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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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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金枪小郎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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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总觉得露华台有问题,但凡是去过露华台的官员,全都是支持王岁平的官员,这也有一点儿太巧合了。

刘觞只是那日看到过一次露华台,不曾去过,也不是很了解,因此想要了解这个事儿,自然要找个中好手孟簪缨。

刘觞提出要去找孟簪缨了解情况,李谌十足不放心,道:“孟簪缨那个孟浪货,朕怕他把你教坏了。”

刘觞心想,自己还需要别人教么?难道不够坏么?

李谌虽然不放心,但这事儿的确有蹊跷,还是同意了刘觞去寻孟簪缨。

刘觞离开大明宫,坐着金辂车,往孟簪缨下榻的宅邸而去,仆役已然识得刘觞,笑着把他请进去。

“我们家少郎君现在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刘觞道:“可是在会客?”

“不不不,您误会了。”仆役又道:“其实是崔御医刚走,您也知道的,崔御医妙手回春,这不是嘛,刚给我们家少郎君扎了几针,那吱哇大叫的,恨不能隔壁街坊都听到了。”

“所以……”仆役压低了声音道:“少郎君还在榻上趴着呢,要不然……您亲自进去看看罢?”

刘觞一听,恍然大悟,笑起来道:“无妨无妨,本使亲自去看他。”

仆役引路,刘觞到了门口,稍微敲门便直接走进去,道:“孟郎君,我来看你了!”

“哎呦……”孟簪缨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手忙脚乱的道:“你、你怎么来了?等等,等等先别进来,我处理一下……”

刘觞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这才进入了内室。

孟簪缨扶着自己的老腰,刚刚从榻上下来,步履艰难的前行,摸到桌案慢慢坐下来,刚要坐好,“嘶——”一声大吼,又噌的蹦起来。

刘觞吓得睁大眼睛:“孟郎君,你这是?”

孟簪缨也觉得有些失态,摆手道:“没事没事,坐,你也坐啊!别站着!”

他似乎想要岔开话题,道:“阿觞兄弟,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啊?”

刘觞点点头:“正是,我想问问你,关于露华台的事情。”

“露华台?”孟簪缨坏笑起来,道:“怎么阿觞兄弟,你也生出了那样的花花肠子?前段时间见了腼腆的娘子,这会子就想见奔放一些的?”

刘觞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其实……这次是有正经事。”

“嗨!”孟簪缨哈哈大笑:“哪个男子到那里去,不是都说有正经事儿?”

刘觞揉了揉额角,道:“当真是正经事。”

他把朝廷的事情与孟簪缨说了一遍,虽然孟簪缨平时里没心没肺的,但是他的嘴巴还是有把门儿,因此刘觞并不担心他说出去。

孟簪缨惊讶道:“还有这样的稀奇事儿?那你说……这露华台表面上是风月场所,不会……背地里其实就是一个结党营私的窝点罢?”

刘觞若有所思的道:“唐律并没有规定官员不能狎妓,所以官员逛楼子,也是情理之中,礼法之中的事情,在那种地方结党营私,的确是很好的掩护,但是……”

刘觞顿了顿,道:“我总觉得,恐怕不只是如此。”

孟簪缨琢磨了一下,道:“左右朝堂上的事情,我是不懂的。”

刘觞道:“我想去露华台看看,若不然这样,你找个时间,带我去看看,今儿个晚上如何?”

“啊?!”孟簪缨反应很大,使劲摇手:“我不敢去我不敢去!”

“不敢去?”刘觞奇怪。

“不是不是,”孟簪缨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我不想去!”

刘觞更加奇怪了:“你平日里最喜沾花惹草,去那风流之地,今儿个怎么转了性子?”

“什么沾花惹草?”孟簪缨睁大了眼睛辩驳:“阿觞兄弟,饭可以乱吃,话绝对不能乱说啊!”

说着,还左顾右盼,似乎生怕被人发现了一般。

刘觞“哦——”拉长了声音,笑道:“你不会是……怕了罢?”

“怕、怕?!”孟簪缨哈哈大笑,浮夸的道:“老子怕什么?我孟簪缨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到大,我就没有怕过什么!”

刘觞道:“你若不是怕了,为何不带我去露华台?”

“这个这个……”孟簪缨似乎有些“难言之隐”,脸色很是纠结。

刘觞又开始用激将法:“孟郎君,你还说自己不是怕了?你照照镜鉴,快看看自己的脸色,怕得都变绿了!”

“谁说的?!”孟簪缨不服气的梗着脖子,显然他很吃激将法这一套,“嘭!”狠狠拍了一下案几,气势恢宏的道:“好!我就带你去见见世面!”

“哎呦——”他刚说到这里,因为动作太大,似乎牵扯到了腰,疼的呲牙咧嘴。

吱呀——

就在此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御医崔岑。

崔岑熟门熟路走进来,淡淡的道:“去何处?”

“你你你!”孟簪缨吓得手指颤抖,指着崔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崔岑道:“刚刚到。”

“你不是走了吗?!”孟簪缨质问。

相对比孟簪缨的惊吓,崔岑很平静的道:“我的银针有一根落在这里了,回来取银针。”

说着,果然从软榻角落找出一根银针来,仔细的收起。

罢了崔岑又道:“还没说要去何处?”

“那个——”孟簪缨大声的打断刘觞的话头,抢先道:“今儿个晚上我有一个应酬,宴请了一些长安有头有脸的商贾,说是带……带宣徽使去见见世面,对罢,阿觞兄弟!”

他说着,使劲对刘觞挤眉弄眼。

刘觞点点头,道:“哦对,对对对。”

孟簪缨又道:“所以你今天晚上不要来了,我今儿个就不扎针了。”

崔岑点点头,不疑有他,道:“也好,那我先回太医署了。”

“去罢去罢!”孟簪缨殷勤的摇手,似乎很想送走崔岑。

崔岑匆匆回来一趟,又匆匆的离开,等他一走,孟簪缨狠狠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吓死我了……”

“有这么吓人么?”刘觞好笑:“崔御医长相如此英俊高挑,你不是最喜欢好看之人,怎么被吓成这样?”

“呸!”孟簪缨所问非所答的道:“谁喜欢他?老子才不稀罕!”

刘觞挑了挑眉,道:“那咱们今儿个晚上就去露华台?”

“也行,”孟簪缨合计道:“其实我还真有一个应酬,要不然我把酒宴的地点改在露华台,如此一来,也能打个掩护,你想过去查些什么,也能方便不是么?”

刘觞笑道:“孟郎君还挺贴心。”

“那可不是么?”孟簪缨得意的道:“对待像阿觞兄弟这样的美人儿,我从来都是这般贴心的,包在我身上了!”

刘觞和他敲定了时间和碰面的地点,便离开了孟簪缨的宅邸,登上金辂车,回大明宫去复命。

刘觞进宫之后直接来到紫宸殿,天子李谌没有在内室,而是在紫宸殿的外室站着,正在无聊的拨弄着香灰,似乎一直在等刘觞。

“小臣拜见天子。”

“阿觞你回来了?”李谌道:“怎么如此慢?”

刘觞心想,这还慢啊,自己都是直去直回的。

刘觞回禀道:“陛下,孟郎君已经全都安排好了,今日晚间,他会在平康坊露华台设置一个酒宴,宴请一些生意上的商贾作为掩护,小臣便随孟郎君一道,去露华台查看查看。”

“露华台?”

此时,一个声音从内室转出来,刘觞睁大眼睛,震惊的道:“崔、崔御医?!”

怎么是崔岑?

崔岑早刘觞一步进宫,分明说是去太医署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李谌方才没有在内室,刘觞便在外室禀报了,哪里知道内室里面还藏着一个人,全都被崔岑给听了去。

李谌没当回事儿,道:“崔御医正在给朕调制安神的香料,都是自己人,无须担心。”

刘觞:“……”陛下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虽然崔御医是自己人,可……可孟簪缨方才骗了崔岑,说自己今天晚上有事儿,所以不能扎针灸了,虽然的确是有事儿,但这个事情的地点在……青楼!

崔岑的唇角挂起一抹笑容,微微咳嗽着道:“咳咳……想来露华台可是个好地方,微臣从未见识过这等温柔乡,不知……陛下可否带上微臣,一同见见世面?”

李谌没有怀疑什么,道:“也好,那今夜就朕、阿觞与崔御医一道前去。”

“等等!”刘觞震惊的道:“陛下您怎么也去?那可是……可是楼子啊!”

李谌不以为意,道:“怎么?宣徽使去得,朕就去不得?再者说了,朕去楼子,也不是头一次了。”

刘觞:“……”这都什么事儿啊!

刘觞又迟疑的看向崔岑,干笑道:“崔御医您身子不好,要不然还是别……”

“无妨。”崔岑很是“温和”的一笑,道:“微臣的身子,已然是旧疾了,没什么好不好的,反而是趁着还有命在,多看看,多学学,才是正经。”

刘觞心中为孟簪缨默哀,不是兄弟我不救你,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请你自求多福……

天色日落,孟簪缨早早的等在平康坊的坊门,等得有些焦急不耐烦,这才看到刘觞的车马咕噜噜前来。

孟簪缨跳下马车,跑过去道:“哎呦,你可来了!我都快等急了,你说你逛个楼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大姑娘出嫁现扎耳朵……”眼。

他的话还未说完,随手一打起车帘子,瞬间“啊!”的一声大喊,吓得后退七八步,十足浮夸。

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款款从车架上第一个步下,他的鬓发漆黑,衬托着纤尘不染的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正是崔岑!

“你怎么……”孟簪缨惊慌的道:“你怎么在此?”

紧跟着,李谌与刘觞才从车驾中下来,孟簪缨恍然大悟,对刘觞咬耳朵道:“阿觞兄弟,你不厚道,是你出卖了我?”

“可不是我,”刘觞把自己摘干净,道:“我回紫宸殿复命,谁知道崔御医就藏在紫宸殿内室,我没看到他,他把我的话全都听了去,所以……”

“怎么?”崔岑淡淡的道:“孟郎君不欢迎我?”

“不、不是……”孟簪缨平日里灵牙利齿的,没有他说不定的生意,枯树都能给他说出花儿来,可今日变得期期艾艾起来:“我……我那个,其实是这样的,你听我……我解释!”

李谌可不管他们,摇着折扇,仿佛一个翩翩佳公子,道:“露华台是哪个?带路罢。”

孟簪缨:“……”

孟簪缨硬着头皮带路,众人进入露华台,那格调就是和之前的楼子不一样,大堂中很多郎君搂着娘子调笑的,莺莺燕燕欢声笑语。

刘觞一进去,立刻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面,因着他发现了许多熟人,虽然叫不上名字,但都是朝廷上的官员,在中书门下十分眼熟,这若是被看到,绝对被认出来。

孟簪缨引着他们在大堂的雅座坐下来,雅座三面环着屏风,隔断出一个空间来,相对安静雅致一些。

“哎呦,孟郎君!”商贾们早就在等了,看来孟簪缨纷纷起来作礼,十分热络,一顿奉承,看得出来,孟簪缨在商道上很有分量。

孟簪缨端着酒杯,很是爽朗的道:“各位各位,今儿个咱们聚在这里,虚的咱就不说了,我先敬各位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啊!”

孟簪缨把酒水一饮而尽,还倒扣酒杯,示意杯中一滴酒水也没有,商贾们哈哈大笑,气氛瞬间热络起来。

“孟郎君,您是爽快人!”

“咱们做生意,就是爱找爽快人!”

“是了是了!来来,咱们也敬孟郎君!”

几个商贾都喝了酒,这才道:“孟郎君,不知道这三位是……?”

孟簪缨引荐道:“都是我的兄弟,他们不是生意人,今儿个过来就是凑凑热闹,你们也知道的,这露华台,可不是什么人都来过的。”

“哈哈正是!”

“谁能像孟郎君一般?孟郎君可是风月好手啊!”

“是啊是啊!我们都要甘拜下风!”

“风月好手?”崔岑幽幽的道。

“是啊!”其中一个商贾道:“谁不知道咱们孟郎君,号称金枪小郎君!”

“噗——”刘觞本想尝尝露华台的酒水,听说进了露华台,消费少不了一锭金子,那酒水一定比糖还甜吧?

他刚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登时全都喷了出来,“咳咳咳”的不停咳嗽着。

李谌赶紧轻轻顺着他的后背,道:“阿觞,没事儿罢?”

“金、金枪?”刘觞咳嗽的生理泪都流出来了。

“是啊!”商贾点点头,继续阿谀奉承:“小兄弟,你不是长安本地人罢?”

刘觞顺着他的话道:“啊,我是外来的,刚来长安,什么都不懂。”

那商贾兴致勃勃的讲述:“你可不知道啊,当年孟郎君第一次到长安做生意,那可是名扬千里啊!他包下了前面那座楼子,你看到了没有,就是前面那座,哎呦喂,叫来了所有的姑娘,那一晚上,可谓是莺声燕语,娘子们的求饶声,平康坊外面都能听到,哈哈哈,因而孟郎君从此便得了这么一个雅号,唤作金枪小郎君。”

“哦?”崔岑还故意重复道:“原来就是这样的金枪小郎君呢?”

孟簪缨的一张脸涨红的就跟樱桃似的,还是那种即将烂掉的樱桃,红的发紫。旁人可不知道他身患隐疾的事情,但是在座的天子、刘觞和崔岑,全都心知肚明,大家知根知底,乍一听到金枪小郎君这雅号,没有笑场已然是好事儿。

孟簪缨受不了崔岑的揶揄,赶紧岔开话题道:“酒!哎呦怎么没酒了,今日咱们无醉不归啊!谁也别想跑!娘子,给我们这儿添些酒水,要最好的!”

刘觞克制着笑意,低声对孟簪缨道:“你怎么还有这样的雅号?”

孟簪缨恨不能把头钻到地缝里,小声道:“你快别说了!”

“不过我很好奇,”刘觞挑了挑眉,还对孟簪缨眨了眨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整楼的娘子大喊求饶?还平康坊外面都能听到?”

孟簪缨捂着自己半张脸,根本不需要说话,从怀里摸出一定完整的金子。

“哦——”刘觞恍然大悟,这不就应了那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

“阿觞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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