本想套套口风,毕竟似水娘子是露华台的头牌,或许知道些什么,不过谁知她一个小娘子,口风却严的很,后来……”

李谌想了想,道:“后来便一直下棋,朕许久没找到如此的手谈高手,竟一时忘了时辰,怎知转眼便到了天亮。”

“呵呵!”刘觞冷笑一声,道:“小臣不会下棋,真是对不住啊陛下。”

说完,直接转身走人。

“阿觞?”李谌一脸迷茫,阔步追上去道:“阿觞阿觞?怎么回事,你怎么不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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