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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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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结拜为兄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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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微微湿润的食指点了点郭郁臣怀中的花瓶,道:“还是个偷窃的小贼。”

“我……郁臣没有偷窃……”郭郁臣赶紧把花瓶放回案几上,正巧有一行小太监从户牖一声眼疾手快,狠狠关闭户牖。

刘光看着他的反应,挑了挑眉,故意放开手,让披在肩头上的绣裳松散一些,果不其然,郭郁臣的脸色通红,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赶紧侧过头去。

郭郁臣结结巴巴的道:“枢、枢密使,天气寒冷,还是快些穿上衣裳罢。”

“寒冷?”刘光轻笑道:“可是本使却看到大将军在流汗,大将军到底是觉得冷,还是觉得热?”

郭郁臣呼吸本就急促紊乱,刘光又靠近过来,绣裳松松散散,“哗啦!”一声突然从肩头滑下,郭郁臣眼眸一紧,出手如电,一把抓住掉落下去的绣裳,猛地裹紧刘光。

刘光更是发笑,似乎觉得郭郁臣的反应很有趣儿,食指轻轻在郭郁臣的喉结上摆弄,轻声道:“春宴上的那些贵女,可知大将军是如此孟浪之人?”

郭郁臣似乎是一头狼,已然忍受到了极点,一句话没说,猛地打横抱起刘光,往内室走去。

刘觞吃了好几块鲜花饼,抹抹嘴巴,这才发现阿爹和小郭将军全都不见了。阿爹不见是因为疲累,回去歇息了,小郭将军这个相亲的主人公竟然也不见了,这一宴席的贵女,要和谁相看去?

李谌看着刘光与郭郁臣相继离开,这才走出来,来到刘觞身边,笑道:“阿觞,这鲜花饼,食的可还顺口?”

刘觞点头道:“嗯,香而不腻。”

李谌没有了刘光的刻意打扰,笑道:“那就好,朕特意让膳房做的,想着你必然爱食这等甜食,再试试这奶酪,也是甜而不腻的。”

天子亲自喂到刘觞唇边,刘觞张嘴吃掉,奶酪十分浓郁,还挂壁,刘觞吃了一整碗,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勺子,一点子也不剩下。

李谌腻在刘觞身边,微微一笑,十分得意的看向远处,今日窦悦也来参加了春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过来打招呼,天子在刘觞身边,就更是没办法来打招呼。

窦悦一抬头,就看到了天子不友善的目光,不,甚至可以说是挑衅的目光,可他偏偏不敢过去,只好往嘴里塞了两块鲜花饼,左右开弓的咬着。

郭郁臣这几日总是缠着刘光,正如没庐赤赞所说,刘光没工夫去牵绊住李谌,但是刘光心里跟明镜儿一样,怎么能不知道陛下的用意?

刘光冷笑一声,陛下想要和自己玩阴的,那很好,自己不能绊住他的脚步,不还有窦扶风么?

刘光让人托了口信,将刘觞的各种喜好偏好,全都告诉了窦扶风,让窦扶风投其所好,撮合刘觞与窦悦二人。

今日刘觞休沐,无事可做,本来打算去宫外面走走,自从上次去了樱桃宴,刘觞就喜欢往外面跑。

正巧了,窦扶风递来了请柬,说是感谢刘觞对犬子的照顾,所以想邀请刘觞前来吃宴,还请刘觞不要嫌弃。

去首富家里吃饭,刘觞怎么会嫌弃呢?自然是欢心的。而且他本就想要和窦扶风打好关系,以后也好照拂照拂,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刘觞穿戴整齐,换上了常服,便离开大明宫,往窦扶风的宅邸而去,其实已经算是熟门熟路,很顺利到了宅邸门口。

窦家中门大开,窦扶风亲自迎接,那阵仗大的不得了。

窦扶风迎上来道:“宣徽使光临,窦某人不甚荣幸!”

刘觞客气道:“窦郎君,您太客气了。”

窦扶风让了一步,道:“宣徽使,请!”

二人进了宅邸,宴席已经摆好了,按照刘光的书信,宴席金碧辉煌,金承槃、金筷箸、金酒壶、金盆、金碗,就连筷子托儿都是金的,何其浮夸。

虽然是白日,但堂中点着通明的灯火,火光照耀之下,金灿灿的反光,简直豪气!

刘觞一进去,低低的“喔……”了一声,这、这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装修吗,简直是梦中情房!土豪到了极点!

窦扶风是个人精,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刘觞一准儿喜欢,请他坐下来,亲自斟酒道:“宣徽使,寒舍简陋,还请您不要嫌弃。”

刘觞摆摆手:“这还简陋?我吃饭从来都没用过金承槃呢!”

大明宫中的食具也很金贵,但是都是镶金缀玉,从来不会如此土豪。

窦扶风早有准备,啪啪拍了拍手,一个丫鬟立刻端上红木锦盒,送到刘觞面前。

刘觞惊讶:“这是……?”

窦扶风笑道:“寒舍的碗筷,都不值什么,窦某人想送给宣徽使,还请宣徽使笑纳。”

咔嚓……

刘觞打开锦盒,差点被闪瞎眼睛,是一套金子餐具,一应碗筷都是两副,比摆在宴席上的更加精致,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窦扶风笑道:“这副食具不值什么,还请宣徽使拿回去,与枢密使共用膳食的时候使用,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得宣徽使法眼?”

刘觞差点美坏了,使劲点头:“好看好看。”

“宣徽使喜欢便好。”窦扶风道:“那便开席罢,宣徽使请幸酒。”

讴者鱼贯而入,不愧是大唐首富,这些讴者姿色美貌,琴艺和舞蹈也是极好的,比宫中的教坊都不差。

宴席上,但凡是刘觞看重的东西,别管是金的银的玉的,窦扶风都十足大方,通通送与刘觞,刘觞特别高兴,险些与窦扶风结拜成兄弟!

李谌今日不见刘觞,留了个心眼儿,特意往工部走了一趟,但是一到工部,没有看到刘觞,反而只有窦悦一个人。

窦悦惊讶道:“拜见陛下!”

李谌道:“宣徽使呢?”

“宣徽使?”窦悦奇怪:“今日宣徽使未曾来过。”

李谌恍然,是了,差点给忘了,今日是刘觞休沐的日子,也不是天天往工部跑的。

李谌故意在窦悦面前摆架子,道:“鱼之舟,你去把宣徽使给朕找来。”

“是,陛下。”

鱼之舟应声离开,很快又折返回来,面色有些迟疑,但是李谌一心想要打击情敌,在窦悦面前显摆,根本没有注意鱼之舟的为难。

李谌催促道:“宣徽使可来了?”

“陛下……”鱼之舟道:“宣徽使休沐,出宫去了。”

“出宫?”李谌追问:“去了何处?”

鱼之舟本不想当着窦悦的面子说出来,可是奈何李谌看不懂他的眼色,也是如此,毕竟平日里都是别人看天子的眼色,何时轮到天子看别人眼色了?

鱼之舟只好回答:“回陛下,宣徽使……去了窦郎中的宅邸。”

“什么?!”李谌一惊。

窦悦也惊讶的道:“啊?去了、去了下臣的宅邸?”

鱼之舟点头道:“窦郎君发来了请柬,请宣徽使前去做客,宣徽使一大早便走了。”

李谌:“……”

眼下已然是中午了,一大早就走了,都过去好几个时辰,李谌不放心,道:“朕去看看。”

窦悦放下手中的文书,道:“下臣、下臣也去看看。”

“你去做什么?”李谌道。

窦悦硬着头皮道:“回陛下,眼下……正是午歇时间,下臣回家去看看,下午当值之前,一定会赶回来。”

李谌没了借口,也留不住窦悦,干脆不理他,直接出了工部,让鱼之舟备车,准备去窦扶风的宅邸接刘觞回来。

李谌换了常服,因着怕人说三道四,干脆挤上窦悦的车驾。

窦悦看到天子挤上来,也不能说什么。

李谌道:“左右顺路,朕便坐你的马车,是你的幸事。”

窦悦:“……哦。”

马车在窦家宅邸停下来,二人下了车匆匆往里走,刚到厅堂门口,便听到了弹琴的声音。

只不过那声音并不悦耳,反而“当当当!空空空!”奇怪的厉害,简直魔音绕耳。

李谌硬着头皮走进去,便看到刘觞坐在席上,手指上下反复,十分野蛮的在一张价值连城的古琴上来回拨楞着,那魔音就是刘觞制造出来的。

刘觞今日欢心,多饮了两杯,没有完全醉倒,但是脑子里晕乎乎的,反应也慢,看到讴者抚琴,特别的飘逸潇洒,自己也想要摸摸琴弦。

窦扶风一眼就看出了刘觞的心思,很有眼力的道:“尝听说宣徽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深谙音律,也不知今日窦某人能不能瞻仰一番宣徽使的琴艺?”

“我?”刘觞迷迷瞪瞪,也没拒绝,豪爽的道:“好啊!”

他走过去,讴者立刻让开古琴,请他入座。

刘觞像模像样的双手搭在琴弦上,然后……

当当当——

嗡嗡嗡——

哐哐哐——

讴者们纷纷蹙眉,唯独窦扶风岿然不动,果然是见过大世面儿的,脸上还保持着商人得体的微笑,轻轻抚掌道:“宣徽使已然醉酒,都能抚琴如此,不拘一格,妙哉妙哉。”

李谌与窦悦走进来之时,便在魔音之中依稀听到了窦扶风拍马屁的声音。

李谌:“……”

刘觞嘿嘿一笑,抱拳拱手:“献丑了!献丑了!若是窦郎君喜欢,我……再弹一曲可好?”

“不可!”

窦扶风还未说话,已然有人抢先一步,走入厅堂,正是李谌。

李谌连忙制止了刘觞,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古琴,刘觞素来又是个抠门儿之人,一毛不拔,若真是给弹坏了,明日一早醒来,必定抱憾终身!

李谌赶紧阻止,道:“宣徽使,你饮醉了。”

窦扶风看到李谌,站起身来道:“拜见陛下。”

李谌过去搀扶摇摇欲坠的刘觞,窦悦则是快速跑过去,揪着窦扶风的袖子,小声道:“阿爹,您怎么把宣徽使给请来了?”

窦扶风低声道:“阿爹还不是为了你?”

窦悦更是着急:“阿爹,你不会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罢?”

窦扶风险些被气笑:“你觉得阿爹这么没有成算?”

“咦——”刘觞拉着长声,奇怪的看着李谌,捧着李谌道脸颊揉搓,笑道:“我……我真是醉了,怎么好像看到了陛下?不不不,我醉了,陛下在宫里头呢!”

李谌:“……”

李谌十分无奈,哄着他道:“阿觞,你醉了,朕送你回去,来,小心一点儿。”

“不不不……”刘觞使劲摆手:“喝酒!喝酒!我与窦郎君十分投机,喝酒!再喝!”

窦扶风面容看似恭敬的道:“是啊陛下,难得今日宣徽使休沐,又与窦某人投机,不如陛下便将宣徽使留在寒舍,若是真的饮醉,今日歇息在陋舍,明日一早再进宫亦不迟。”

休息在窦扶风家里?窦悦岂不是可以近水楼台?李谌也不傻,绝不会同意。

刘觞打着挺儿的道:“不……不走!继续喝,不醉不归,今晚就睡、睡在这里!”

李谌是偷偷跑出来的,而且十分着急,绝不能留在这里过夜,他更不放心把刘觞一个人留在这里,何况还是吃醉的刘觞?

李谌哄着道:“阿觞,听话,跟朕回去罢。”

刘觞嘟嘟囔囔:“不,不回去,我要……和窦郎君……”

说着,挣脱了李谌的手,踉踉跄跄走过去,差点扑在地上,窦扶风赶紧一把捞住,扶住刘觞的胳膊。

刘觞抬头傻笑:“我要和窦郎君……结拜!”

李谌:“结拜!”

窦悦:“结拜?”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刘觞使劲点头:“没错,我们如此投机……相见恨、恨晚,结拜!我要与窦扶风结拜为兄弟,从今以后亲如手足!”

说着,还砰砰拍了拍窦扶风的胸口,把胳膊跨过去,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窦扶风哭笑不得,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儿,又是请吃饭,又是送金子,可不是想要和刘觞结拜的,虽然和宣徽使结为兄弟,以后商途必然一片平坦,只是……

一旦自己与刘觞结为兄弟,那悦儿岂不成了刘觞的侄子?

窦扶风的目的是撮合刘觞与窦悦,可没想让他们差着辈分!

窦扶风道:“这……宣徽使,草民身份卑微,实在使不得。”

“使得使得!”刘觞醉醺醺的道:“我们不要在乎那些虚的,结拜结拜!结为兄弟,以后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李谌:“……”

窦悦:“……”

窦悦一脸要哭出来的可怜儿模样,李谌眼眸狂转,这样也不错?

李谌便开始敲锣边儿,道:“依朕看,宣徽使是真心与窦郎君结拜,朕可以作证,宣徽使此人不拘小节,也不是看重权利的势利眼,不如朕今日做个见证,二位就此结为兄弟?”

“好哇好哇!”刘觞一蹦一蹦的应和,简直跃跃欲试。

窦悦鼓着腮帮子,他插不上话去,但是也知道一旦阿爹与宣徽使结拜,自己便没了机会。

窦扶风反应很快,对刘觞笑道:“宣徽使,其实倘或说到投机,其实宣徽使与犬子才是真正的投机,窦某人还听说,犬子这些日子正在手把手的教宣徽使雕刻。”

“是啊……”刘觞点点头:“嗯——雕刻……窦小郎中厉害,雕的好看……还要送给我呢。”

窦扶风温和一笑,道:“那不如这般,今日还请陛下做个见证,请宣徽使与小儿结交,也不必如此正式的结拜为兄弟,往后里互相照拂,哥哥弟弟互称便好。”

哥哥?

弟弟!

李谌心里瞬间打翻了醋坛子,刘觞却没听出什么不好,眼睛亮晶晶的点头,简直是“从善如流”,道:“好啊好啊,窦小郎中你送我木雕,又乖巧听话,我一直梦寐以求有这样的弟弟,不如……你以后便唤我哥哥!嗯——”

刘觞思考了一下,猛地想起小奶狗天子那声甜甜的“阿觞哥哥”,于是嘿嘿一笑,补充道:“阿觞哥哥!”

窦悦满脸通红,揪着自己的衣服角,道:“宣徽使,下臣、下臣不敢。”

刘觞豪爽的一挥手:“有何不敢?小悦悦!小悦悦!你看……我都唤你了,你快叫我阿觞哥哥。”

李谌刚才是打翻了醋缸,这会子已经差点被醋海淹死了,阿觞哥哥可是朕的专属称呼,除了朕,从未有人这般称呼过刘觞,如今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还是对刘觞图谋不轨之徒,李谌实在忍不了了。

刘觞还在催促:“快啊小悦悦,叫我阿觞哥哥。”

窦悦娃娃脸红扑扑,低着头轻声道:“阿觞……”

他的话说到这里,李谌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步如流星,身姿矫健,一把捂住刘觞的耳朵,大喊着:“听不到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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